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名聯邦公民在學生時代是一名差生的話,他們大部分都曾幻想過以下場景的發生:
你是班級倒數的學生,卻在一次期中考試時一鳴驚人,成為了班級排名前幾位的優等生。
老師為你的表現大吃一驚,連忙把你叫道辦公室喝茶,并表示自己從前居然沒看出你的驚人天賦,今日之後會重點培養你。
雖然并不完全一緻,但眼前發生的畫面總給芙拉卡斯一種十分相似的既視感。
“依提斯團長,有什麼事嗎?”芙拉卡斯坐下,順手捋平衣服上的褶皺。
依提斯讓自己的下屬去倒點茶來。
她同步落座,笑着道:“我先替布蕾修瓦感謝你的援助,待她傷好之後我會讓她再來向你道謝并且備上謝禮。”
芙拉卡斯卻擺了擺手:“不用了,布蕾修瓦小姐能快點痊愈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依提斯沒有繼續同芙拉卡斯客套,她繼續道:“你是聖祝系的學生?”
芙拉卡斯:“不,我剛畢業。”
依提斯:“已經畢業了?在哪間修道院?”
“威斯特蘭城修道院學校。”芙拉卡斯又掏出桑吉司铎給她寫的證明信,“畢業留校了。”
“普通會吏?”依提斯認真掃了一眼證明信,忍不住皺起眉毛,“你們修道院的司铎怎麼想的?”
不好意思了,桑吉司铎。
芙拉卡斯在心中道了聲歉。
依提斯将信紙折疊送了回去:“你們修道院沒把你送到需要聖祝者的戰團?你怎麼在這裡做機動。”
“哦,其實司铎一開始不讓我來這裡的。”芙拉卡斯道,“所以我沒有加入戰團。”
她繼續道:“後來我一直要求,她才同意我在戰場上當一名機動。”
依提斯“哦?”了一聲,玩味似的挑起半邊眉毛。
所以是司铎故意給了個普通會吏的身份,以逃避被征上戰場。
她倒是很理解,這麼年輕卻有這種程度的能力,修道院想藏起來不給上戰場也是情理之中。
依提斯不打算繼續追究了,她接過身邊下屬遞來的茶盤,為自己和芙拉卡斯倒了滿滿一杯紅茶。
“你救了布蕾修瓦之後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依提斯關心了一句,“那把斧頭有沒有對你造成污染?”
芙拉卡斯搖頭:“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您可以對我進行心靈探查。”
依提斯于是對身旁的下屬點頭。
那遞茶的下屬舉起自己的法杖進行一小段吟唱後,芙拉卡斯感受到比書記官的心靈探查更透徹的探視探查法術将自己掃描了一遍。
“正常。”下屬對着依提斯團長彙報了一聲,接着他便轉身退場了。
“這是我們荊棘之環戰團的聖祝者。”依提斯道,“正是因為有他在我們戰團裡精神與意志不夠強大的戰士也能在戰場上殺敵。”
“而且他能做的不僅僅是後援。”她繼續誇贊着自己的團員,“作為可以隔絕污穢的戰士,如果讓他上陣殺敵的話,他的殺傷力比布蕾修瓦更強。”
依提斯話音剛落,隻見遠處已經退場的聖祝者耳朵微動,目光幽幽地盯着依提斯。
究竟是誰在平時操練的時候說他比元素系的牧師還菜,叫他滾回學校重修。
依提斯不知道自己誇贊的下屬正在心裡偷偷謾罵自己,她還在對着芙拉卡斯循循善誘。
“我覺得當機動完全不匹配你的能力。”
“你求着司铎上戰場也不想隻當個機動吧?”
這兩套話術若是對着初出茅廬一心報國的學生講或許很有用。
但池望可是白天上班晚上一邊在濟世會坐班一邊在埃雷農幹活的牛馬。
芙拉卡斯的警惕心瞬間被激活了。
“那您可就猜錯了。”
她笑着道:“我覺得這樣運送傷者挺好的,可以幫助瀕死的戰士活下去我很快樂。”
依提斯微微一愣,還是繼續道:“運送傷者雖好,但是如果你願意加入戰團的話,你可以讓那些傷者根本不受傷。”
“您說的很對。”芙拉卡斯頓了頓,“但我相當機動的主要原因還是時間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