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獨特的自然條件,形成了一個很好的小氣候。在這種生态環境下,形成了獨特的生産和生活方式。母親河黃支河哺育了這裡的人民。平疇綠野,道路縱橫,林木成網,渠道交錯,房舍村落。城鎮高樓林立。農村的房屋多為單坡面的房子,坡度較金州城和烏鐵市農村的房子大,是因為雨水比較多的原故。田地裡的莊稼,多為小麥,玉米,還有洋芋,再就是大蒜,白菜等少量的蔬菜。這裡的人們愛養花,最出名的是黃支的大麗花了,花冠有一般的白碗大,有紫紅色,大紅,粉紅,橙色,焦黃,鮮黃色,紫色,深藍色,綠色,白色的。家家戶戶都喜歡在房前屋後,田邊地角種上些,是一種獨特的文化習俗,獨特的生活習俗,獨特的審美觀念。
黃支人,商品經濟意識較強,很早就有經商做賣買的習慣,外出挑貨郎擔的人多。除了大麗花花卉,大蒜,洋芋蔬菜外,還有當地的特産香也是很有名的,有柴香,衛生香,黃支的糕點也很有名,人們到這裡來了,一定要帶上些回家。
黃支農校東面的嶽麓山,相傳我國古代一個人文始祖,雲遊天下,來到這裡,講經說書,在嶽麓山終于得道成仙,羽化飛升,進入天界,名列仙班了。至今山上神仙飛升的地方,建起了飛升台,豎立起的巨石神仙塑像,人們在這裡求神拜佛,常年香炷和紙錢的煙霧燎繞,周圍蓋起了許多供奉神仙的廟宇,形成了一種道教文化濃郁的名勝古迹。
有緣,有趣,有意思,他有些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今天上午上化學課,班主任老師馬學海是他們的化學課老師,兼任他們這個班的班主任。
秋天的陽光還是那麼強烈,從他們的教室窗□□進來,白晃晃的,直射到孔耀庸的身上,雖然穿的不是太多,但感覺身上還是很熱的,熱得人都有些煩躁。
馬學海老師又是在黑闆上用白粉筆寫,又是對着全班同學起勁的講,講的都是高中已學過的化學課程。
同學們在下面聽講,看同學們非常認真,一動不動的聽着,可誰知道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說心裡話,黃支地方口音确實太難聽了,不知道其他外地來的同學們怎麼感覺的,反正他是這樣感覺的。馬學海老師講得慢一些他還能基本上聽清楚,講得稍微快一點,他就聽不清楚了,他就全憑連猜帶冒了。
今天馬學海老師講得是有機化學,他平常就不愛學化學了,感覺很枯燥無味的,不但講得内容很無聊,而且他也聽起來很費勁的,他心裡想,還是堅持聽吧,慢慢會聽清楚,聽習慣,聽懂,說不定還會喜歡聽黃支口音,愛聽黃支方言的地方話呢。
這樣想着,馬學海老師講的什麼内容,他走神了,沒有聽下,看馬學海老師在黑闆上寫化學方程式的空子,就頭一低,往右一扭,小聲對身邊的王生龍同學問了一句:“剛才馬老師講的什麼?” 王生龍同學也是同樣頭一低往左一扭對他回答道了一句:“馬老師剛才講的是炔烴的分子式。”
班主任馬學海老師轉過身來,朝他們這邊望過來,掃了一眼,繼續若無其事的講課。他想,馬學海老師肯定不會看見,也不會知道是他們兩個人在說話了。聲音非常小,又離馬學海老師的講台比較遠,何況馬學海老師面向黑闆背身朝他們的。他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王生龍同學,王生龍同學正經危坐,一本正經的專心聽講,好像剛才他們兩個從來就沒有說過話似的,他才安下心來,心裡又平靜下來,繼續認真去聽講。
馬學海老師這時講到了同分異構體的那一部分内容了,馬學海老師在黑闆上寫了三個一個分子式的同分異構體,轉過身來問同學們,“這個分子式共有幾個同分異構體?”同學們都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的,好像都定住了似的,教室裡的空氣這時好像凝固了一般,同學們就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了。
須臾,他若有所思,在面前課桌上放着打開的筆記本紙上,寫了一個分子式,用右手拿着的鋼筆尖指着,頭往下一低朝右一轉對王生龍同學悄聲說道,“還有這一種,一共四個同分異構體”,王生龍同學沒有低頭,隻是頭稍往左一偏,眼睛向下瞅一瞅,小聲對他回答道,“一共三種”,“四種”,他沒有動,隻是嘴唇在動,堅持着小聲說道,“三種”,王生龍同學固執已見,小聲的又回答道。
這時,馬學海老師好聽見了他們在說什麼,就眼光又掃到了他們這裡。他們兩個再沒敢說什麼。他想,馬學海老師肯定是聽見他們兩個在小聲争論了,一定會叫起他們兩個,問他們說什麼,甚至還會批評他們兩個,上課說話,不遵守課堂紀律。馬學海老師把目光又移開了,并沒有叫他們,更不會責問和批評他們了,又繼續開始講課。
下午上第二節課,剛好是自習課。上課不久,馬學海老師就來到了他們班的教室,書和教案沒有拿,什麼教具也沒有帶,不是來講課的。馬學海老師站在講台上的講桌前,對同學們很嚴肅的說:“我發現上課的時候,在些同學在下面說話,不遵守課堂紀律,這樣不好,都要是大了學生了,我就不好意思點名了,今後一定要注意了。同學們的座位是自由組合坐的,現在我們調整一下座位。”
馬學海老師把孔耀庸從中間一排的最後一位,調到了這一排中間的一位,還是左面的第一個座位上。把這個座位上的一個黃支的同學調到了他原來的那個座位上。他現在右面坐着的這個同學也是黃支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