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朱蒂老師看到副駕的小同學還在時不時地咳嗽,安撫道:“還好嗎?我們現在去看的醫生,醫術非常非常高明,這種小病馬上就能幫你治好,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話畢,朱蒂老師緩和的神情變得嚴肅,她伸出右手調節車内後視鏡,同時副駕駛的人也從後視鏡裡看見了後方開車緊随的新出醫生。
于是,副駕的人轉過頭去問朱蒂老師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願意聽嗎?”
副駕的人還不知道阿笠宅地下室,灰原已經醒來。
這就是他的計劃,vermouth寄邀請函很明顯是要調虎離山,他就拜托服部平次代替工藤新一出場到那個萬聖節派對,江戶川柯南代替灰原哀去見vermouth真面目,隻不過這個朱蒂老師是他計劃中的意料之外。
此刻的柯南還沒有意識到更大的意料之外正在往他身邊趕來。
灰原體會着身體有些久違了的感覺,真是托柯南麻醉她的福。也承柯南替她送死的情,不知道今晚之後能不能所有事情都一筆勾銷了。
撬門從地下室出來着急戴上備用追蹤眼鏡的灰原在車上才整理好衣服,擔心晚一步就真的承了情再也還不回去。
呵,真是再一次突破她對他的印象和想法,原本是抱着欣賞人才的态度來,一步步走到現在産生反感,或者最終會走到陌路?他憑什麼替她做決定?!他是哪根蔥?!不自量力啊…
才發現冰山一角就饕餮般湊上去,那是沾着毒藥的信息啊,與組織有關的信息,他有幾條命去博取?
他能保護她?他哪裡來的自信?顧頭不顧尾的家夥!真是自大啊,如果是夥伴,理當相互守望;如果不是夥伴,那她也不需要他的保護,既不夠格也沒必要,她本就願意赴死的啊。即便現在不主動尋死了但也不會不樂意赴死的。
他那點子算計和精力留給毛利蘭不好嗎。
得虧她把秘密瞞的死死地,否則大偵探早就單槍匹馬沖到大本營送死去了。
他那點運氣到時候夠救他幾次狗命?!不知道現在趕過去能否一命換一命。
黃雀在後啊…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一點,能保護好蘭?還不知道有危險在側的蘭如果真的遭遇不測,該會是多麼無辜多麼令人扼腕歎息。
按照大偵探的計劃,現在在那艘船上的毛利小五郎和鈴木園子可以無生命之憂,可是他似乎忘了留守在家的毛利蘭,也不知道與身份已暴露工藤新一青梅竹馬的毛利蘭,今晚有沒有被牽扯進來。
兩輛車一直到港口碼頭才停下。前方朱蒂老師開的車輛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與後方車輛面對面,下車的朱蒂老師似乎要和後方來人對質。
後方緊追不舍的車輛,也停車下人,正是新出醫生,他似乎很疑惑,“朱蒂老師?”
“Oh!新出醫生,你要幹什麼?”朱蒂老師先發制人。
新出醫生也不惱自己的話被朱蒂老師先說了,氣定神閑地上前幾步拉近距離,慢悠悠道,“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打算帶這個孩子去幹什麼?”
朱蒂老師也不輸氣場,悠閑地坐在了自己車的引擎蓋上:“NONONO~不要誤會,我隻是帶她出來兜風而已。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very very空閑,新出醫生你最近應該是忙于出庭你父親死亡案件的審判吧?可不要因為太過忙碌忽略真相,我可是知道案件真兇是女傭光小姐的,是她拉動扳.機殺害了你的父親。而你卻為她隐瞞,串通警員寫上你父親自己意外死亡的死因,讓她逍遙法外。”
“你在說什麼?我父親死是因為後母。”新出醫生聳肩,修正道,“我父親的死因不是槍.殺,而是觸電。我父親在停電時,因為沒拿住電動剃須刀,不小心把電動剃須刀放到了水裡,結果把自己電死了。”
“死因是觸電而不是槍殺~哈哈!”朱蒂老師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句,然後開始大笑。
“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新出醫生眯起了雙眼,他已然察覺了哪裡不對勁,剛剛他的回答是有漏洞嗎?
“Sorry~sorry。我剛才說的扳.機是指電閘的扳.機,是電器的斷路器,可不是手.槍的扳.機。犯人是在電器斷路器上做了手腳,但真正扳動那個斷路器而無意殺了人的,卻是一無所知的保本光。為了不傷害到她,犯人和警察合作寫了假的筆錄…你這個當事人會不知道這個内情?當然,你不知道才是正常,因為你從警視廳裡偷出去的筆錄裡沒有寫着這個内幕。你是假扮的新出醫生,對嗎?”
“這樣啊,那麼,你又是誰呢?”新出醫生似乎妥協了,微微低了頭,嘴角卻上揚着,眼鏡後的眸子也開始閃爍。
朱蒂老師笑了:“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你記得嗎?這是殺我雙親的死敵留下的話。它是你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為了不忘記你!為了能找到你報仇!我一直挂在嘴邊,當成口頭禅…克裡絲溫亞德…或者我應該叫你…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