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餐間的門被人打開了,明亮的燈光照進昏暗的房間,照在“宋銘耀”胸前的水晶項鍊上,反射出斑斓的光芒。
“宋銘耀”對着房間外的人說道:“你什麼時候到的?你在門外看多久了,宋銘耀?”
話音剛落,身穿灰色西裝的宋銘耀走了進來。他的西裝十分筆挺,上面圍了一層的銀色發亮的綢緞,内搭一件柔軟的白色襯衫。他雙手插在衣兜裡,手上戴着一雙黑色的膠皮手套。
宋銘耀的眉頭緊皺,拳頭緊握。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随着每一次深呼吸而明顯地起伏,似乎在強忍着自己的情緒。
“她怎麼哭了?”宋銘耀低沉着嗓音問道。
嵩明耀走進屋裡,把門砰地一聲撞上,遲疑了幾秒後迅速将門上了鎖。
上鎖之後,宋銘耀的優雅體面蕩然無存,俨然一個西裝暴徒。他滿臉的戾氣,三兩下将西服外套脫掉,随意地丢在一旁。
“你把她弄哭了?!”宋銘耀朝着屋内的男人大喊道。
宋銘耀迅速往前走去,一把提起男人的衣領,男人穿的衣服很薄。因此,他被提起來的時候,從宋銘耀手攥的地方開始便裂開一個口子。
“你tm把她弄哭了——”
“陳宇澤?!”
宋銘耀說道。
“哈哈哈哈哈。”陳宇澤一邊用手緊緊握住宋銘耀的手,一邊笑道,“我現在叫秦宇澤了,不要叫以前的名字。”
“我管你叫什麼。”宋銘耀說道。
“你女朋友的味道真不錯啊,宋——”陳宇澤說道。
“砰——”
宋銘耀一拳打在陳宇澤的臉上,陳宇澤一連退後了好幾步,最後靠在了一張桌子的前面。
“啪——”因為陳宇澤撞到了桌子,從桌子上滑落了幾碟餐食。臉上傳來劇痛,陳宇澤捂住臉,不住地喘息着。
“砰——”宋銘耀根本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快步上來又給他幾拳,直接打在他的腹部。陳宇澤用力靠着桌子,那桌子也因為強烈的沖擊而滑動,和其他桌子相撞。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名貴的酒水和糕點散落一地。那些餐食落在地上,在那一瞬間,金錢變成了成堆的廢紙。
陳宇澤被揍得渾身劇痛,他的腿開始發軟。他可沒想到宋銘耀這麼能打,更何況他現在像是失去了控制。
陳宇澤看到宋銘耀的眼睛失神,已經失去了理智,他說不定會死在這裡。
“唔——”
陳宇澤被宋銘耀掐着脖子拎了起來,然後從兩個桌角處重重地摔了下去,陳宇澤被宋銘耀死死地按在地上。
地上滿是滑落的碟子和玻璃制的酒瓶,紮得陳宇澤渾身上下都是血痕。除此之外,他的衣服已經被宋銘耀扯爛,他的身上還沾滿了蛋糕和甜點,很髒。
他看了一眼宋銘耀的小腿,看到上面也有一道道劃痕,那是不小心劃到玻璃而留下的血痕,宋銘耀竟然不痛不癢。
瘋了!這人絕對瘋了。
宋銘耀一拳又一拳地打了過來。
“你揍我,沒用的。”陳宇澤的聲音很虛弱,“咳、咳、咳。”
聽到這句話,宋銘耀的拳頭舉在半空之中。
“你也知道,兩個人根本不能用同一個身份生存對吧,宋銘耀?”陳宇澤見這一招數有效,便繼續說道。
“你和安睿分手的時候,你考慮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嗯?”陳宇澤說道。
提到安睿,宋銘耀惡狠狠地看着他說道:“你别跟我提安睿,你這個人渣還有臉提安睿?你tm就是在玩女人。”
“哈哈哈哈。”陳宇澤又笑了起來,“真心不真心的,我可沒想過分手。”
宋銘耀看着陳宇澤笑得滲人的樣子,心裡隻有無盡的後悔。
在兩年前,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來到公司鬧事,說要見到宋總本人。黑衣男子放言說如果宋總不見他,會錯失很多東西。
包括他的人生真相。
黑衣男子的口罩摘了下來,宋銘耀看到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他也從陳宇澤的口中知道了九年前的那場打架鬥毆案的後續。
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陳宇澤還未失去呼吸便被裝進了裹屍袋。
陳宇澤被“救護車”連夜送往了一個地方。
在一個整潔幹淨的房間内,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給他做了手術。他渾身無力,隻得任由其他人擺布,手術的最後他發現竟然有一名男子從他的身體裡分裂了出來。
後來,那名男子被一個富豪收養了,名字叫做宋銘耀。
這個從自己身體裡面分裂出來的新生命宋銘耀以“陳宇澤”的身份活下去,而陳宇澤自己卻被遺棄了。
陳宇澤也活了下來,被丢回學校旁的街道上。但很不幸的是他失去了身份,他被告知兩個消息。
第一,自己的父母不是父母,他隻是一個“實驗品”。
第二,外界所有人都認為他現在已經死亡。
他在短短的幾天内接受了一個事實:被富豪收養的克隆體以他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而他失去了身份。
陳宇澤的身份被銷毀了,他沒有了身份證,就這麼徘徊在城市的邊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九年之久。
直到他曆經千辛萬苦找到了回國的宋銘耀。
宋銘耀不是人類,用科學語言來說,他是一個克隆體。
宋銘耀與陳宇澤進行基因比對之後,他同意了陳宇澤的說法,并給出了一個方案——每個人都可以以宋銘耀的身份生活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