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蝙蝠家手段，哈！讓我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好心一下子把我追的幾個案子一次性辦完。

任務被提前結算固然輕松，但獎勵可不是這麼好領。這個手段過分熟悉的陌生人讓傑森始終無法放心，更何況效率高超。

這速度...傑森暗暗咋舌，生産隊驢都不敢這樣拉的。

“如果你更識相一點，你就應該告訴我昨晚的人是誰。”傑森狠踩在罪犯身上，槍抵在對方額頭，仍有餘溫的槍口帶着硝火的刺鼻氣味，經過頭罩處理格外失真的聲線冷漠又威嚴。

罪犯剛從昏迷中醒來，意識沉頓，他連視線都無法聚焦就被抵在額前的強吓到心防崩潰，害怕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傑森的手指威脅性按壓闆機，細微的彈簧鎖定聲讓對方幾乎魂飛魄散，絞盡腦汁期許回憶起來什麼能應付眼前這位煞神。腦海忽然閃過昏迷前體會到的疼痛與恐懼，那來自深處的懼怕，就像哥譚的黑暗騎士——蝙蝠俠，他喃喃道：“...蝙蝠，一定是蝙蝠俠！”

“兄弟，我想你該清醒點。”傑森皺眉，手裡的槍貼的更近，腳下施力壓迫罪犯胸腔裡殘留的空氣，繼續問道：“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

“我，咳...我不知道，”罪犯長大嘴巴竭力呼吸，或者求饒，肋骨被施壓的情況下這兩個選項都格外困難。也許是生死危機時刻才能讓幸運女神垂憐，又或者是走過冥河前的回光返照，昨晚畫面在他眼前抽幀逐漸浮現，一雙綠色的眼眸，在黑夜中閃爍如狼火，帶着狠絕和厭惡。“是一個綠色眼睛的惡魔！他有一雙綠色眼睛！”

“是嗎？謝謝您的解答。”手一轉用槍托直接敲暈這個家夥，傑森把武器收回，把這個罪犯一腳踢到一邊，已然昏迷的人現在和另一群被綁起來的罪犯摞在一起，沒多久就會有警察來處理現場。

感謝所有午夜時刻亂飛的義警，哥譚的警察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了。

情報雖少但有效，加上之前的蛛絲馬迹也能列出一個大緻名單。傑森思考着人選，一個個人名在他腦子裡被劃去，最後剩下符合所有條件的人隻剩下達米安和自己。開玩笑，是自己做的還費這個力？至于達米安這個惡魔崽，雖有惡魔之名...

他想到現任羅賓的身高，忍不住嗤笑一聲。

傑森思緒轉到了另一個方向，情報網大部分時間互通，即使他依舊遊走在蝙蝠家外圍，但除了老蝙蝠不在的通訊群他都在，他知道那些平行世界的來客是年齡排序和他們相反的存在。

最小的［迪克］和［傑森］有着不可思議的純真，雖沒有實質見過面，但是從監控和監聽就可輕而易舉得出這個結論。這也是傑森很驚訝的地方，他太清楚自己什麼出身什麼性格，所以那邊的［傑森］能擁有這些特質，隻能說那邊的［達米安］和［提姆］功不可沒。

你說蝙蝠俠？不，那家夥不可能。傑森不需要思考就把這個家夥排除在外。

所以，是［達米安］吧，那個活在三人口中的暴君大哥。

“見鬼了，他怎麼一來就把别人的案子搶了？真不愧是惡魔崽的進化體。”傑森咬牙切齒。

作為紅頭罩，他不喜歡這種隻能摸到蛛絲馬迹的午夜正義人，作為傑森陶德本人，盡管從來不願承認蝙蝠家編外成員這個稱号，他不能放着［達米安］不管，平行世界的人在這個世界出問題可就麻煩大了。

傑森打開被他拉黑的頻道，提姆發布的錄音和照片已經被芭芭拉置頂在最顯眼的位置。看來有大新聞，傑森幸災樂禍地一個個點上收藏，再不急不慢的把消息發出去。

——————

在［提姆］毫無誠意的道歉後，他徹底被達米安纏上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迎來了他的噩夢。

青年生無可戀地趴在蝙蝠電腦前，屁股下是柔軟的椅墊，這是他第五次打赢達米安換來的平靜。

感謝身體本能感謝不想思考的大腦。

達米安已經被迪克攔住，現在是短暫的和平時間，不排除那小崽子一會兒又來偷襲的可能性。

而［迪克］在圍觀了兩次後放棄這邊無聊的打架糾紛了。他糾纏上了布魯斯，這個最小年紀的混蛋還沒有忘記他的男媽媽和胸，繼被摸過的迪克後，他把主意打在了布魯斯身上。

［提姆］還沒時間管理小弟的道德，好在那家夥被小喬攔住了，喬納森纏着［迪克］想要聽到更多平行世界的故事。

他們又回到了客廳，現在這裡隻剩下他倆還有不想去被波及的［傑森］。

三人平行世界第一屆讨論會正在韋恩宅的豪華大廳中熱烈舉辦着。

以前的那些平行世界客人們要麼急沖沖來急沖沖回去，要麼危機不斷，聊天和平常的生活都是奢望。這是第一次能夠了解到更多的機會，喬納森矮下身子，湊到［迪克］邊上，閃着眸子，又眨巴幾下他那雙讓人無法拒絕的狗狗眼。

［迪克］捂胸，感覺自己被什麼擊敗了，誰都不可能拒絕這雙眼睛！

“這也太作弊了吧，明明我才是最小的那個。”

他小聲嘟囔，擁有超級聽覺得喬納森疑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