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九州中的一處宗門地牢内,關着一些妖族,這個宗門的人是打算将她們馴化,作為自己的靈寵,但是早在許久以前,就禁止了這種行為。
締結契約,收妖族為靈寵,向來要雙方自願,她們這個宗門私自抓捕妖族,強行締結契約,是為九州所不容的。
左邊有一處牢房,這裡常年不見天日,有條已經化形的蛟龍,縮卷着身子躺在地上,面色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旁邊的人給她擦了下額頭。
這時,外面似乎來了人。
那人立馬拍了拍她喊:“在窈,有人來了。”
柳在窈暈暈乎乎的,她慢慢被人扶起身來,靠在那人身上。
看守的人打開門鎖,提着食盒進來。
“你們今日的飯菜。”
食物還冒着絲絲熱氣,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進食了,這時突然準備了這些,一時讓人懷疑這其中有什麼陰謀,亦或是最後一頓了。
“愛吃不吃。”
獄守放下食盒,把門鎖好出去了。
這次給她們送飯菜,是因為他們宗主看上柳在窈肚子裡的小蛟龍,等一段時間就生出來給他兒子契約。
這些話自然不可能告訴兩人。
女子看了一下,好像并沒有什麼問題,這才又拍了拍柳在窈,然後給她喂飯菜。
“在窈,多少吃點。”
沒吃兩口,全給吐了。
冉知歡眼中閃過一絲情緒,但是掩藏的很好。
柳在窈虛弱地說:“知歡,我吃不下,我休息一會兒,你吃吧!”
冉知歡将人輕輕放下,然後随便對付了幾口,就過去照看柳在窈了。
不知過了多久,柳在窈生産,白白的蛋剛出生就被抱走了。
彼時的她已經昏迷,冉知歡也攔不住那些人,隻好過去照顧柳在窈。
不久後,柳在窈醒過來了,她的嘴唇沒有血色,醒來就找孩子。
聽冉知歡說被抱走了,也沒有什麼動作,隻是沉默不語,冉知歡感覺她有些不對勁,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就沒說話。
夜時睡覺,柳在窈自言自語道:“原是這樣。”
冉知歡感覺很奇怪,問她怎麼了,柳在窈搖搖頭就躺下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宗門内就出現了一個化形的小男孩,那就是梁輕,不過他現在還不叫這個名字。
一日,梁輕和宗主兒子一同遊玩,梁輕設計弄死了宗主兒子。
宗主兒子并沒有對不起他,反而對梁輕不錯,卻死于非命。
宗主自然要替兒子報仇,殺了此人,很不巧,梁輕他爹來了,把人救了,又去牢宗主定然不允,但實力不夠,還是小命重要,也就放了所有妖族。
柳在窈被帶回去後随意為兒子取了這個名字,便沒有再管他了,梁輕他爹也是個甩手掌櫃,每天和柳在窈膩膩歪歪,把梁輕丢給下人帶,這下人呢!一開始對梁輕蠻好的,後面慢慢露出真正的嘴臉,對他非打即罵。
梁輕此人表面功夫做的也是極好,騙過了所有人,都以為他軟弱可欺呢?
不料一天夜裡,就把人殺掉了。
結果就被罰了,柳在窈認為他太壞了,還那麼小,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梁輕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就頂了幾句嘴,反而被他爹打的半死,後面被關到禁閉室去了。
餓了幾天出來後,梁輕學乖了,他更會僞裝了。
他壓下心裡的嗜殺之意,學着做一個乖孩子,學着讓她們滿意,但是柳在窈她們一直不滿意。
梁輕從小就喜歡血,喜歡看見别人痛苦的樣子,當初看見宗主兒子恐懼的臉色,害怕地讓他走,那時他真的快樂極了,但是現在他被逼着僞裝成讨厭的樣子,他快被逼瘋了。
有一天,一個人找上門來,她告訴梁輕自己能夠實現他的願望。
“願望?”梁輕聽着這話感到好笑,他又說:“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那人點點頭。
随後便聽見梁輕帶着笑意來了一句:“那我要你現在就去死。”
那人一時退後一步,差點摔倒。
梁輕笑了笑言:“别這麼緊張,我就開個玩笑。”
“那你幫我實現願望後,有什麼代價?”梁輕繼續詢問。
那人停頓了一下,然後回答:“沒有代價。”
梁輕聞言笑了起來,那人見此也不好說什麼,梁輕笑完又說:“凡事皆有代價。”
那人沒再說這個問題,而是轉換了話題,她說:“你恨你的父母吧!她們把你生下來,卻不養你,還日日虐待你,我可以幫你,我們一起殺了她們……”
梁輕放下手中的東西,靜靜地聽着她說,那人被看的有些底氣不足,聲音慢慢小了。
“說的很好,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恨她們。 ”梁輕笑眯眯地回應那人。
“不可能……怎麼可能……”
梁輕挑眉一笑反問:“怎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