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狗東西,拱白菜的死豬,我要劈了你!”
符葙妤憤而暴起,以靈氣化劍就要朝虞七頭上砍去。蘭苕和扶昙二人眼疾手快,一人拽手,一人抱腰,将她困在原地。
幾個肘擊都險些撞上蘭苕的臉,她急得直喊:“姐妹不要沖動啊,他是合體期大能,咱們打不過他啊!”
扶昙死命抱着她的腰,嗡聲大喊:“是啊,葙妤要冷靜下來,不要白白送人頭啊!我們打不過他!”
“你們别攔着我,我要替五行宗除了這個臭不要臉的禍害!”符葙妤手被拽得死死的,隻能動腿。
蘭苕死死按住她的手,“葙妤不要沖動啊,沖動是魔鬼!”
扶昙被她提膝撞個正着,都懷疑自己被撞出了内傷,遂艱難道:“啊!葙妤,你不要再用膝蓋蹬我了,過年殺豬抱豬腿的既視感太強了!”
符葙妤瞬間冷靜,:“……”
阮葙甯就靜靜地看着三人,然後挪動腳步,将身後的虞七擋得隻剩下一個頭。
蘭苕:“?”
扶昙:“??”
符葙妤:“???”
虞七當即犯賤,裝作一副被感動到五體投地的模樣,激動道:“葙甯,你居然這麼在意我的生死,我真的太感動了。我的心肝脾胃腎都在狠狠顫栗,我要為你傾倒。我要一輩子都纏着你,你……啊!打是親,罵是愛,你居然對我用情如此至深,我也好愛你,啊……”
阮葙甯親測,他的話真的很油,油到她都忍不住握拳,直接反手給他一下。
本以為他會收斂一點,可結果卻是越來越猖狂。阮葙甯瞬間無語,然後迅猛回身一肘撞在他心口,再順勢擡手,以掌心蓄積的濃厚靈力劈在他頸側,直接将人敲暈在地。
登時,隻聽“嘭”的一聲,虞七就幸運地擁有了嬰兒般的睡眠,倒頭直睡。
至此,世界終于安靜了,大家也全都消停了。
阮葙甯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大家,禮貌地笑了笑,“大家都看我幹什麼,不繼續嗎?”
大家:“……”
魔族:手段了得的兇殘人類,把他們英明神武的少主大人當沙包捶!該說不說少主也真是的,居然老牛吃嫩草,有億點忒不要臉了,咦……
同門:對待戀愛腦下手快準狠,表情平靜的仿佛是在砍冬瓜。嘶,她很有當大佬的潛質,加上剛剛在劍域裡露的那一手,感覺是個很強勁的同門。啧啧啧,偷師的話,師祖應該不會托夢來敲我的頭吧,阿門。
兩隻老阿飄遠遠看見虞七被阮葙甯一個手刀劈暈之後,屁颠颠飄過來。
牧聽溪一改常态,看着躺在地上,醜态百出的虞七,突地兩眼放光道:“師叔,真不愧是你!”
阮葙甯:“……”特地來看笑話的,我像是整個修真界的笑話嗎?
蘭霄指尖夾着一張虛幻的符箓,随手丢在虞七身上,下一刻虞七就被他用靈力托起,耷拉着腦袋杵在阮葙甯身邊。
他笑容有些深,“師傅,幹得漂亮,現在這幫魔族終于有把柄在我們手裡了,哈哈哈……”
阮葙甯:“……”又開演了?
‘此地不宜久留。’虞七神識傳音給她,鄭重道:‘插科打诨也夠了,你們得快些離開這裡。’
牧聽溪:‘咋?礙着你眼了?’
‘不是,我們此次誤入沒有你的蜃境隔絕魔氣,恐魔氣入體久了,會引發心魔動亂。’
阮葙甯瞥了蘭霄一眼,微微颔首。結果扭臉擡眸,恰好對上正對面的符葙妤三人,好一陣擠眉弄眼示意三人站偏一點 。
三人瞬間會意,快步蹿到他們身後,嚴防死守。
她這才順利地掃了一眼還處在扯頭花混戰的修士與魔族,清了清嗓,高聲道:“對面的魔族你們聽着!你們的少主現在在我們手裡,要想他平安無事,立馬停手,讓我們的人過來,否則我們就撕票!你們……”
“撕票是什麼意思?”揚靈作為純土著一枚,還是不太懂這話的含義,遂好奇發問。
時徑微當即善意解釋,“撕票就是立刻殺了他。”
揚靈:“你們敢!”
她當即也顧不得那麼多,伸手拽過離自己最近的辛夷,另一隻手化出一柄鋒利的彎刃握在手裡,抵上辛夷的脖頸。
辛夷霎時驚叫:“啊!别手抖,别手抖,姐妹有話好說!”
“放了我們少主,不然我也撕票!”揚靈有樣學樣,還将辛夷挾持的更緊了。
這等變故一生,阒塵一行人與衆魔族面面相觑的一息,果斷動手。
可是結果可想而知,誰也沒得手,還順利分好了陣營。
阮葙甯毫不猶豫,反手握着弦月緊緊抵在虞七的頸側,目光涼涼地看着對面挾持着辛夷的揚靈。
“她死,五宗隻是損失了一個親傳。但你們少主沒了,你們在魔域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既然要撕票,那我就先動手了。”
揚靈怒呵:“你敢!”
應星還沒看出什麼苗頭,真就以為阮葙甯這會兒為了回去,打算翻臉不認人了,忙不疊阻止她動手。
“葙甯别沖動啊,有話都好說,辛夷還在他們手上啊!”
阮葙甯不為所動,低聲說:“應星師兄,我們現在得出去,再待下去大家都有魔氣入體,腐蝕髒腑的危險。虞七現在到底是他們的少主,身負半魔血脈不會有事,用他假意要挾,才能讓我們順利離開。”
應星驚道:“那辛夷呢?!”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揚靈低聲在辛夷耳邊說:“這是阮葙甯的計劃,從出劍域的那一刻,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計劃的一環。魔域衆生向來與正道修士勢不兩立,此次隻為體現你們在魔族眼中的僞善卑劣印象,讓我們不會成為魔族衆矢之的。”
辛夷動了動嘴皮子,聲音壓低至氣音,“我們脫身了,你們怎麼辦?”
“少主自有安排。”她飛快留下這一句,轉而高聲沖阮葙甯喊道:“你們要如何才能放了我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