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赫登?!你怎麼了?”艾斯塔看了看父親,發現他什麼也沒穿,拿過旁邊的浴巾替他裹上。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赫登一向酒量不錯,從沒有醉到過不省人事的程度。
艾斯塔準備帶他去醫院看看,結果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撼動自己的父親。
赫登一把攥過艾斯塔的手腕,在他耳後氣味腺的位置舔了一口。
這下可把艾斯塔惡心到了,狠狠推了一下赫登,這下用力不小,腰上一陣刺痛,艾斯塔臉色一白。
慶幸的是赫登舔完他的氣味腺就恢複了正常,立刻抱起他,幾步來到卧室,掀開他的上衣下擺,查看艾斯塔的傷勢。
“以後不要在身後偷襲我,記住了麼?”赫登看見他傷勢沒有大礙,笑着打趣道。
“我才沒有!你都不給我化形的時間就進來了!”艾斯塔紅着臉反駁。
赫登低頭一笑,那笑是真心的,沒有以往的嘲諷,沒有敷衍的漫不經心。
認真起來的赫登……竟然……還有點該死的魅力。
“隻有經常化形,才能越來越熟練。你從小到大都沒化過幾次,這樣偷懶當然沒辦法快速反應。”赫登竟然是在專心回答他的狡辯,要知道以前艾斯塔再三追問的問題赫登都沒這樣認真回答過。
“我……我每次化形,你不是嘲笑我小矮個就是諷刺我弱雞……”艾斯塔有種忽然被父親認真對待的感動,又有點氣他這個人,沒好氣得埋怨着。
赫登愣了一下,笑着搖頭:“不會,你有你自己的優點,不弱與任何蟲。記住,力量分很多種,不隻是硬碰硬。”說完笑着揉了揉艾斯塔毛茸茸的頭發。
艾斯塔覺得赫登忽然變得有些不對勁,又有終于被父親承認的喜悅。
隻一會兒他又冷靜下來了,就算力量分很多種,他也沒有辦法掌握,現在的他連自己養活自己都做不到。
“是太疼了麼?一起去趟醫院?”赫登低沉的聲音帶着輕哄的語氣時有些滲人,搭配赫登一臉的絡腮胡,艾斯塔汗毛都炸了起來。
“父親不用這樣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艾斯塔低頭,赫登的手就在他腰上覆着,寬厚的手掌保護着脆弱的傷口。
赫登将艾斯塔圈進懷裡,騰出另一隻手擡起了他的下巴:“怎麼和你母親一樣,這是遺傳麼?這樣就可以讓雄蟲言聽計從?”
“我又不是雌蟲。”艾斯塔皺眉。
“當然。”赫登笑了笑,捏着艾斯塔的下巴輕輕晃晃,“等你養好傷,我教你怎麼運用屬于你的力量。”
艾斯塔眼睛一亮:“真的麼?可……我有什麼力量呢?”
“艾斯塔,你不覺得你很适合刺殺麼?”赫登低頭看他,“如果剛剛你受過專業訓練,我發現不了你,你就可以在我放松警惕的時候,置我于死地。”
艾斯塔神情晃了晃,有點發傻。
“能殺死我的蟲,可并不多。”赫登的胸膛随着聲音在輕輕震動。
艾斯塔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望他:“真的麼?父親真的願意教我?”那他豈不是有能力和父親這樣的蟲一較高下了?!
那養活自己,求偶就都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