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說完就放下手,露出她原本的面貌,跟莊靈靈很像,但是同莊秀秀更相似。
“?”
她們一時驚訝,這靈是莊靈靈,那麼莊府的人又是誰呢?如果不是,這靈又是誰呢?
“你是莊家大小姐,那你為什麼變成靈在尤家遊蕩呢?”逢孫雲故與她對視詢問,他是想要動手的,隻是按耐住了。
這世間的靈,沒有一個好的。
“我?我怎麼會在?是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呢?我不是在家嗎?我不是在家嗎?”
黑影現在已經有些瘋魔了,聞弱衣隻好先穩住她,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第七筱給她整理頭發道:“不着急。”
黑影似乎想起一些事情了,她就坐在地上,擦了擦不存在的灰塵說:“我是莊家大小姐,莊靈靈,半年前同妹妹去郊外踏青,結果我被尤家公子看上,半夜将我擄走,欲行不軌之事,幸好此人早年縱欲過度,早就身虛體弱,不然我就被……但殺了他後我也難逃一死。”
“沒有回家!我還是沒有回家。”
姑且稱此人為“莊靈靈”,她說的話與莊府那位大小姐大相徑庭,這位說的是尤家公子看上的她,另外一位說的是看上的妹妹。
究竟誰真誰假呢?
又為何這樣做呢?
混淆視聽,讓她們找不到真相?
聞弱衣她們一個不注意,人就跑了,其實逢孫雲故是看着的,不過他故意放走的,現在放在聞弱衣她們眼皮下,根本不好動手,還不如放走,另外再找時間除掉。
無奈,幾人隻好回去。
天色不早了,聞弱衣等人回到莊家,剛好撞上了莊秀秀,聞弱衣将人扶住,沒讓她摔倒,她好像有些瘋瘋癫癫的,嘴裡喃喃自語:“她就是,就是我姐姐,不是什麼其他人,不是什麼其他人。”
這自言自語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倒是跟在尤家遇到的那個靈所訴很像,巧合麼?她們才在尤家知道這件事情,回到莊家就聽見莊秀秀這副模樣,很難讓人不懷疑這是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
隻是不知道引她們入局的目的是什麼。
聽不出什麼其他消息,聞弱衣擡手點向她的額頭,莊秀秀一下暈了過去,被聞弱衣接住,片刻後靜竹來了,接過自家小姐道謝。
逢孫雲故瞧着莊秀秀恬靜的容顔沉思,然後說:“她身上有股氣息,我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怕是從前哪位佳人的味道,令你戀戀不忘。”第七筱嘲諷道。
宋襄文朝着四處聞了聞,像小狗一樣嗅着:“哪裡有味道,我怎麼沒聞到。”
她們兩個人一同開口,這次逢孫雲故倒沒有接話,聞弱衣略微驚奇地望向他。
反倒是洛郢拉住她淡淡地說:“又不是小狗,嗅什麼嗅。”
逢孫雲故:“???”這什麼意思呢?你點誰呢?
靜竹同她們打招呼後,正打算帶着莊秀秀離開,此時莊秀秀悠悠轉醒,在靜竹懷中站穩。
“各位安好。”莊秀秀還是有些怕生,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幾人看着她。
“近日天朗氣清,不知明日我可否邀請逢孫公子去踏青?”莊秀秀搓撚着手帕有些不安,似乎是害怕他拒絕自己。
此話一出,衆人不由看向他,有人向逢孫雲故挑眉,好像在說他好樣的,這麼快就俘獲了莊家二小姐的芳心。
明明幾人一直待在一起,沒有同莊秀秀說過什麼話,怎麼就邀請他了。
一定是這小子做了什麼。
逢孫雲故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她們信不信就不清楚了。
他答應了。
“那我便靜候小姐佳音了。”逢孫雲故禮貌笑道。
莊秀秀似乎臉紅了,她擡手捂住自己發燙地臉頰,輕聲細語回答個“好”。
幾人各回各院了,路上白相衣調侃他說:“雲故倒是深藏不露。”
逢孫雲故打開折扇搖了搖,嘴角帶起一抹笑容回應:“自然是本公子應得的,我這麼風流倜傥,看上我不是應該的。那是莊二小姐眼光好。”
他真的是經不得誇,一誇就飛上天去了。
“逢孫道友是說有人眼光不好?”
洛郢這段時間一向話少,不怎麼說話,但是怼宋襄文倒是沒有改變,這次倒是出乎意料地開口了。
“洛道友,我沒有這個意思,美人自然哪都都好。”逢孫雲故朝着聞弱衣擠眉弄眼,真是沒眼看。
聞弱衣沒有搭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事。
尉遲少陵還是提醒了一句言:“不過雲故,若是你不喜歡莊二小姐,那就早些與她說清楚,不要吊着人家,這是不對的。”
“我知曉的。”
逢孫雲故笑地意味深長。
一群人說說笑笑,徹底天黑了,也該洗漱睡覺了。
希采是和聞弱衣一起住的,她整理床鋪,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想要說些什麼。
“怎麼了?”
聞弱衣知曉她一向不愛在外人面前說話,就連她們幾個說的話也很少,要是自己不問她,可能不會說。
“明日逢孫道友與莊二小姐去踏青,正好我們沒事,聞師姐能不能繼續教我射箭?”
聞弱衣莞爾一笑道:“好啊。”
她原以為希采要說什麼話,結果是這個。
這幾日确實有些疏忽,沒有教她,這個小腦袋瓜裡沒裝什麼,沒有忘記修煉。
“好了,睡覺吧!”
“嗯。”
聞弱衣給她理着被子,然後也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