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衣倒是玩的不亦樂乎,聽着齊雍的慘叫,如聽仙樂耳暫明。
他可太開心了,盡管這個開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咋了。
齊雍這幾天都有些應激反應了,賀玺感覺他奇奇怪怪,詢問又不說。
很快,大婚之日來了。
齊雍很早就被弄起來了,他還沒有睡醒,在發脾氣,但是瞟見舅舅在場也就收了,齊雍知曉賀玺很看重他的人生大事,齊雍也不好忤逆。
他依靠着柱子眯了一會兒,突然睡着了,差點一頭摔到了地上。
幸好被小厮接住了,賀玺在旁邊無奈地笑了下,他言:“打起精神。”
“是。”
白相衣看見人走了,立馬彈出一顆石頭,飛到了他的腳下,齊雍沒看見,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狗吃屎,小厮不免笑出了聲,被齊雍狠狠瞪了一下,打了過去。
還好今日是大喜之日,不然這個小厮早就被拖下去了。
齊雍撣了撣衣袍,小厮也讨好地幫他拍拍灰,他很不耐煩把人拍開,徑直地往前走,小厮在後面追着跑,到目的地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他上馬後,眉間還帶着怒氣,閉下眸子,強行壓下去,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他騎馬去接人了,新娘被他接過,進了轎子,又帶着人回去了。
先是拜天地,拜高堂,最後是一拜天地。
因為齊雍的父母都死了,所以是由舅舅賀玺充當的。
把新娘子送進洞房,齊雍在外面同人吃酒呢!
正喝的起勁,白相衣這個不速之客就來了,但并非用的真正的臉,而是傅守青的臉,齊雍看着有些熟悉,但是沒認出來。
“你是何人?未受邀請,不請自來,恐怕不太好吧!”賀玺眯了眯眼睛,他好像看不出這個人是不是修士,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修為,要麼就是凡人,那就好辦了,若是修士,有點難辦。
“自然是故人,齊大公子不會不記得我了吧!我可是很傷心呢?”
“哪裡來的臭乞丐,要飯呢!”齊雍本來就在氣頭上,很是看不慣白相衣,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齊大公子好記性呢!”白相衣把齊大公子這幾個字咬的很重。
他不敢相信,這個人,這個随意虐殺别人的畜牲,能夠安穩的睡着,就不怕他殺的那些亡魂來找他索命嗎?
這世上,怎麼有如此的人呢?
白相衣捏着劍,手指泛白,一看就是用了很大的勁。
賀玺知曉這人肯定不是喝喜酒的,但他還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他感覺白相衣不是一般人。
“請坐,我且為你斟一杯喜酒。”
“舅舅!”
賀玺攔住齊雍,微笑道。
白相衣淺淺一笑,他擺手道:“不必,我是來讨另外一樣東西的。”
“什麼?”賀玺問出口就後悔了,他預感下一刻是不好的事情。
白相衣看着練青劍,緩緩道:“自然是……拿他狗命!”
随之而來拔出練青劍,劍指向齊雍,賀玺一下将人保護在身後,那些賓客也尖叫着退後,似乎被吓到了。
“是有什麼誤會嗎?”
白相衣看着他蓦地笑了。
“沒有呢!齊大公子不記得了嗎?十年前,在北梁,你殺了一個摘星門的弟子,忘了這件事了?”
齊雍似乎想起來了,他冷笑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這些天,好玩吧!”
“是你,是你在暗處捉弄我!”
“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樣?”
白相衣揮劍而過,劍影直接飛到賀玺他們那邊了,給人刮的生疼。
“不想死的就走。”
白相衣沒打算殺其他人,他又不是殺人狂魔,冤有頭債有主。
那些賓客一哄而散,都知曉賀玺他們活不了了。
白相衣麻木地揮動練青劍,看着這兩個人求饒的樣子,他一點也不開心,他隻要想到傅守青被這樣的人渣殺了,他就心痛,為什麼呢?為什麼要讓這樣的人活這麼久呢?
憑什麼,憑什麼!
既然天不動手,那他隻能自己報仇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兩人直接被虐殺了,看不出原來的形狀,白相衣把齊雍和賀玺的腦袋割下來了,扔到野外,任由那些東西啃食。
他一點也不開心。
為什麼呢?
明明已經報仇了,為什麼不開心呢?
白相衣想不通,他回去把新娘安頓好了,姑娘本是有心上人的,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倒是讓她得以和心上人遠走高飛。
“謝謝您,仙長您真是個好人。”
白相衣不知道怎麼,想着想着就笑了,他在想,自己真的是好人嗎?
自己真的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