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倒不是真的想攻擊奧利，他懸停在半空中，拍了兩下翅膀，“那你要不……你去我那邊燒？我還……給你一座金山，行嗎？”

跟着杜德，奧利沿着後山繼續走。

——原來是杜德還作為亡靈法師的埋骨地。這裡被白鳥杜德圍了一圈大大小小的石頭做标記。

月光下，光秃秃的麥爾珈山後，一龍一鳥看着一個小小的墓穴面面相觑。

“所以，你要我把被子撲鋪在你的墓穴上……然後我還得站在離那裡三米遠的地方才能噴火燒？”

奧利有點不滿，杜德指揮自己左挪右挪，不知道瞎搞什麼。

“你就幫個忙嘛……剛才都答應我了，順手的事！”杜德連蹦帶飛尋找準确位置。

奧利坐在原地看杜德開始擺弄破石頭，“你搞好了再叫我，還有，不許騙我，金山一定要給。”

從亡靈法師轉生為白鳥後，杜德常常幻想着能打破禁制符咒——讓自己的活動範圍可以突破麥爾迦山的邊界。

類似的事情，在杜德還在“指導”奧利投資的那幾年，他也幫杜德回饋似地做過幾次，不過都失敗了。

杜德靈魂受損，腦子不清醒，記憶也不全，這麼多年他盡力嘗試計算，雖然模糊地有了個方法思路，但一直沒找到好機會讓奧利配合自己。

“那你要是又失敗了怎麼辦……”巨龍在月光下欣賞自己鱗甲的光澤，随便與杜德聊天。

“不許失敗……”白鳥罵罵咧咧，他搬動石頭忙得顧不上奧利。

“如果成功了你去哪啊？”奧利站起身，原地活動身體。

“你先成功了再說。”白鳥龇牙咧嘴擠出一句回答。

“估計你成功了，也得先睡個三天三夜……”奧利嘲笑杜德動不動就昏過去的毛病，“估計你還沒飛出麥爾珈地區，就掉地上睡過去了。”

“那你……蘇菲這周末回來哎。”奧利磨蹭地才提這件事，他不放心杜德是否會對蘇菲提起燒被子的事。

“關我什麼事……不想讓我過去是吧，你幫我我就肯定不過去。”杜德恨恨地說。

很好。

奧利很滿意。

于是，在白鳥杜德指揮下，奧利吐出一把大火，燒了亡靈法師杜德的埋骨地。有着被子做助燃物，火苗竄得很高。

“再噴！再噴！”杜德大叫着讓奧利再吐火。

就算已經沒什麼可以燒的了，墳墓上的一團火焰還越燒越旺。

默念着三二一，白鳥一個猛沖，跳進了扭曲的火焰裡。

“？”

所以，杜德想出了新玩法？

奧利撓撓頭，他撿了顆石頭，丢進火焰堆。

火苗開始轉小，慢慢熄滅。

土地被燒得漆黑，一隻羽毛被燒得卷邊了炭鳥平攤趴在地上。

“喂！”奧利試探性地叫了一句。

“咳咳……”杜德輕咳，小紅嘴巴動動，嗆出輕微的一縷灰。

看杜德還活着，奧利放心了，“金山我自己挑了，就最大的那個。晚安。”巨龍心滿意足地離開後山，留一隻燒得半死不活的白鳥再次暈過去。

習慣了，過幾天杜德自己會睡醒的。

————

明天要和奧利一起去集市，蘇菲在宿舍整理着自己的物品。果然，還是有東西落在辦公室了。

無奈，即使已經換了睡衣，蘇菲還是決定折騰一趟去辦公室拿。

……

出乎意料的是，辦公室的燈亮着。

推開門，是艾麗卡在看書。

“艾麗卡？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去。”還有十幾分鐘，學生宿舍就要拉門禁了。

顯然。艾莉卡很吃驚蘇菲的突然到訪。她幹淨的臉唰地一下紅了，“老師、老……不好意思我、我今天整理一些材料。然後，然後我就多留下來看會兒書……畢竟、畢竟這裡安靜。”

艾麗卡整個人手足無措，她勉強自己看向蘇菲，但又忍不住低下頭，整個人回話時都在微微發抖。

甚至蘇菲還沒來得及再說話，艾麗卡就主動道歉：“對、對不起，老師，我不應該留在辦公室，很抱歉。我我我現在就離開……”

她一邊說，一邊稀裡嘩啦把東西全部推進包裡，戰戰兢兢地跑開了。

艾莉卡生性害羞，蘇菲理解她——不過，好像有一段日子沒在白天的辦公室看見艾麗卡了。

難道妮娜讓她把工作留在晚上做？這樣太耽誤學生的學習了，即使是學生助理……哎，怪不得妮娜能輕松早下班。

關了燈，蘇菲離開辦公室。

她自然沒注意到，走廊拐角處默默盯着自己動向的齊劉海女生——艾麗卡緊了緊身上的法師袍，好冷……

蘇菲走後，艾麗卡再次掏出鑰匙，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