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是和永青醫療的合作的事情嗎,他們又壓低價格了?大不了不幹了,咱們可不慣着他們。”裴小雨說道。
女員工不語,隻是帶着裴小雨往她的辦公室走。
“那就是和啟明醫療的項目了,不是我們幹不成,是他們給的指标太離譜,沒事。。。”裴小雨想了想,咬牙說道,“我和他們再談談。”
裴小雨在女員工的帶領下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前,就在這時,總助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裡面站滿了人。
裴小雨的第一個感覺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在我辦公室裡面?是哪個大項目幹砸了嗎?
不對呀,不僅有技術科的,還有好多其他不怎麼打交道的部門的人員。
屋子裡的人看到裴小雨走過來了,紛紛往後靠了靠,他們給裴小雨讓出了一條通路,也讓裴小雨看清楚了自己電腦上挂着的白紙紅字。
那張随風飄蕩的白紙上用紅色蠟筆寫着——
小三去死吧。
裴小雨愣在原地,她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她不知道為何黃珊珊要抓着自己不放。
無風不起浪,裴小雨迅速打開手機。
裴小雨還沒有查,手機裡就蹦出了當日的頭條新聞:醫療貴公子宋銘耀向某知名酒店集團千金安睿求婚。
這不是真的。裴小雨對自己說。
裴小雨故作淡定地點開了新聞。
那是一個人發的社交媒體截圖,截圖裡面是兩張結婚證。拿着結婚證的手十分白皙,指尖纖細,上面戴着一個雕琢精美的鑽戒。
鑽戒上鑲嵌着7顆鑽石,最大的一顆至少有3克拉,其餘用作點綴的鑽石圍繞在它底部,衆星捧月般襯托着主石,鑽戒遠看像是一戴在手上的小王冠。
新聞最下面被置頂的評論是:知情人士表明,發社交媒體的是安睿的小号。
裴小雨突然失神,她想過安睿會找一個宋銘耀的替身來氣她,可沒想到這個替身這麼有錢,有錢到像是正主。
看到這枚像是王冠的戒指,裴小雨想起了宋銘耀的那句話:我将你捧為新醫療界未來的女王。
裴小雨認定這是宋銘耀會送出的戒指。
原來,宋銘耀是一個腳踏兩隻船的渣男,她一直被蒙在鼓裡。
“哇——”裴小雨以為自己會失聲痛哭,但她竟然沒有,而是領她過來的員工哭了起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磕的是裴宋,我喜歡的CP怎麼BE了,哇——”
裴小雨被她逗笑了,遞給她紙巾。
裴小雨突然覺得自己遺失了什麼——她曾經相信過愛情,想要嫁給愛情,想要找到一個真誠的人,即便找到真愛的代價是晚婚。
這也是繼陳宇澤之後,裴小雨遲遲沒對其他男人動心的原因之一。
在南海島上,在裴小雨和宋銘耀一起拉住小男孩的手的時候,她對宋銘耀動心了,她想過要和這個男人一生一世。
裴小雨想要愛情,可宋銘耀全在算計。
理性告訴裴小雨,她的身份配不上宋銘耀。或許,宋銘耀喜歡裴小雨的一部分,喜歡她的聰慧,利用她來将公司做起來。
他也喜歡安睿的一部分,可以讓他擴充資本,讓他在上位圈站穩腳跟。
原來,人是可以一分為二的嗎?
想着想着,裴小雨内心的純真被宋銘耀無情地奪走了。
她不再相信愛情,悲傷的情緒很快湧了上來。
就在裴小雨内心淩亂的時候,她看到宋銘耀竟然扒開人群,他沖了上來,将貼在電腦上的白紙撕扯下來。
“是誰貼的這張紙?!”宋銘耀問道。
看到宋總來了,還在哭泣的女員工頓時不哭了,她答道:“我看到了,是黃珊珊。”
女員工指着角落裡的黃珊珊說道。
宋銘耀不想多看黃珊珊一眼,他冷冷地說道:“人力呢,我不是早就把她開除了嗎?”
“宋總,”人力總監連忙回道,“按照公司規定她在離職前還要待在公司一個月,所以她還沒。。。”
“趕緊處理掉,聽到沒?”宋銘耀說道。
聽道這句話,裴小雨沒有感動,反而心裡空落落的。
婚都結了,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假裝深情呢,宋銘耀?
“你不要在意這件事情,我沒有和安睿結婚,我會找律師告安睿造謠。”宋銘耀說道。
裴小雨不語,她不哭不鬧,反而十分平靜。
“你要相信我,”宋銘耀說道,“安睿她想要和我結婚想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事。”
“哼。”裴小雨笑了。
宋銘耀可真虛僞,還在試圖挽回自己,是還舍不得自己嗎,想再多利用幾天?畢竟新平台還沒有搭建好。
宋銘耀,你可真是倨傲的一個人,你把自己當做什麼了?是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都死光了嗎,為什麼會有人瘋了也要和你結婚?
“宋銘耀,明明吃裡扒外的你才是罪魁禍首,為什麼你偏要拉我和安睿之間的仇恨,你就喜歡看兩個女人為你撕逼對不對啊?”裴小雨說道。
“還有你,黃珊珊,你也太愛他了吧?你為了一個渣男詛咒我去死?”裴小雨說道,“你詛咒他更靈一些才對吧?”
“因為渣男是沒有好下場的。”裴小雨說道,“你去死吧,宋銘耀。”
裴小雨的話似乎傷到了宋銘耀,他的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他伸出手去觸碰裴小雨的肩膀。
“啪——”裴小雨打開了他的手。
“别碰我,人渣!”裴小雨說道。
“公司的細胞模型我幫你建立起來了,我敢肯定公司的技術已達到行業領先水平,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裴小雨盯着宋銘耀漂亮的雙眸說道,“我也不後悔跟你談戀愛。”
“但是,所有的利用和算計到這裡就結束了,宋銘耀。”裴小雨說道。
“我今天工作做完了,我現在正式申請離職。願我們接下來的日子裡,永生不見。”裴小雨說道。
宋銘耀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裴小雨繞開他往前走去。
裴小雨從桌子上抽出了一張紙,擦拭了自己被宋銘耀碰過的西服上衣。
“啪嗒。”
裴小雨把工牌和紙巾一起丢進了垃圾桶,然後快步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