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如一團烈火,像是要燒化眼前這個讨厭的人。
厲景深微微擡起頭,黑眸銳利的直視厲淮秋,“我有沒有資格坐上這個位子不是你說了算!二哥,就憑你殘害兄弟,濫殺無辜,以厲氏的名義洗黑錢,當中的任何一樣,我都可以直接把你送進監獄,但是我不想爺爺傷心,更不想辜負大哥臨終的遺言。如果你乖一點我會當這些都沒發生。但如果你再次作亂,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厲景深直直的看着她,他坐在那裡,手臂擱在身後的椅子上,棱角分明的刀削斧刻般的俊臉,在落地窗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厲淮秋聽了他的話,如遭雷擊,他怎麼知道他做的一切事!
他站在那裡渾身開始顫抖,“厲景深,原來你調查我?”
“那些事需要調查嗎?你做那些事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一天會被發現。而且以你的身份做那些事,你覺得會沒有人知道?”厲景深依舊風輕雲淡。
厲淮秋突然感覺他這個弟弟再也不是曾經那個任由他欺負,而一聲不吭的傻瓜了。他在背後做了什麼,他無從知曉!
但是他已經感覺他的強大,甚至不屑和他對抗。
他轉身離開總裁室,直接走進電梯,他走進副總室,“嘭”的關上門,門外的秘書吓得大氣不敢出。
他一腳把辦公室的茶幾踢成兩半,憤怒的坐在沙發上。
他不甘心,他絕對不甘心一個瘸子騎在他的頭上,這麼多年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為什麼會被那個瘸子搶去。
厲景深在厲淮秋走出去之後就站起身來到落地窗前,他看着外面殘血的夕陽。心裡猶如浪潮翻滾。
錦苑,溫言睡到中午才起床,她簡單的吃了飯就坐在陽台看書。
這時候梅姨走進來,“太太,有一個女孩找您?”
“是誰?找我?”她在這裡沒有人會找她。難道是童陌墨?
她立即走下樓,竟然看見溫婉站在客廳中間。
聽見下樓的聲音,她轉過身,對上溫言幽藍的深眸,四目相對都微微一愣。
溫婉怔怔的看着四個月不見的女孩,她漂亮多了,一身藍色的衣裙,簡單的外套,頭發随意披在腦後。
她嬌嫩的肌膚泛着粉紅,眉宇之間透露着靈氣和智慧。她知道她的美麗,沒想到到了這裡她更是增添幾分妩媚。
她就是用這張臉去勾引厲景深的嗎?她看着她,眼眸中泛出狠毒的光。
“姐姐來有什麼事嗎?”相反溫言顯得風輕雲淡,她這個姐姐來無非是來諷刺她幾句,她無所謂的看着她。
“看樣子你過的很好?”她看着她靜雅的小臉,竟有種想撕碎她的欲望。
“托你的福,很好。”她擡眸靜靜的看着溫婉。
“很好是吧。”她頓了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今天是來告訴你,你可以離開了,我不再需要你替代了,你回到溫家可以繼續上學。完成你的學業,或者送你去英國上學。這是爸爸媽媽的意思。”
溫婉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眸子裡泛着嘲諷,心裡暗暗想到,溫言,讓你做了四個月厲家少奶奶,算是對你的恩賜,要你還想賴着不肯走,就别怪她不客氣!
溫言眸光一暗,心裡突然感覺好笑,她讓她替嫁,她嫁了,這又讓她回去,怎麼可能,她為了替她出嫁失去了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