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吧中的幾名客人紛紛看向裴小雨,好奇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對不起,對不起。”裴小雨趕忙說道。
酒保皺了皺眉頭,把裴小雨拉到一旁說道:“這是那幾位點的酒,他們點的都是名酒。我們可以這麼處理嗎,你賠個成本價?”
那男子和他朋友看向裴小雨這邊,另一個酒保上前去說明情況。
“要多少錢?”裴小雨問道。
“一共八百五。”酒保說道。
裴小雨心裡一顫,成本價都要這麼多錢,這差不多她兩個月的開銷了。
裴小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問題,你掃吧。”
正要掃碼付錢時,另一個去調解的酒保突然喊道:“等一下,女士。”
酒保走了過來說道:“那幾位讓您過去一下,剛剛的酒是宋銘耀先生付的款,現在想和您再商量一下誰出錢。”
裴小雨點了點頭,她走了過去。
“怎麼,你見了耀哥就跟見了鬼似的。”身穿白色吊帶裙的女子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笑着說道。
“我很抱歉。”裴小雨說道。
裴小雨并不想将今天白日裡遇到的事情随便講給陌生人聽,不想解釋。
“你覺得耀哥長相吓人?”穿着白裙的女子繼續問道。
裴小雨看着穿白色吊帶的女子,她的領口很低,露出性感的胸線。在領口處戴着一條項鍊,低垂的銀墜子貼服在胸上,引導着人的視覺,讓人不禁看向她傲人的胸脯。
裴小雨覺得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并不是,我很抱歉。”裴小雨隻能道歉,說不出别的話。
“你别開銘耀玩笑了,這位女士可能是看錯人了。”穿着西服的男子幫裴小雨解圍道,“銘耀怎麼可能長相吓人?他要是長相吓人,那我就是地獄惡鬼了。”
宋銘耀沒有說話,隻是冷臉看着這一切。
“我這是給咱哥出氣,你也要管嗎?”白衣女子笑着對他說道。
“這杯酒你一口氣喝了,剛剛那筆賬我們就幫你結。我們就當做沒看見。”接着,她繼看向裴小雨說道。
她将一杯未動過的酒推到裴小雨的面前。
“你也别介意,就當交個朋友。”見狀,西服男子也附和道。
朋友?這是什麼意思?裴小雨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她拿起了酒杯。
突然,坐在一旁的宋銘耀奪走了裴小雨手中的酒,然後一飲而盡。
宋銘耀喝完後面不改色,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
裴小雨看到穿白裙子的女子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她的臉一下冷了下來,看向别處。
“你跟我過來一下。”宋銘耀低聲對裴小雨說道,“我有話跟你說。”
“就說酒店不好玩,不如去酒吧街。”另一個身穿粉裙子的女子軟聲說道,“還要在這裡讓耀哥破費。”
“銘耀,去波裡尼海島的事情你有想法嗎?”西服男子問道。
“我改主意了,我要在帝都多待幾天,你們如果想去别墅住就先去吧。”宋銘耀說着,将一串鑰匙放在桌子上。
宋銘耀說完此話,在場其他人的神情有些黯淡。
裴小雨看着,心想這個宋銘耀可能是這些人的核心。
“如果你不去那就沒什麼意思。你要在帝都待多久?”男子追問道。
“至少一個月。”宋銘耀說道,“你們先聊。”
随後,宋銘耀示意裴小雨和他一起走入酒店的後花園,後花園是一個草坪,草坪的四個角打着燈光。
如果白天來,應該會覺得此處很好看,絕對是一個辦婚禮的絕佳地點。
“那個,宋先生,剛剛我很抱歉。”裴小雨說道,“我确實認錯人了。”
裴小雨覺得有些丢人,她在這些有錢人的面前認了好多錯。她打心底裡不服,但為了自己幹癟的錢包,此時不能想争不争氣的事。
宋銘耀看着天上的圓月,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在他的臉龐彌散開。
聽到裴小雨的聲音,宋銘耀眯起眼睛看向裴小雨,他的眼神中透着些看盡繁華的糜爛,煙霧繞在他長長的睫毛旁。
宋銘耀看着她,溫柔地笑了出來。
他的這個笑容和裴小雨記憶中的有些偏差,少了少年氣,而是一種讓人感到疏遠的貴公子氣息。
“我認識你,裴小雨。”宋銘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