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敏捷的動作,如一頭受傷的獵豹,他坐在床上回頭看着溫言吓的失去血色的小臉。
“還不上來睡!”他蹙着眉頭,這個女孩還真敢把他推下床。
“你是不是嫌棄我的腿?為什麼要推開我。你是我太太!”男人灼灼的眸光如箭一樣直射進溫言的心窩。
“不不,我沒有嫌棄你。我隻是……不習慣和你…睡。”她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被吓的,反正她的聲音在發抖。
“不習慣和我睡?那你想和誰睡?”男人靠在床上,冷漠的看着站在那裡一片茫然的女孩。她穿着單薄的睡衣。身子在顫抖。
“還不上來!想感冒嗎?”男人黑着臉,不耐煩的說。
溫言低下頭,走到另一邊爬上床,躺在被窩裡。
她剛想說什麼,男人長臂一揮,再次把她攬進懷裡,“給我好好睡覺!”
“……”溫言癟癟嘴,睡覺也要受他管。
她再也不敢動,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厲景深收緊雙臂,把女孩抱進懷裡,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這樣也很好,有個女人在懷裡感覺的确不一樣。
溫言在他懷裡堅持了一會,困意越來越濃,沒一會也睡着了。
半夜三點了,窗外的雨依舊哩哩啦啦的下着,懷裡的女孩終于發出均勻的呼吸。
厲景深低頭看着女孩,她緊閉着長睫,微翹的小嘴,睡着了還不開心的樣子。
厲景深想笑,他默默閉上眼睛,抱緊懷裡的女孩,隻要你聽話,我就不會拆穿你的謊言,就這樣過下去也很好!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沒一會睡着了。
也許這麼多年,厲景深都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他兩年前,在法國治療腿的每一天,猶如生活在地獄。
終于他能站起來了,還要裝着殘疾,因為他不想讓爺爺難過,厲淮秋如果知道他腿好了,又會用各種手段陷害他。
爺爺年紀大了,他承受不了骨肉相殘。他記得大哥厲淮安去世的那一年,爺爺悲痛欲絕。大哥是爺爺心裡永遠的痛。
厲景深的生物鐘習慣了每天六點的時候醒。但是這天卻沒醒。
兩人一直睡到上午九點。傭人去厲景深的房間沒看見人,隻看見輪椅吓了一跳,當輕輕推開溫言的房間的時候。
看見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傭人立即捂嘴關好門。
“林管家,少爺昨晚和三少奶奶睡了!”傭人立即和林叔說了。
林叔微微一愣,馬上黑着臉,“少爺不和少奶奶睡和誰睡?大驚小怪的。主人的事不要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