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後,阿笠博士開車跟蹤那輛保時捷。
柯南安裝的竊聽器裡正傳出琴酒講電話的聲音,“pisco…杯戶市政廳…杯戶酒店…”
罷了,算起來也是她欠他的,既然走到這一步了,還是陪着一起吧。運氣差點,就死在一起;運氣好點,說不定他的小聰明能讓他搜集到一點信息,到時候要麼識相點知難而退,要麼更膽大地進一步去死亡邊緣試探。
她現在隻是個體弱多病的小女童而已,可攔不住幹勁十足的大偵探。
“那個代号我聽說過,但是我沒有見過他。”灰原透露道,有用信息含量0,但是柯南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更激動了,就像是以前破案時他知道他自己一定能成功破獲重大案件。
而很快,刺耳的呲啦聲傳出,是那個竊聽器被琴酒捏碎了。
即使已經暴露,江戶川柯南仍舊決定繼續追蹤下去。
誰也阻擋不了偵探那顆冒險的心。
黃色甲殼蟲車内的他們也都不知道,前方飛馳的保時捷356A上的琴酒已經笃定是Sherry在自投羅網,隻憑借在車窗旁找到的一根茶色頭發。
坐在阿笠博士的甲殼蟲愛車後座上,灰原一聲不吭。哪怕身體不适,哪怕前途是末路,灰原已經再度把命擺上賭桌,死則死矣。如果真的死了,生前的債,會一筆勾銷的吧?這麼想着,灰原竟然感到些微難得的輕松,緩慢跳動的心髒開始為冰涼的身軀四肢輸送微弱的溫度。
很快就跟到了杯戶酒店。阿笠博士在酒店外待命,柯南要獨身犯險。
想到大偵探就是在跟蹤琴酒時暴露才被打了悶棍暈倒後再被灌藥的,灰原很懷疑莽撞的大偵探這一次也會激進,她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他一個人去送死。
所以,未經過多抉擇,兩個小孩子混進了會場。
這個酒卷導演追思會的宴會大廳裡面,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衣。對組織印象停留在黑衣上的柯南分辨不清,暗歎還好灰原也進來了,她應該能分辨出組織成員。
當柯南得知灰原是在擔憂她的長相會讓他們直接暴露,“難怪你今天一天都不對勁。”柯南把他自己的眼鏡褪下,想要往灰原臉上戴,“隻要帶上這個眼鏡,你的身份就絕對不會暴露的……”
灰原愣了愣,擠出一抹微笑,謝絕了柯南的好意。高中生啊,也還是太天真。他自己的長相難道就百分百不會暴露了嗎?
她都站到這裡了,自然做好了暴露的心理準備。盡管身體本能還是有點不适應。
“你知道pisco的目标是誰嗎?”灰原問。
“按照琴酒所說,在6點左右到達會場同時還是警方近期要逮捕的人物,那就隻有大門那邊被記者圍着的那個人了。吞口重彥,最近因涉嫌收受賄.賂上報風聲不斷。”大偵探很快被轉移了思緒。
他思索着可能發生的情況:“灰原,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也可能是組織的一員?”
“我并不知道。看面相的話,我覺得組織應該不會收這種蠢貨。相對的,那邊的那位美國超人氣巨星克裡斯溫亞德,我倒覺得很有可能被組織招攬。”竭力控制着放松僵硬的四肢,灰原難得地說起了今天的第一個俏皮話。
“什麼?!”柯南驚訝轉身,卻看到了灰原嘴角的戲谑,“你騙我呢!那位溫亞德...”
被大偵探用即将發生命案借口找來的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等人,在尋找吞口重彥議員無果後,竟真的趕上了命案!
那就一定不是意外了,畢竟目暮警官早就接到工藤新一的密報。這是謀殺滅口,是有人謀殺了吞口重彥議員。即将要被逮捕的人物被謀殺,說明人物之後還有更大的推手,目暮警官迅速組織人手疏散和調查。
命案的發生讓大偵探果斷轉換重心,開始嘗試面前這起命案的破案。案件發生的時候,有個紫色手帕剛好掉落在他頭上。“參加這個追思會的人都派發了手帕,但能夠擁有紫色手帕的人應該不多,隻要到前台登記簿那裡查一下,有誰的紫色手帕不在身邊,那麼,兇手就是他!”
灰原反問,“你直接把這條線索告訴目暮警官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要自己去找兇手?”
“但兇手是pisco!我們要在警方逮捕他之前拿到那種藥!還有...”
也許沉迷破案不是壞事,如果借此能夠與琴酒錯過,也算是陰差陽錯逃過一回。
然而意外再生,無奈跟着大偵探破案步伐的灰原被别人用迷藥迷暈過去。再醒來是被大偵探用偵探徽章喚醒的,這個偵探徽章是阿笠博士制作的,由吉田步美、園谷光彥、小島元太、江戶川柯南、灰原哀組成的少年偵探隊人手一隻。
“吉田?…啊,工藤 …”灰原慢慢醒轉。
聽到對面終于有了回應,柯南放松許多,“灰原,你在哪裡?!”
“我剛剛是被人迷暈了擄走的...這裡應該是個酒窖。”灰原捂住昏脹的腦袋爬起來觀察四周,凝實的視線落到實處時,灰原暗含僥幸期待的心陡地沉了下去,她穩住聲線回答着柯南,“桌子上擺着一台電腦,上面還調出了我的資料和照片...我暴露了,應該是pisco碰巧看到了并認出了我的長相,所以把我綁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