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男大叫住兩名隊友，問要不要一起吃飯慶祝。

小月一拍掌，期待地看向林敏意。後者瞬間明了，自然服從組織安排，還問道：“去哪兒吃？”

男大建議去三人地址的中心地區，這樣回去都方便。

小月點頭認同：“有道理。”

于是各自報了學校位置，合計了一下距離，發現竟然都在一個片區。

“太好了，那這樣就方便多了！”

路上男大問兩人有沒有忌口的，方便點餐。

林敏意和小月都說沒有。

“那簡單了。”最終确定了一家商場自助式的壽喜鍋，男大說：“這裡的肉可以一直加！實惠！”

預定的時間趕在下班前，三人過去并沒有等太久。

落座後，男大又問兩個女生要喝什麼飲料，自己去拿。

“可樂！”小月興奮道。

“有水嗎？沒有就椰汁吧。”林敏意說。

男大一揚眉，說有。

“等着！”

等人把飲料拿回來，兩個女生又去自助區拿吃的，三人就這樣輪流交錯出席，菜還沒上齊，桌就已經擺滿了。

總算能歇一口氣。

男大提起筷子，招呼兩人：“快吃，快吃！先填一下肚子。”

林敏意剛開了椰汁，就見對面男大忽然想起什麼，拿瓶飲料朝她舉起，快速咀嚼嘴裡的菜，生怕慢了。

林敏意見了，讓他慢點，自己會等着。

男大猛的咽下一口菜，氣都還沒喘上來，就連忙說：“哎呀哎呀！光記着吃，都忘了要舉杯慶祝。”

“噢，對。”小月也連忙碰杯，“咱們這次得第一，小林功不可沒！”

“對的對的。”

林敏意笑得有些腼腆，“當時我想着千萬不要緊張出錯，是不是第一倒無所謂了。”

男大接話：“是就更好了！”

小月點頭：“同意，同意！”

沒過多久菜上齊，三人先認真吃了一會兒，到中間差不多的時候，才又撿了話題，重新開始。

林敏意為了不說話，沒松過筷子。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十句裡還是有八句圍繞她聊。她躲不開，就當新鮮聽着。

最後還不忘把功勞分攤：“我就是個輔助，重要的還是你倆，沒有cp感，說什麼都白搭。”

聞言，男大和小月對視一眼，都互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東拉西扯聊了快一小時，就餐的時間也到了。

結賬走人，男大在門口說：“我送你們吧？”

還沒等林敏意說話，小月就表示：“那就辛苦你啦！”

如此，隻能讓他送了。

林敏意學校距離最近，在門口分别的時候，小月還遺憾地說：“诶，差一點兒就跟你是校友了。”

“沒事兒，你們校園卡也能來我們學校。”林敏意抱抱她以示安慰：“實在想來就考過來。”

小月擺擺手：“那還是算了。”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滋味，她可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又聊了兩句，才徹底分開。

*

代孟卿照顧哥哥入睡，出門時手機一震，是時元湘的消息。

“錄音發你了，順便說一句，小林這次的表現很不錯哦。”

代孟卿等了幾秒，錄音文件才發過來。

他點擊下載，插上耳機用軟件打開。

經過一個星期的修養，她的嗓子好了許多，不再是第一回小考那樣慘不忍睹了。

靜靜聽了一會兒，代孟卿取下耳機。上線給林敏意發去消息。

“恭喜。”

林敏意洗了澡出來，遠遠就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機正經曆震動-亮屏-息屏的過程。

她走過去拿起，還在是誰發消息的檔口，就看到複亮的屏幕裡出現代孟卿的名字，随即是醒目的恭喜兩個字。

她不假思索回了句謝謝。

又連忙撤回。

回得太快了！

果不其然，她剛撤回，對面就發來消息。

“還沒睡？”

林敏意閉眼沉息，回道：“要睡了。”

發完，她拿着手機等着。

過了一會兒，代孟卿發回消息。

不是林敏意猜測的“晚安”、“早點睡”之類的話，而是問她：“明晚有時間嘛？”

林敏意深吸一口氣，腮幫子鼓得像河豚，在兩個選擇間猶豫。

有就要上線跟他開頻道，沒有……就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事？”

最後她這樣答，為難的事就沒有，不為難的事就有。

薛定谔的時間！

隻可惜她魔高一尺，代孟卿道高一丈，一眼看穿回答本質，隻聽他笑了笑，說：“看來有時間了。”

心頭湧起一股羞躁。

林敏意看着手機，又是皺眉，又是抿嘴，又是咬唇，感覺整張臉的五官都忙起來了。

偏偏這還不止。

很快，代孟卿又發：“那行。”

别搞得他們好像說好了一樣！

那行什麼呀？

根本不行！

林敏意捏緊手機，像是要把屏幕盯出花來。手指在鍵盤敲敲又删删，最後把手機忘桌上一丢，往椅背上一靠。

“哎……”

一股前功盡棄的味道。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

*

周日去工作室上課。

最後半小時時元湘宣布第三次小考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