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仙山最高處,常年冰雪覆蓋,不見青綠。
這裡有一間院子,外面大雪紛飛,裡面卻沒有絲毫雪白,石凳上坐了一個人,一身玄衣,成了這方天地的一抹别樣之色。
壺中的熱茶冒出白汽,“咕嘟咕嘟”地煮着,他拿着勺給兩個茶杯都斟了一杯。
可這裡沒有别人,隻有他。
不消片刻,石凳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茶不錯。”那人端起來喝了一口,玄衣老者笑了笑緩緩道:“掐着時間煮的,就等你來。”
“這等好意,我心領了。”
玄衣老者笑而不語。
“昆侖仙山這麼冷,你也是住的慣。”
“怎麼住不慣呢?”
那人挑眉看着這滿山雪景,他說:“确實,你在這也待了許久。”
玄衣老者攪動茶的手一頓,沒有回應。
“所來何事?”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了,許久過去,你我倒是生疏了。”
玄衣老者無奈一笑:“随你心願。”
沉默無言,隻有炭火燃燒和熱茶冒泡地聲音,一切都靜止了。
“你那個徒弟都受傷了,你不擔心。”
玄衣老者倒是心态極好,他說:“有何要擔心的,道之一途,想要修煉飛升,不吃苦頭如何成功,何況是受了點傷。”
“可我聽說,他傷得重,差點就死了。”
玄衣老者對此仍然沒什麼表示,他徐徐道來:“隻能說他沒有那個飛升命,多少人在路途中就死了,而且……”他話鋒一轉,看向那人又說:“這不是你做的麼?怎麼?想讓我替他報仇,你自己找上門來讓我揍你?”
“呵……”
那人又與他說了些話,就走了。
臨走時,玄衣老者道:“希望下次你不要做這麼狠,其他人的性命與我無關,死了就死了,但是他于我,還有用處。”
“你這是……威脅我?”
“并非,我隻是希望你記住我們兩個人的約定。”
那人擺擺手表示知曉了。
玄衣老者待人走後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
過了幾日,逢孫雲故的傷好了些,其他人的完全好了,她們依舊是在到處轉。
當時白相衣掉馬,希采一副要碎了的模樣,她竟然被宗主騙着喊了爺爺……
一直被占便宜那麼久!
一時不想和他這個人說話了,在一旁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白相衣自知理虧,隻能去道歉了。
但是希采一直沒表示原諒。
有一日,她們在城裡轉悠,有個算命的人,瞧見她們,竟然說希采印堂發黑,這兩天有血光之災。
“胡說什麼,你是不是騙錢的。”第七筱聽見這話眉頭一緊。
攤主一下着急了,他回答:“诶,這位小友,可不能這麼說話。”
“我看是有些人為了錢胡說八道。”
“你!愛信不信。”
攤主冷哼一聲,将幾人趕走了。
“哼,被拆穿了就惱羞成怒了。”第七筱被人拉走了,不然兩個人要打起來了。
逢孫雲故看着第七筱眼神揶揄道:“第七妹妹一如既往的……厲害。”
“你哪位啊,妹妹妹妹的叫,我家隻有我一個,沒有這麼大的哥哥!”第七筱沒好氣地說,還給逢孫雲故翻了白眼。
随後又對希采道:“那人胡說的,你好得很,别聽他的。”
希采點點頭回應:“嗯,我知道啦。”
宋襄文這時嘴饞,想買東西,瞧見前面一家糕點鋪,指着那裡說:“我們去買點吧!看着好好吃。”
“你上輩子是饞死的?看見什麼都覺得香。”洛郢不免怼了一嘴。
宋襄文覺得這是偏見,偏見!
“可是,看着真的很香!!!”
尉遲少陵笑了笑道:“走吧!去看看什麼東西這麼香。”
“好!”
幾人走進鋪子,發現琳琅滿目的糕點,都特别好看,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她們已經聞到了香味。
挑了幾款,付錢後,宋襄文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
“好好看,舍不得吃了。”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她下一刻就塞進了嘴裡。
“隻要……我一口塞下……就不會舍不得了。”
衆人:“……”
無話可說,畢竟不可反駁。
宋襄文拿着給她們分享,慢慢吃着吃着就停下了。
尉遲少陵注意到這人的動作:“怎麼了?”
宋襄文咽下嘴裡的糕點,歎了歎氣道:“終究還是沒有我師尊弄的好吃。”
聞弱衣擡眸望去,她說:“是有許久沒回去了,你回去看看宋師叔吧!”
“唉,算了,我回去了又想出來,不喜歡天天悶在蓬萊仙山。”
白相衣:“到時候再出來便是。”
“師尊不會讓我出來的,她怕我在外面受傷。”宋襄文說着包好了剩下的糕點。
聞弱衣看着宋襄文的臉,總覺得她同一個人很相似,就在這時,就聽見她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師尊好像娘親,但是師尊不是娘親,我已經好久沒見過我的娘親了。”
“在哪裡?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