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芝英師姐的風姿，宿瑤也見過，生得眉目如畫，待人接物溫和有禮，氣度端莊娴雅，一看就是出身名門。

福生：“然後呢，你快說呀姐姐！”

“這不得換口氣嗎。”熾陽瞪了福生一眼，讓他别催。

接着道，“那天茹雪不知道怎麼想的，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衣服好看吧，也沒穿弟子服。芝英師姐跟她忙道對不起，她身邊的小師妹還問茹雪是哪家的下人。”

宿瑤一臉正色，深深贊同地點了點頭，“那鳳凰谷的師妹還是太過分了，這茹雪跟人一比，高低也得是個大丫鬟啊。”

福生也想附和幾句，一旁的苗易趕忙扯了他兩下，這福生正在興頭上呢，還想揮開苗易。

苗易見福生未領會到意思，連忙拍了拍宿瑤，宿瑤不明所以地轉過身來，看到苗易身後，茹雪那雙眼睛怨忿地盯着二人。

背後說人八卦的熾陽和宿瑤，咬住了舌頭，尴尬地回頭，幾人視線交彙，眼觀鼻鼻觀心，默契地一起轉頭盯着扶柳師兄跟弟子們挨個談心。

四人一同回去的路上，福生心有餘悸地說，“師姐說得對，這茹雪師姐真的好像老虎啊，剛剛瞪着我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們吃掉。”

宿瑤也一臉郁卒，“你說這師姐，怎麼每次都跟鬼一樣陰魂不散呢。”

熾陽就坦然多了，“我也沒亂說呀，當時那師妹的确是這樣問的，能怪我麼。”

苗易聽見她們又開始了，警惕地四下看看，真是不巧，他趕緊擠眉弄眼地用手肘碰了碰福生。

學聰明的福生心領神會，又依着那模樣碰了碰宿瑤，宿瑤又去提醒了熾陽…

那跟鬼一樣的茹雪，果不其然，就在四人身後，聽他們說了一路。

四個人埋頭走路，誰也不敢回頭看，仿佛身後有個鬼盯着，一回頭就會沒命…

“慢着！”見四人越走越快，茹雪厲聲叫住四人。

四周的弟子，也紛紛看過來，茹雪碰上宿瑤，這不是冤家路窄麼，難道是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宿瑤一行人停下腳步，今日被茹雪逮到兩次，宿瑤眉頭緊皺在想如何應對，熾陽已帶頭大大方方轉過身去。

她對上了茹雪的目光，“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