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弱衣給水家兄妹帶了燒雞這事,讓水流螢開心一整天。
實在是燒雞太香,不是她先動的手,誰能拒絕香噴噴的燒雞呢!
聞弱衣笑着看她吃,沒有說話。
水夷青的眼神很複雜,聞弱衣不想去看,也沒必要去看。
她打算過幾天就走了,在這裡留的時間夠久了,她準備出去看看,總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裡吧!
不過聞弱衣還沒有開口和水流螢說,仍然是每天下地幫忙。
水夷青的傷也漸漸恢複了些。
有一天清晨起來,水流螢說要去河邊洗衣裳,聞弱衣随她一同去,這些天基本上穿的都是水流螢的衣裳,換下來的髒的,不可能讓水流螢一個人做啊!
村子裡的溪水很清澈,聞弱衣伸手進去,涼涼的,很舒服,她捧起一瓢水,有些好玩,于是揚了揚嘴角。
水流螢找好位置,就看見聞弱衣這副模樣,她突然起了壞心,朝着聞弱衣潑了一捧水,給聞弱衣衣裳、頭發沾了些。
聞弱衣有些無奈地看着她,嘴裡說着話:“幼不幼稚,還拿水潑我。”
雖然是這樣說,但她下一刻也弄水潑水流螢,兩個人就這樣玩起來了,身上打濕了些,來洗衣服的村民笑吟吟地看着兩人,時不時還要躲避一下,免得被潑了水。
不久後,水流螢就擋住求饒:“我錯了,好弱衣,不要潑我啦。”
聞弱衣口頭答應,在水流螢剛放下的時候立馬潑了水去,給人臉上整的到處都是。
“你耍賴!”
聞弱衣挑眉笑了笑,意思是我就耍賴你能怎麼樣?
水流螢冷哼一聲,蹲下身洗衣裳了。
聞弱衣知曉她這是生氣了,于是走過去哄人,剛走近就被迎面而來的一捧水澆的透心涼。
“扯平了。”
水流螢裝作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兩人一同洗衣裳,聞弱衣一開始還不會,觀察一番才有模有樣的。
畢竟以往她跟着聞琅,都不用洗什麼東西的。
終究是世道變了!
兩人洗完衣服後回去,又馬不停蹄的下地,幹各種活。
不知道是不是玩水受涼的原因,水流螢第二日病了,聞弱衣隻好找了村醫為人診治。
村醫開了幾服藥就走了。
給水流螢煎藥的時候,王想這個孩子來找聞弱衣玩,看見她在做事情,也就安分地在旁邊坐着和她聊天。
聞弱衣聽說李家父子死了,手都沒有頓一下,也不說一句評價的話,任由王想吐槽,說李家父子活該,惡人自有天收。
“聞姐姐,你怎麼看呀!”
聞弱衣攪了攪,又蓋上蓋子,她慢悠悠坐下,嘴邊帶着笑意言:“沒什麼看法,與我們無關,就當看樂呵了。”
王想點點頭,說:“聞姐姐這麼好看,說的肯定很對。”
此話一出,聞弱衣朗聲一笑,揉了揉王想的腦袋,很是受用。
王想有時候還仰頭問着聞弱衣,等他長大了能不能嫁給自己。
聞弱衣失笑答應了。
王想倒是沒有想到,極其高興,他言:“那就這樣說好了,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聞弱衣伸手同他玩了這個遊戲。
待人走後,水夷青從房中走出來,裝似無意道:“騙小孩做什麼?不可能做到的。”
聞弱衣拿着扇子煎藥,漫不經心地說:“除了阿想那孩子,誰還會當真,王嬸麼?都知曉是開玩笑的,何必管呢?再說了,我也快走了,讓他開心一會兒又不會怎麼樣。”
“你這樣會讓他後面更傷心。”水夷青擰眉道,他不知道聞弱衣是怎麼想的。
“哦。”
水夷青不知道怎麼又生氣了,聞弱衣感覺莫名其妙,根本不想管他。
聞弱衣煎好藥後扶起水流螢,給人喂進去,又在背後給人微微輸入點靈力,幫助她吸收,水流螢慢慢好起來。
不過她是好起來了,但是村子裡最近發生了點事情。
有人生病,村醫以為是簡單的受涼,診脈後開了藥,發現根本沒有用,還更加嚴重了,這時家裡人也生病了,村子裡的人陸陸續續都生病了。
本想去找村醫理論,沒想到村醫已經病的起不來了。
他當初判斷錯誤,這才導緻如今的禍端啊!
村子裡的人是得了瘟疫,村醫已經無法下床了。
沒有辦法,隻能去鎮上找醫師,有些人根本不敢來,但也有人不怕死,以拯救生命為職責,跟着聞弱衣來到了村子裡。
聞弱衣去看了村醫,這人已經回天乏術了,他還是老了,承受不住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