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視頻的羅蘭德本想獻寶一樣地給裡瑟,但想到這些視頻都還沒有剪輯呢。雖然他偶爾聽那些軍雌閑聊,說是給他安過什麼“軍中桑菲爾德”的頭銜,但誰說得準呢,萬一他有哪個表情沒有管理好呢?可不能就這麼直接地就給雄主看。
這樣想着,羅蘭德将手腕悄悄往袖子裡縮了縮,還是不要讓雄主看好了。
裡瑟正興奮全神貫注地看着羅蘭德給第一軍團拍的宣傳片,是在訓練室和另一個雌蟲的近身格鬥,舉手投足見都散發着能把裡瑟迷死的魅力。
一直到後半夜裡瑟才終于湧現出一點困意,頭一點一點地就要睡着。羅蘭德連忙将雄蟲攬住,把光腦的聲音調小,讓雄主安穩地躺在床上,直到确認裡瑟真的睡着了才把光腦正式關掉。
房間裡的一切聲音和燈光都消失了,隻有床頭軟黃色燈光還柔柔地照着。羅蘭德底下頭,仔細地描摹着雄蟲的眉眼。
雄蟲的容貌和二次分化前産生了很大區别,鼻梁高挺,薄唇微呡,深邃的眼窩此刻緊緊閉着,羅蘭德知道這雙眼睛睜開時是黑曜石一般的色彩,總是溫和的帶着笑的。
和第一天見時全然不同。
那個雄蟲對羅蘭德來說已經太過陌生,但他記得那個裡瑟沒有眼前的雄蟲高,更沒有他好看。
雄蟲性情大變,多數情況下竟然連一些蟲族基本常識都不清楚,嘴裡也經常冒出一些“吃棗藥丸”“鹹魚蟲生”這樣的詞彙。
更何況,現在雄蟲的溫柔有禮就不是任何一個蟲族嬌養出來的雄蟲可能擁有的。
眼前的雄蟲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和從前那一隻有多麼大的區别,大到羅蘭德幾乎都不需要去尋找證據來證明。
僅僅是一次分化,真的會産生這樣大的區别嗎?
羅蘭德忍不住輕輕碰了碰雄蟲的臉頰,沒想到睡夢中的裡瑟似乎有所察覺。
雄蟲迷迷糊糊的,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卻近乎本能般地将羅蘭德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按住,嘴裡嘟囔着:“羅蘭德乖,快睡吧。”
羅蘭德的手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抽出手。
似乎有什麼猜想在深夜萌芽,但太過雜亂離奇讓他無從抽絲剝繭。
但按下思緒,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沒有那麼重要,唯一重要的是這隻握住他的手。
一切駁雜中他隻那樣清晰地意識到,他想要,這隻手永遠與他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