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宗的辛夷也是一樣,而合歡宗的應星被占據了我身體的魔君做成人彘,丢入了苦無之地。
阮葙甯:……
她沉默了許久,久到符葙妤都以為她已經睡着了,正打算松開她。卻就在松開懷抱的一刹那,感覺到腰間衣物被拉扯。
她順着腰間的拉扯感低頭一看,阮葙甯微垂着腦袋,雙手死死揪着她腰間的衣服,一言不發。
二人就維持着這個姿勢沉默良久,阮葙甯突然開口打破此刻的平靜,“師姐。”
“嗯。”
她擡頭,眸光澄澈地看着符葙妤,“我們都會好好的,對吧。”
“……嗯!”
符葙妤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話,能比應的這一聲“嗯”更有效果,是能幹巴巴卻也是擲地有聲地回應她。
生死的話題,向來都是大家能不談及就不談及的。
阮葙甯今夜反複提及這個,想來她是被席相珩說得吓壞了。
符葙妤如是想着,徹底松開她,低頭在懷裡掏了掏,摸出兩張符箓遞給她。
“這個是三哥給我的定位符。”她說着,一張貼在阮葙甯心口,一張貼在自己心口,霎時符箓消失的無影無蹤。
阮葙甯滿眼驚奇,立即松開她,擡手摸摸自己的心口,發覺那張符确實消失不見了,忙問:“定位符,就,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嗯。”符葙妤點點頭,看着阮葙甯越來越好奇的模樣,失笑道:“這個是三哥新研究出來的符箓,結合了禁制之法。雖是符箓,也同為禁制。隻要以靈力催動符箓,然後貼在不同的人身上,那麼這群人之一遇險,其他人都能實時感應到。
也就是說,要是你受了傷什麼的,我也能感應到,并且還能快速準确趕到你身邊。”
“哇,居然這麼神奇!”阮葙甯滿臉撿到寶的神情,咧嘴喜滋滋道:“那我能請三師兄多給我畫兩道符嗎?”
符葙妤想了想,搖頭道:“恐怕不行。三哥畫這種定位符消耗極大,我記得……嘶,好像是會損耗他的一部分修為。畢竟是使用了禁制之法,修為下跌也是難免的事情。”
“啊?那三師兄,他,他沒事吧?!”
符葙妤再次搖頭,“不知道,不過每天看他活蹦亂跳的,應該沒什麼大事。甯甯,你若是實在擔心他的話,就盯着他修煉,提醒他時刻補充靈力,似乎還是有效果的。”
“就這麼簡單?”她隻疑惑一瞬,就決定完全相信符葙妤,鄭重點頭,“好的師姐,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罷,她果決轉身走下北側峰山的台階,目标明确的往南側峰山的方向而去。
符葙妤在她身後大喊:“甯甯,你不休息了?!”
“不了,今晚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符葙妤:“明天再完成行不行啊?!”
“不!明天做的話,就晚了!”
符葙妤:“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去?!”
“不了師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晚點回去!”
她的聲音雜糅在風中,連同着她的小身闆慢慢融進暮色之中,不多時消失在已經降臨的夜幕之下。
符葙妤望着她身影消失的地方,站着沉默了許久,直到突然響起的聲音将她思緒驚回。
“葙甯這麼急急忙忙地跑去南側峰山,是偷靈果去了?”
靳相柏和席相珩一前一後不知道從哪蹿出來的,邊慢悠悠地走到符葙妤身邊,邊悠哉悠哉地說:“小師妹不問,我還真以為席二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超級怪人。”
席相珩幽幽道:“啊對對對,你是公的,你說得都有道理。”
靳相柏:“……”毒死我了。
“葙甯說的,是真的嗎?”
席相珩:“什麼?”
符葙妤扭頭看他,平靜地說:“你的伴生天賦,看到過去,窺探未來。我突然就有些好奇,甯甯說你告訴她,她會死在五宗親傳的手上。那我呢?我沒有保護好她嗎?”
“……”他沉吟片刻,聳了聳肩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的伴生天賦用不了了,所窺探的未來記憶,好像也被消除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師妹的緣故,我的伴生天賦就像是被天道封印了一樣,動用不了一點。”
她困惑不已,“就這?”
席相珩堅定地點頭。
“哎——”她沉聲道:“放過我們家這可憐巴巴的甯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