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别墅,墨菲諾頓先找喬希談了談,了解了情況之後下令取消了後面的輪值,喬希的臉色不太好看:“蟲母在我手裡出了事,你現在下令取消後面的輪值?這就是給我的懲罰麼?”
墨菲諾頓打字的手微微一頓,擡起頭道:“蟲母受了傷,如果想懲罰你,我相信終身監禁會更貼切。而不是允許你繼續教艾斯塔音樂課。”
很明顯,喬希也明白了,犯了事,上面對外替他瞞着,好處還有他一份,但對内的黑鍋也他來背,很有塞西斯的處事風格。
正在處理工作的墨菲諾頓忽然手環響了,他不經意的低頭一看,臉色微變,擡手示意喬希不要說話,接聽了手環,神情平靜語氣自然:“午好,萊德蒙頓。”
“我?在外面。”
“沒時間。”
“什麼?!……這就來。”
墨菲諾頓放下電話,皺着眉頭道,“喬希,跟我出去一趟。”
“我再有一個小時要去上課了,晚上還有演出。”喬希靠回沙發上搪塞道。
剛剛勾引了艾斯塔,實在有些不太好離開,他還想再去看看。
“必須去,萊德蒙頓說他找到蟲母了。”墨菲諾頓披上了外套道。
……
艾斯塔這邊送走了塞西斯,從窗戶裡看着他急匆匆的腳步上了飛行器,覺得心裡一陣空寥寥,威廉斯汀好像在書桌上寫病曆有一搭沒一搭的找他聊天,問問他傷口痛不痛,一會兒能不能參加檢測什麼的。
沒幾分鐘的空,艾斯塔看見墨菲諾頓和喬希教授也急匆匆的離開了,看見喬希教授離開他反而松了口氣。
兩個人剛剛那樣過……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再面對喬希教授。
威廉斯汀也低頭看了一眼手環,下一刻他就猛地站了起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了看艾斯塔。
“發生什麼事了嘛?”艾斯塔歪了歪頭看着威廉斯汀。
“樓下……有生命監護報警了。”威廉斯汀低頭看了看手環立刻穿上衣服,“艾斯塔……你能……跟我一起去一趟麼?”
“我可以幫上忙是嘛?好的。”艾斯塔立刻起身。
從衣架上抖開一件白色長衫的醫護服給艾斯塔披上,那尺寸非常大,他穿上幾乎要拖地了,聞上去有威廉斯汀身上的冷杉香水的味道。
迅速和威廉斯汀下樓,艾斯塔和他進了一間病房,病房裡有滴滴的儀器聲,倒也不顯得刺耳,但是艾斯塔下一刻就被床上的病人鎖住了目光。
那個雄蟲有近乎雕刻家塑造一般雄性的硬漢臉龐,閉着眼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半邊臉被包紮的很細緻,脖子以下包括微微起伏的胸膛都被玻璃罩籠罩在儀器裡。
但是玻璃罩被病房的被子蓋在了下面,威廉斯汀上前,微微掀起一個角,示意艾斯塔過去看。
艾斯塔看見那個玻璃罩下的軀體,倒吸了一口冷氣,從頭到腳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那個病人的身材很好,但是半邊身子被砸沒了,皮膚已經被燙傷卷曲封口,但髒器和身體被罩在玻璃無菌的冷氣艙裡,器官還在正常的博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