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去。”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對他說。他脫了鞋照做了。
“側身,轉過來。”白大褂醫生又對他說道。他又照做不錯。
“把腿蜷上來,頭前下勾一點。”白大褂醫生對他說。他蜷縮在白布單的床上。
一個也是穿白大褂的女醫生走到他面前,對他說:“你把嘴張開。”他把嘴張得老大的,白大褂女醫生手裡拿着一個塑料瓶,對着他的口中,壓了幾下瓶蓋上的高按扭,在他的口中噴進了一些藥霧,他感覺口腔裡麻酥酥的,直往喉嚨裡面延伸。他想問一聲是不是麻藥,可嘴已麻木得不太靈活了。
這時,白大褂女醫生已将白色方形中空的硬塑料遞到我面前說:“咬到口中。”他接過來,塞進嘴裡,用上下的兩排牙齒剛好咬住了這個東西中間一圈的槽中,咬含着感覺很穩固的。
一個白色長方形搪瓷淺盤,白大褂男醫生拿過來放下,正好盛在他的頭下方的床鋪上,是接從口中吐出來的東西的吧。
牆角擺着的床頭小櫃上放着一台帶電視屏幕的儀器打開着。白大褂男醫生,拿起電視屏幕儀器上面接着的,一條又細又長的不鏽鋼的能彎曲的管子,來到他躺着的床前,開始做胃鏡檢查。
白大褂男醫生,将這根管子的尖頭慢慢伸進他口咬含着的塑料方形圈中,經過這個塑料圈,這根管子的尖頭進入到了他的口腔中,然後,在插入咽喉的時候,他一陣難受襲來,一陣惡心,一陣發嘔,腹部快速的收縮,放開,是抽搐了兩下。
金屬軟管稍停了一下,開始繼續往口裡面慢慢的塞進去,他又是陣陣難受,陣陣惡心,陣陣發嘔,腹部劇烈的陣陣抽搐。他口中靠下面的口角裡,不斷湧出一股股淡黃色的粘稠的汁液,淌進了頭前床上盛着的白色長方形搪瓷淺盤。
好像有一條大蛇鑽進了他的腹中,在腸胃裡來回的穿梭爬行,肚子裡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難受。這條大蛇好像在腹中到處亂碰,橫沖直撞,搞得他肚子裡好像都要快被撐破了,痛疼難忍,難受得他直在床上不停的抽搐。
就這樣折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後,胃鏡長管子才從口中慢慢被白大褂男醫生拉了出來,他才算徹底的解放了。
白大褂男醫生一邊往他口中塞進,拉出胃鏡長管子時,一邊在電視儀器的屏幕上盯着看,腸胃中的情況都在電視屏幕上看得很清楚的,好像胃鏡長管尖頭上有個小小的攝像機似的。
他從床上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散亂的頭發。白大褂男醫生坐在醫生辦公桌上,填寫好了胃鏡檢查報告單交給了他。他問白大褂男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白大褂男醫生輕描淡寫得說,看不出來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些腸胃發炎。
他細看了一下胃鏡檢查報告單,在檢查結果一欄裡寫着:胃炎,十二指腸炎。他以為這是個小小的病,不就是腸胃發炎嗎,不要緊的,抓緊看病吃藥就會治好的。
他來到三樓消化科門診,抽個空檔,把胃鏡檢查報告單急忙放到坐診醫生面前的桌上說,我的胃鏡檢查結果出來了,你看一下,坐診醫生擡頭看了他一眼,拿起胃鏡檢查報告單看了後放一邊,取過來處方單,給他開了些藥交給他說,下一位,繼續去看其他病人。
他拿着藥方到一樓劃價,交費,取藥。提着藥來到西關大什字,坐了公共汽車,當天又回到了蘭原縣城。
西藥,中藥他都吃完了,但腸胃還是一陣一陣頂心的痛疼。他又一次坐車來到金大二院看病。又去做胃鏡檢查。他一聽就頭痛,沒有辦法,得把病看好呀。直好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了。
這次的痛苦和難受和上次一樣,就不用提了。
隻不過他在中間感覺胃裡有些發熱發燒,像眼睛裡撒上了辣面子一樣的辛辣,原來胃鏡長管子從裡面抽出來時,挖出來了一小蛋胃裡面的肉,白大褂男醫生将麥顆大的肉粒放到了一個裝有透明液體的小瓶裡,瓶身上粘了個寫好的标簽。
他從床上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散亂的頭發。白大褂男醫生坐在醫生辦公桌上,填寫好了胃鏡檢查報告單交給了他。他問白大褂男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白大褂男醫生輕描淡寫得說,看不出來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些腸胃潰瘍,做個活檢再看吧。
他問活檢結果什麼時候出來,白大褂男醫生說明天下午來取檢驗報告單。
他細看了一下胃鏡檢查報告單,在檢查結果一欄裡寫着:胃潰瘍,十二指腸潰瘍。他以為這是個小小的病,不就是腸胃潰瘍嗎,不要緊的,抓緊看病吃藥就會治好的。
他來到三樓消化科門診,抽個空檔,把胃鏡檢查報告單急忙放到坐診醫生面前的桌上說,我的胃鏡檢查結果出來了,你看一下,坐診醫生擡頭看了他一眼,拿起胃鏡檢查報告單看了後放一邊,取過來處方單,給他開了些藥交給他說,下一位,繼續去看其他病人。
他拿着藥方到一樓劃價,交費,取藥。提着藥來到西關大什字,坐了公共汽車,當天又回到了蘭原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