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帶着口罩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校園門口,他被學校的警衛隊團團包住,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個圓圈。
他用槍抵在一個瘦弱的女子頭上,他想通過挾持人質離開這裡。
此時,何巍在教學樓的一角,他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匆忙離開,而是正在拿着手機講話。
“理工大學中心城校區有人持槍殺人。”何巍撥通報警電話後說道,“對,兇手現在在西南門,兇手手上有人質。”
“特警五分鐘内趕到。”另一頭警員回複道。
何巍挂掉電話。
“同學,快跑啊,歹徒手上有槍!”一旁的好心人對何巍說道。
何巍點點頭,但他依然看向那個殺死自己教授的兇手。
那個好心人看勸不動何巍,心想這人是不是被吓傻了,也不再管他,慌忙逃走。
何巍膽子比較大,他看到了兇手槍殺袁教授的全過程。
理工大學報告廳主屏幕旁有一個帷幕。在袁教授準備離開時,帷幕伸出的槍的光亮經過陽光折射映在了屏幕上。
他看到兇手槍殺教授後從帷幕的一側沖出了報告廳,兇手的手中拿着一個□□。
真是個混蛋。
他追了兇手一路,通知學校封鎖西南門,然後報了警。
何巍不想放走這個殺害導師的兇手,他想看到他被抓。
他想知道為何将自己的一生獻給科研的老教授在臨死前會被人造謠抹黑,并最終死于謀殺。
一具冰冷的屍體确實說不出話來,可造謠的人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他想知道自己這四年來一直信奉的人為何會死于謀殺。
“做出點東西來。”他回想起袁老師在他踏入實驗室的時候對他說的話,“人是要有信仰的,如果你選擇了做學術,就做出點東西來。”
他不相信這樣一位溫柔的老教授會在一刹那間變成一具額頭頂着子彈口的冰冷冷的屍體。
教授的死似乎葬送了他心中的科學信仰。
他想知道自己信奉的科學出了什麼錯,想知道究竟是哪個人才把人工細胞和克隆這兩個不相幹的概念扯到一起。
一聲警笛的聲音響起,何巍松了一口氣。
裝有真槍實彈、手持盾牌的特警部隊迅速将兇手包圍,并慢慢縮小包圍圈。
接着,幾名特警拿着盾牌沖了上去,用棍棒打掉了男子手中的手槍。
人質從男子的手中脫出,幾名特警一齊将男子壓在地上。
“維護自然生命,反對人工細胞!”被壓倒的男子突然大喊。
男子不斷掙紮,特警在男子的手上戴上手铐。
“維護自然生命,反對人工細胞!”男子又大聲喊道。
“閉嘴!有什麼話去警局說。”特警和呵斥道。
何巍突然想起老師的那段錄音,心想兇手應該是反對克隆,并在被捕時喊話來制造輿論。
可他完全可以采取别的方式來抗議克隆技術,他可以用充分的證據來舉報研究該技術的相關人員。
兇手他為什麼要殺人?
為什麼兇手的行為如此極端?他為何恨袁教授恨到如此的地步?
這些年來,袁教授除了搞學術外難道還做了别的事?
一連串的疑問在何巍的腦子裡炸開。
A國帝都,某理工類大學,計算材料學袁勇教授死于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