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雖然但是,這劫雷也不是非要取人性命不可,至少還是留有一絲餘地,讓他們仨都存活了下來,隻是形象有些慘不忍睹罷了。
應星頂着一個爆炸頭坐起身,一身灰黑再吐出一口黑氣,他懷裡牢牢抱着的淩兒比他還慘,像是撿破爛剛回來的樣子。
乍一看阮葙甯,好像比他倆還慘一點,一身黢黑,炸起的頭發還在冒煙,全身上下也就轉動眼睛時露出的眼白和咧嘴笑時露出的牙齒是白的,其他全是焦黑。
說句實在話,她像是剛從礦洞裡下工回來的長工,張嘴就是吐出一口黑煙。
“上次,上次好像不是這樣的。咳咳……我不應該直接被劫雷炸飛嗎?,為什麼把我劈成這幅慘樣,劈得我連親師姐都不敢認了。”
“葙甯師妹,下次,下次溫師兄破境,你去挑釁他的雷劫吧。我,我就是個容易emo的廢物而已。你,你看我倆,我倆都成這麼慘的難兄難妹了,下次,就别坑我了。”應星兩眼無神的直視前方,說話卻一點也不藏壞心眼。
阮葙甯應了一聲,轉動眼珠掃了一眼這方圓十幾裡的地,焦黑一片,寸草不生,就連他們誤入的傳送陣都被劈的不見蹤影。
“應星師兄,傳,傳送陣呢?”她愣愣道:“上次我炸秘境裡的傳送陣,也沒見這陣仗啊。你這雷劫怎麼,怎麼這麼聽不得評價啊?”
“葙甯啊,你聽師兄一句勸啊。下次别挑釁我的雷劫了,我遭不住啊。”
淩兒在他懷裡附和,“對啊對啊,娘親,淩兒也遭不住啊。”
他倆看起來像是一張嘴,魂就會從嘴裡飄走的樣子,真是凄慘啊。
但是現在不是說誰比誰凄慘的時候,阮葙甯再次将話題引回來,“應星師兄,我們是不是把牧前輩和其他師兄師姐一塊都炸上西天了?為什麼連他們的鬼影都沒看見?他們都上西天了,我們回去咋交代啊?”
應星:“他們被妖怪抓走了?”
淩兒:“應師伯,高階妖獸都有伴生靈植,可以輔助化形,都已經不吃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嗎?”
淩兒點點頭,炸起的白發随着她的動作而動作,“我的伴生靈植被一個渾身黢黑的傻缺偷了,所以娘親才讓我借你的雷劫化形。應師伯,你别怪娘親害你被炸成這幅醜樣子,好不好?”
世間竟有此等萌物,應星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難怪驚竹那個冷臉卷王看着淩兒直飚鼻血,這等萌物究竟誰能抵抗?
答案是,誰都不能!
應星一手托着淩兒,一手捂着心口,黢黑的臉上滿是陶醉,仿佛下一瞬,他就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比如,“淩兒,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即刻擁護你為新王!”
或者,“哦,淩兒,我的萌主大大。”
甚至于來點非常奇怪的,“萌主,萌主,我要做你的□□。”
哎,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啊。
阮葙甯長歎一口氣,看着話題再度如瘋了之後,四處亂創人的野馬一樣,終于還是放棄抵抗了。
“應星師兄,要不我們先考慮一下我們的生死問題呢?”
應星聞言點頭,然後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沉聲說:“生或死,這是一個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葙甯,我們現在,好像,或許,可能應該是在下界吧?”
最後一個反問直接把阮葙甯問蒙了,她茫然一刹,“昂?”
“他們都死哪去了?!”話題猝不及防轉回來,阮葙甯差點沒跟上應星實時跳躍的腦回路。
見他邊往周遭掃視,嘴裡邊在罵罵咧咧。
阮葙甯努努嘴,欲言又止,直接一個仰倒在地上,姿勢呈一個大字,開始光明正大地擺爛。
應星隻是扭頭瞥了瞥四周,再轉頭回看她時,她已經閉眼安心睡下了。
應星:“……”不愧是五行宗的天才,做人做事不拘小節,年紀輕輕倒頭就睡,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精神狀态美麗的吓人。
這樣有個性的阮葙甯,這樣可愛的淩兒,真的不能是他們合歡宗的嗎?
如果阮葙甯能進合歡宗,就是讓他天天煉制上品靈器也行啊!
此等連吃帶拿的祈願,天道也是頭一回見。
“應星啊,乖,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咱不想哈。”
符葙妤神出鬼沒,不知從哪蹿出來,輕手輕腳蹲在應星和阮葙甯的中間,笑眯眯地說:“見到我,有沒有很開心,嗯?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尾音陡然升高,直接将快陷入沉睡的阮葙甯驚醒,猛地一個坐起身,扭頭就和符葙妤貼臉對上了。
應星反應迅猛,愣怔一息,随後驚聲尖叫:“啊——!”
“啊!!!”阮葙甯緊随其後,頂着一張親師姐都認不出來的黢黑的臉,張嘴就喊。
符葙妤當即回頭,盤腿坐下,左右都瞟了一眼,然後果斷加入他們,“啊!”
淩兒看着這三人,不明所以,睜着一雙杏眸,從阮葙甯看到應星,再從應星看回到阮葙甯。
“……”實話實說,其實他們仨在我眼裡,才更像是孩子。畢竟自己都活幾千年了,早就已經脫離幼獸的範疇了。現如今是廢物靈寵一枚,但就是最可愛,最聽話的那個!
淩兒驕傲的想:不愧是我啊!
想得正美的時候,突然被慣性帶着身子一歪,她也水靈靈地躺下了,幾番掙紮還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