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來的正是時候！”［迪克］歡呼一聲，開心擁過去，試圖在最後一天把之前沒有蹭到大蝙蝠的時間補上，他張開雙臂緊緊抱住眼前高大的身影。

這個來自平行宇宙的小羅賓恨不得把之前錯過的親近時光都補回來。他像隻黏人的小貓崽，在布魯斯胸前蹭來蹭去，完全不顧旁邊其他人投來的目光。

布魯斯僵在原地。

這些年随着蝙蝠家族成員增加，孩子們都早早成熟，也夠獨立，他們之間的相處也不像以前他與迪克那般直白。

但面前的［迪克］顯然不同。

他熱情得像一團火，坦率得讓人措手不及。布魯斯笨拙地擡起手，輕輕拍了拍男孩的後背。在觸碰的瞬間，一段塵封的記憶突然鮮活起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剛回到哥譚的自己也是這樣，手足無措地接住了撲進懷裡的馬戲團男孩。

“布魯斯？”［迪克］仰起臉，正好捕捉到布魯斯轉瞬即逝的柔軟表情。

布魯斯下意識想闆起臉，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找不回平時的嚴肅。他隻能幹咳一聲，生硬地轉移話題，“我需要你們把行動方案發我一份。”

迪克忍俊不禁地看着這一幕，悄悄對旁邊的提姆耳語，“看來B還是拿小時候的我沒辦法。”

喜歡過羅賓這個階段的小跟蹤此刻隻想翻白眼，此刻他隻想表示還是當時他們不熟的距離最好。

布魯斯沒有等到任何人的回話，他眉頭微蹙，正想出聲訓斥這群孩子太過松懈在危機尚未解除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有心思嬉鬧。可話還未出口，另一個身影便猛地撞進他懷裡。

是［傑森］。

這個孩子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無論是那位傑森。布魯斯的身體瞬間繃緊，肌肉記憶般僵在原地。他能感覺到少年溫熱的呼吸透過制服傳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 ...”

布魯斯下意識擡手，卻在半空中頓住。他該推開他嗎？還是該像對待［迪克］那樣，生澀地拍拍他的後背？

“喂，”懷裡的少年突然擡頭，綠色的眼睛裡閃爍着倔強的光，“難道你不喜歡我抱你？”

他的語氣帶着刻意僞裝的不滿，可收緊的手臂卻暴露了真實情緒，那是一種近乎固執的索取。

布魯斯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