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甯笙又想起在大學時候的某些回憶，“你想多了，盛之衍。”

盛之衍沒回他，隻是那雙侵略性極強的眸子始終不肯移開，過了幾秒鐘，他像是妥協一般歎口氣，拉着俞甯笙往面包店後面走去。

“盛之衍，你要帶我去哪兒？你先把我放開。”

俞甯笙試圖甩開前面拽着自己的這個人，奈何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俞甯笙隻能被他強硬拉走。

門一開一關，俞甯笙被摁在門闆上擁吻着。

盛之衍生氣了？也許吧。

他的手掌摁壓着俞甯笙脖子下方凹陷的位置，給俞甯笙帶來一種強硬得不可逃離的壓迫感，他像是在吃又像是親，嘴裡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俞甯笙不能夠理解，他反咬了盛之衍一口，盛之衍反而還更來勁了，他就像是感受不到自己嘴裡的血腥味，對于俞甯笙咬破他的這一舉動就像是興奮劑。

以至于被壓在床上的那一刻，俞甯笙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是不是是他已經蓄謀已久了，否則這裡怎麼會有張如此柔軟的大床。

“盛之衍！你是狗嗎，現在不是春天，你這野獸能不能收斂自己！”

俞甯笙雙手死死揪着枕頭，而另一隻枕頭被放在他的腹部下。

“野獸無法控制自己，俞甯笙。”

俞甯笙眼前發白，他開始蹬着腳去踢盛之衍。

“哦對，要不要吃點面包？”盛之衍補充一句，“我覺得兩張嘴同時進食也可以。”

俞甯笙把枕頭丢箱了盛之衍，本該是氣勢洶洶的一幕，因為俞甯笙的肚子咕噜噜響而作罷。

盛之衍站起來，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就出去給他拿東西吃。

俞甯笙注意到他的門沒關上，于是乎——

盛之衍瞧見俞甯笙跑了，他受傷還端着面包。

“有這麼害怕我嗎？”

*

俞甯笙随便找了家路邊攤吃了個早飯就回公寓去了，隻是為什麼這個攤子老闆看見他的目光有些怪異？

俞甯笙回公寓裡照鏡子後才發現，自己敞開的衣領上有個大草莓，以及紅腫破皮的嘴巴，無一不在昭示着别人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

“盛之衍，王八蛋！”

俞甯笙換了身高領的衣服，然後又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行李箱除了有兩道劃痕，并沒有其他地方的破損。

把行李箱打開，裡面裝東西倒是沒什麼問題，俞甯笙想了想又添加了幾件衣服進去。

“嗯？”俞甯笙注意到一張從衣櫃裡掉落的照片，好像是合照。

是大學時的合照，裡面還有今日碰見的學長。

“這個人是誰？”衛檀悄無聲息出現在俞甯笙身側，“為什麼拍照的時候他一直盯着你看？”

俞甯笙把照片收起來，“學長而已。”

“學長？就是你今天碰見的那個男人？”衛檀坐在床邊吊兒郎當的。

衛檀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盛之衍通風報信給了其他兩個人，不然為什麼衛檀會知道他今天碰見了學長。

俞甯笙：“你怎麼知道的？”

“好奇嗎？”衛檀靠近了一些，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蛋像是在蠱惑着他，“你滿足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俞甯笙拒絕了。

“诶，真可惜。”

俞甯笙扯着嘴皮子笑笑，“不可惜，衛檀，你的條件總歸不是些什麼好東西。”

衛檀聳肩，無所謂。

“今晚要不要來找我玩——”

俞甯笙忽然朝他伸出手。

衛檀雖然不理解還是乖乖伸出手，接着俞甯笙牽着他走出卧室，然後把他關在外面。

雖然知道這種方法可能沒有什麼用，但如果他們尊重他的話，就應該學會不要擅自闖入他的卧室。

“哥哥好絕情。”

俞甯笙聽着卧室外面語氣像是哭泣了的話語，沒搭理他。

晚上，他出門吃完飯回來，發現段懷川站在他的床頭櫃前面，手裡還拿着中午發現的那張照片。

“你怎麼……”

“大學時期的你似乎跟現在沒什麼差距。”段懷川看了眼照片就放回去，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照片上另外一個男人。

俞甯笙嗆了他一句，“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差距？”

段懷川沒回答他，隻是把人拉過來，讓他坐在自己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刮着他的背脊骨。

“段懷川，你的手……”俞甯笙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他就像是小孩的坐姿一樣，雙腿大開坐在段懷川懷裡。

他想爬起來，被人重重摁回去，直戳内心的一下讓他失了聲，他雙目無神，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中滑落。

“乖孩子。”

段懷川神色溫柔，動作卻狠戾。

而放在桌面上的照片，也莫名黑了一個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