不隻是蜂蜜酒,菲德爾還聞到了一些葡萄酒的香氣。
他慢悠悠地走回了闆凳上。
山上的濟世會裡那位主教是這座村子的靠山,這裡的村民不是他們可以随便動的人。
菲德爾一手抓起佩劍,大步疾走一把推開酒館大門,随行的一位騎士還在和伊内茲談話,菲德爾立馬把人叫道了跟前。
“你小心點,平時那套收起來。”菲德爾指着人壓着聲音道,“羅夫呢?把我這句話原封不動傳給他。”
“是,菲德爾隊長!”
……
“對K!”
“對A!”
“王炸!!”
“出完了,我赢了我赢了!快點給我悶了!”
陳然豪放的聲音快把池望的耳膜給穿透了,後者在前者的眼神威壓下面無表情地一把抓住向後倒的元繪,掰着對方的下巴就往裡灌了一大杯啤酒,雖然有一大半都順着她的下巴流了下來。
“不公平……不公平!”元繪白皙的皮膚上浮着兩大團紅暈,迷離的眼睛幾乎快閉上了,“你今晚……一口都沒……喝……”
“沒辦法。”池望擦了擦元繪嘴角流下的酒液,她張開嘴指了指口腔裡的一塊小鐵片道,“趙醫生昨天中午剛上的酒精監控器,我敢喝一滴她就要找過來了。”
“我……我要……躺一下……”元繪抓着池望的手臂就要往地上躺。
池望一把抓住元繪對陳然道:“元繪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了。”
“這才幾點啊,你們這就……”陳然甩開手裡的剛洗的牌,站起身來剛要說兩句。
“那你們小心點,趙醫生今天好像不在,送醫務室躺一會兒醒醒酒吧。”
和斐珈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她一把抓住陳然的衣服,将人拽走了,都來不及和池望二人道别。
池望有躺醫務室住三天的權限,她站在醫務室門前,攝像頭掃描到她的臉,醫務室的門很快就開了。
一把把元繪甩在床上,池望呼出一口氣揉了揉肩膀附件有些酸痛的肌肉。
池望盤腿坐在床上,愣愣地看向已經神志不清的元繪。
元繪進來已經一周了,她背後的組織、周卓洋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周卓洋把元繪和奇怪的戒指一并送到莫爾得利卡,池望知道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所以對方足夠重視她,但是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恐怕隻能是被什麼給絆住腳了。
池望微微眯起眼睛。
她知道了。
……
“主教大人,歐費舍領着菲爾德騎士來拜訪您了,現在就在大門那裡。”池望一邊嚼着卡拉帶來的蘋果幹和李子幹,一邊聽她說話。
“嗯,去隔壁的會客廳吧,你把他們領過來。”池望颔首,拍了拍沾上粉末的手。
池望走回自己二樓的卧室,将身上黑袍的褶皺理順,又披上深綠色的披風,再拿上拐杖,拄着拐杖走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