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殺了他!”
“哪怕死,也要與他同歸于盡!”
衆魔情緒高漲,蠢蠢欲動。
就在此時,魔族智者出現,阻止了他們。
“我們要殺你了,還有什麼遺言嗎?”說話的人是個外貌可愛的小女孩,小巧玲珑的臉上畫着三道黑白相間的魔族符号。
周圍魔族對她擁護十分,想必這個女孩便是魔族智者。
“給我力量,我可以幫你們破開瘋魔大陣,重臨三界。”
“有意思。”魔族智者看清了他眼中的恨意,桀桀笑道。
“你想要力量,我可以給你。”這對于魔族來說并不難,“至于強大與否,就要看你心裡的恨有多少了。”
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
“你做了什麼?”祁淵醒來的時候,發現了身上有魔族侵蝕的傷口。
“我想尋仇。因而去了黑水之淵。”
上玄劍被好好放在桌角,劍身上有魔息殘餘。祁淵直覺有大事發生,事情絕對不止影說得這樣簡單。
“你動了封印?”
“是。”
“你怎麼出來的?”
“你忘了,我是虛無之神。”
“不用如此忌憚我,天道早就告訴你了,我的力量,是永遠都無法戰勝你的。”
“希望如此。”
體内的魔息似乎無法消除,為了對抗魔息,祁淵不得不選擇閉關。
十年,二十年,人間改朝換代,祁淵依舊靜坐于蓮池之中。
隻是不知為何,體内的魔氣,非但無法驅除,反倒愈來愈盛。
魔力以恨為食,是誰的恨呢?
“你究竟想做了什麼?!”
“我想做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你!”
聲音斷絕。
睜不開眼睛。
周遭盡是黑暗,這……就是他一直所處之境嗎?
“現在我有力量反抗你了,我要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你醒了這般久,想必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
“千萬不要打攪我。”
祁淵清醒的時間愈來愈少,他不知道影究竟在計劃着什麼,體内的魔氣隻增不減,愈來愈難以壓制。
有時忽然清醒,發覺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滿身血污,周遭毫無生氣。
上玄劍懸于面前,寒冷的劍光将祁淵的眼睛刺得生疼。
他用上玄劍了。
每次,都有。
殺孽愈來愈重,上玄劍的血氣洗不幹淨了。
祁淵猛然閉上眼睛,似乎是不願認下這赤、裸、裸的事實。
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上神,玉虛神君求見。”
祁淵的眸光重新落回上玄劍,思緒不明,半晌,才落了一聲,“請。”
吐出一口氣,祁淵阖目等待,直至聽見殿中響起一聲來自于他人的呼喚。
“祁淵。”
“師父。”
神天關系最奇怪的師徒相見了,一個坐着,一個站着,身份卻不能逆轉。
“我想借上玄劍一用。”玉虛神君說:“權當是借一借你的聲勢,去挑戰我此生最想戰勝之人。”
“可。”
玉虛神君沒想到祁淵竟然如此爽快,愣了愣神才笑了一聲,“好!我用完之後立馬還與你。”
“不必。”
“勞煩師父您幫我一個忙。”
祁淵催動神力,将體内蠢蠢欲動的靈魂牢牢壓制。
“我想請您,将上玄劍封在昆侖之巅。”
“不論是誰,都不可打開封印。包括我。”
玉虛神君不解:“這?為何?”
祁淵搖了搖頭,拒絕了回答,繼而又說道:“除此之外,還請師父為我打造一柄足以以假亂真的上玄劍,送回來。”
“好。”玉虛神君說:“但,何時才能解開封印?”
祁淵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我不知道。”
玉虛神君:“既然如此,在封劍時,我會留在一柄可以打開封印的鑰匙。”
“這柄鑰匙,永遠隻為祁淵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