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班。”

“段懷川已經同意了你的離職申請，放心，你不用去了。”

“盛之衍！”俞甯笙抓着他的衣領，“你……不對，段懷川和你是一夥的對不對，那衛檀呢，衛檀也和——”

俞甯笙的餘光裡，多了一個人的身影，他擡頭看過去，正是衛檀。

他依舊穿着那套夾克，然後走過來坐在俞甯笙旁邊，“哥哥真可憐啊，昨天一定累壞了吧。”

假惺惺的模樣。

俞甯笙拍掉了衛檀的手，“你們……你們不是人類對吧，你對我的記憶做了什麼？”

衛檀委屈地舉起手放在俞甯笙面前，好像是一隻被主人抛棄了的小狗，“哥哥，是你忘記了我們，而我隻是對你和我之間的記憶做了一點美化。”

俞甯笙不明白，怎麼一個個都把他當成了罪魁禍首，為什麼都說是他勾引的他們。

盛之衍察覺到了俞甯笙的心思，“甯笙，不要着急，你的記憶很快就會記起的，你隻需要知道我們不會害你。”

俞甯笙瞪了他一眼，“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去，放我回去，我就當作這一切不發生。”

“呵。”

衛檀冷笑一聲，他推到俞甯笙，“哥哥在說什麼胡話，哥哥猜猜你昨天和盛之衍做的那些事，我們為什麼知道？”

衛檀瞧着俞甯笙的臉蛋從白變紅，又從紅變白，還是盛之衍出聲制止他，“别害怕，隻是因為，我們都是一個人而已。”

俞甯笙：！！！

一個人？

“段懷川也是嗎？”

“真聰明。”盛之衍像是鼓勵孩子一樣，“猜對了。”

他之前怎麼還會覺得段懷川人好，真是可笑，這家夥跟他們就是一丘之貉！

“我要回去，讓我回去！”

“回去幹什麼？”盛之衍站起來從床頭櫃裡面掏出了一張符箓，“難道是在找這個？”

俞甯笙看見符箓的時候，那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沒把他倆逗笑。

“小騙子，你猜猜我們為什麼知道。”

俞甯笙一瞬間腦海裡閃過了許多種可能，最後他并不打算回答，他不猜也不想猜。

他害怕答案會比自己所猜想的更糟糕。

“安心，我們不做殺人放火那種事，我們隻是對哥哥你抱有……”衛檀親了俞甯笙臉蛋一下。

俞甯笙擡起手背瘋狂擦拭着臉蛋，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

盛之衍眉眼彎彎，可一旁的衛檀坐不住了，他把人摁在床上，什麼話也不說，就隻是靜靜盯着俞甯笙的臉蛋看。

“這是我家，衛檀。”

這是盛之衍對衛檀的警告，即便是同一個人，盛之衍也無法忍受衛檀要在自己的眼前對俞甯笙動手。

“那我把他抱走了。”

“不可能。”

俞甯笙敏銳的察覺到這二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融洽，甚至還有可能為了自己打起來。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利用衛檀逃離盛之衍，雖然很有可能掉入另一個虎口，但如果這兩個人打了起來，那麼他不就可以趁機逃走了。

俞甯笙的腦袋瓜瘋狂轉動着，他看着衛檀，又瞧了眼盛之衍，最後朝着衛檀伸出手，“衛檀，帶我走吧，我想跟你走。”

二人之間的對峙被俞甯笙這麼一句話，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