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還被園子在網線對面提醒到情人節了,并不想網友關系更進一步的灰原轉移了話題,這種日子與她這樣的人可搭不上關系。
幾乎要忘記數日子的灰原突發奇想應景地穿了件紅色的衣服,走到外面覺得不合時宜想換衣服又覺得多此一舉索性不再去想。不知為何竟然又想起以前不是一身制服就是一身黑衣的,優點是選擇少沒煩惱。
這兩天好不容易身體好點了,他們兩個中過槍傷的僞小孩免疫力下降地厲害,最近可得好好保暖。
灰原以解藥是臨時解藥藥效不穩定為由拒絕了柯南索要解藥的請求,卻也暗下功夫加快了步伐,結果再次因為加快了制藥速度熬了幾次大夜,又開始精神不振感冒發燒。
總覺得外面有種灰敗氣色,即使很多店鋪都裝飾地喜氣洋洋的樣子。
也或許是因為她自身灰敗的緣故吧,所以看哪都覺得灰敗。灰原固執地拒絕讓自己染上外界熱鬧的氣氛,也拒絕聽懂園子各種明示暗示的話語。
可是想到園子的話,也許她可以嘗試着讓自己提一提氣色,免得太格格不入了。這一天穿着紅色連帽衫外套的灰原看起來就像童話故事中的小紅帽,也可能是因為,相比于黑色的凝固血液顔色,灰原更喜歡紅色的流動血液顔色。
“去滑雪!”公交車上,步美三人很激動,冰冷的天氣止不住他們雀躍的心。“可惜的是,阿笠博士晚上看滑雪教學錄影帶不小心重感冒了,無法一起滑雪隻能旁觀了…”
哦,對了,雪色和血色也許也很相得映彰。安靜地坐在公交車上的灰原苦中作樂地胡思亂想着。她有一點點迷茫,制作解藥的階段性任務已經完成,突然有種不知前路在何方的恍惚。
“米花三丁目回聲物産總公司站到了,”公交車的廣播聲響起,“下一站是米花公園…”
公交車裡,人來人去,在米花公園站台的時候,一下子湧上來好幾個乘客。
還在放空自己的灰原身體陡然僵住,又來了!噩夢啊,亦步亦趨,老天似乎真的見不得她安穩,灰原低下腦袋顫抖着戴上連帽衫的帽子。
剛剛就不該和柯南打趣組織的事情,果然有些話不能說,背後不講人,說了就上門。哪怕解藥制作成功身心放松也沒道理開這樣的玩笑,灰原有點後悔,想給幾分鐘前的自己甩嘴巴子。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難道真是時候到了?可是,不甘心啊,最近的日子讓她還是有些貪戀的…
“是他們的氣息…”灰原把座位換到後幾排窗戶邊,柯南察覺到不同也跟着換到後面坐在走道旁。
灰原緊緊捏住衣角。怎麼這麼突然?是gin回來了?還是?每次都是功虧一篑,上天是否見不得她成功?在組織中制藥臨門一腳是這樣,從組織逃離後拿回程序編程時是這樣,現在制藥剛成功一部分也是這樣,從來不讓她安生。
“啊!是新出醫生!”步美三人看到熟悉的身影,伸手打招呼。
新出醫生走到近前有些意外道,“怎麼大家都在這班車上?”
“我們今天要去滑雪!”光彥小大人地寒暄,“前幾天内科檢查時,真是辛苦醫生了…”
“沒什麼啦!”新出醫生笑了笑。
柯南看了看埋頭不自覺發抖的灰原,視線轉向新出醫生,這才注意到新出醫生身後站着的是帝丹高中的那個新任英語老師朱蒂老師,上次遇見是和園子蘭一起在電玩城。
“Hi!”朱蒂老師摟住新出醫生的胳膊驚喜道,“我們又見面了!”
“你們…這是在約會?”小孩子們還是很懂事地起哄,如果能成一對他們也算是小紅娘啦。
“不不不,”新出醫生顯得有些尴尬,“她是任教于我擔任校醫的帝丹高中的英語老師…”
“我叫朱蒂?聖提米利翁!”朱蒂老師的興緻很高,“今天要和新出醫生一起去上野美術館約會!”
“不是啊!”新出醫生忙不疊地解釋,“我們隻是在站牌那邊剛好遇到而已…朱蒂老師,學校裡傳出謠言的話,我們倆都會有麻煩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灰原悄悄擡頭又看到一個戴着針織帽和口罩的男人。竟然還有…
灰原的心髒似乎背負了兩座大山,今天承受的氣場比在杯戶酒店那次還要恐怖。灰原蓦然絕望,琴酒還未露面,清理她這麼個叛徒竟也配得上這麼大排場了嗎?
新出醫生和朱蒂老師在他們前排落座;那個針織帽口罩男直接走向公交車最後方座位落座,聽他斷斷續續的咳嗽似乎是也感冒了。但剛剛灰原一眼瞥到的淩厲目光怎麼都不像生病的人能有的精氣神。
柯南把重點放在了後排落座的那個針織帽口罩黑衣男身上,同樣在後排落座的一個戴耳機老年黑衣男和一個嚼口香糖女,柯南也都警惕地觀察猜測着,他在想其中哪個會不會是讓灰原倍感壓力的黑衣組織的人。
隻是,又有意外發生。有兩名穿着滑雪裝的男子戴着帽子和護目鏡全副武裝地遮掩住面貌在人群末上車後,就将沉重鼓囊的滑雪袋放到一邊後掏出手.槍,“通通不準動!”
劫匪開了一槍威脅司機道,“挂上‘回站’的牌子,慢慢在市區裡随便繞一圈。在前面紅綠燈那邊停下來的時候,打電話給你們公司!”
“是……”司機隻得聽命行事,剛剛還有些吵鬧的公交車霎時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