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真沒看出來。”阮葙甯給予中肯評價。
靳相柏:“就是就是。”
席相珩默默平躺回去,徹底喪失了交流的興趣。
“我記得我昨晚給你檢查腦子的時候,沒踹你小腦啊,怎麼你就成了這幅樣子?”
她說着,側目撇了眼左手邊平躺着的靳相柏,蹙眉:“大師兄,你也中邪了?大清早學公孔雀開屏變油王了?”
席相珩适時附和,增加氣氛,“就是就是。”
靳相柏:“……”
“你倆昨晚都中邪了,是嗎?”阮葙甯蹭地坐起身,有些難以置信,“就因為昨晚的那一頓烤肉,沒叫上你們,所以今天你倆串通好來折磨我,是嗎?”
阮葙甯:虞七,席相珩的嘤嘤嘤一定是跟你學的!
虞七:……這是毀謗。
“小師妹,那不止是一頓烤肉的事情。”靳相柏義正言辭。
“這關乎到我們宗門師兄妹之間的親情、友情,以及那無法替代的革命友誼。”席相珩死氣沉沉。
阮葙甯抿了抿唇,正想為自己說點什麼。
靳相柏:“曲三和符五有份兒就算了,淩霄宗的溫狗為什麼也有?難道你不知道,他是你大師兄我的至愛親朋嗎?”
阮葙甯颔首,“然後呢?”
“他的意思是讓你加倍收他的錢,總之不能吃白食。”席相珩慢悠悠地起身,盤腿坐好,一點一點給阮葙甯解讀靳相柏話裡的意思,“你讓溫傲雲吃白食,他心裡不平衡,因為他沒吃到。但是昨晚你誇他,被他聽見了,所以昨晚動手,他就是象征性地甩了兩下戒尺意思意思。
如果,你今天能第一個通知他,今晚吃烤肉的時間地點,他可能就沒這麼多花花腸子,還讓我學他的滑鏟,把你鏟飛了。”
“哦,原來如此啊。”阮葙甯了然地點點頭,扭頭看了靳相柏一眼,戲谑道:“大師兄,其實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個堅強的人。不過,今天你讓我又認識了一個新的你。”
靳相柏眉頭一挑,乖乖躺好,期待她的下文。
阮葙甯也是不負衆望,直白道:“你是個缸,缸裡全是醋。”
靳相柏前一刻嘻嘻,這一刻不嘻嘻。
“那我不如他多花花腸子,我就想要兩本劍訣而已。”席相珩直勾勾地看着她,目的明确,“小師妹給我湊齊一整套流光劍訣,再送給我就行。我真的一點都不貪心,隻是想變得夠強。”
說到此,阮葙甯擡手打斷他繼續說下去的心思,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反手就從腰間的青玉佩裡拿出五本劍訣展示在他面前。
一切盡在不言中!
虞七:嘶,他變得夠強來打敗我?
阮葙甯:……思想太邪惡了,就不能是保護一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嗎?
虞七:葙甯,摸着良心說話,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阮葙甯:…算了,我和你這種腦瓜子隻有打打殺殺的人,真是沒什麼好說的。
虞七:……
席相珩眼底閃着一抹激動的亮光,伸手從阮葙甯手裡接過五本劍訣,還沒說什麼,靳相柏就開始嚷嚷。
“诶诶诶,我這個大師兄什麼都沒有嗎?一頓烤肉就完事兒了?我看起來這麼便宜的嗎?”
他瞬間就開始賣慘,“我命真苦啊,好苦啊!我一心為了宗門,為了師弟師妹們能吃飽喝足,煞費苦心,導緻臭名昭著。居然沒有人想着我的好,我的命好苦啊,好苦啊!我……”
阮葙甯拒絕聽他的魔音貫耳,并朝他丢去四本劍訣,成功阻止了此次沒有硝煙的戰争。
“啧啧,我就知道。”他輕笑一聲,做出了一個自以為魅力十足的動作,單手扶額,嘴角微微上揚,“我的人格魅力是無人能招架的。小師妹,你也是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了吧?”
說罷,他還沖阮葙甯做了個wink。
阮葙甯默默閉上眼睛,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好油,好惡心。”席相珩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說大實話,神情淡淡,“小師妹不忍直視,默默閉上了眼睛,大抵是覺得你太可憐了吧。”
至此,靳相柏精心凹出的人設,整段全部垮掉。
他咂舌不語,隻是一味地用眼神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
“終究是一腔熱血都喂了狗,我們友誼的小船翻了。”
他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道:“算了,還有煉體課,我會好好關照你們的,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最後四個字,更是咬牙切齒的從牙齒縫裡蹦出來,聽得出來怒氣值頗高。
也是在這個時候,阮葙甯再次給予他迎頭痛擊,“哦,二長老說了,你下手太毒辣,所以今天煉體課讓二師兄代課。待會兒吃完早飯就開始煉體,他說他沒備課,就不上早課了。”
靳相柏:“……”
對他來說,這真的是迎頭痛擊。畢竟在今天之前,他以為阮葙甯會習得他老陰比的絕學。誰成想學雜了,模仿能力很強,但是誰都模仿,也是太多餘了。
除去阮葙甯,五行宗的其他親傳,可謂是分則各自為王,合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算了,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還是仁慈一點,我不動手。”
他如是說,強行替自己挽尊,然後視線上移看向喪喪的席相珩,“席二,你揍不死他們,我都看不起你。”
席相珩:“請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當這個惡人?”
“因為小師妹沒請你吃烤肉,想一想溫狗都吃上了,你還沒有吃上。你已經不是小師妹心裡最重要的師兄了,因為随随便便五本劍訣就能把你打發。你就是這麼便宜的一個人嗎,Cheap man?”
席相珩沉默良久,淡聲道:“好,揍死他們。”
阮葙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