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建築,陌生的語言,陌生的環境。齊木憐奈很想對着眼前金碧輝煌的歌劇院歎一口氣,這是給她送到哪來了?
雖然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并不是很想接受啊。
對,她又漏超能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憐奈用力閉了閉眼,回想起了那隻把她吓暈的蟑螂,然後快速決定選擇性失憶。
好在之後發生的事也很好猜了,估計是一旁的照橋心美怕暈倒的憐奈戴着頭飾躺着會不舒服,就把她的超能力抑制器摘了。
憐奈不怪照橋心美,畢竟對方也是好心,她現在隻怪自己以前在心美摘自己弟弟楠雄抑制器時抱着看樂子的心态而沒有制止。
真是報應啊,齊木憐奈在心裡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抑制器戴了回去。
可惜她的超能力不會立刻就恢複常态,如果她不想一不小心就把面前的建築給弄出個坑,她最好在原地待着不動。
在原地抱膝坐了一天,齊木憐奈确定自己的能力被抑制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應該為自己在這個陌生環境的生活做打算了,畢竟來都來了。
首先,服裝是個問題,齊木憐奈站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PK學院的校服短裙,随即用等價置換能力配合着千裡眼換來了一家裁縫鋪裡待售的鬥篷。
幸好她的銀手鍊可以作為硬通貨,不會像楠雄弟弟那樣因為忘帶錢而手忙腳亂。齊木憐奈有點自得于自己的遠見。
接下來嘛……齊木憐奈摘下了自己的鍺戒指。當了14年普通人的她不喜歡自己的心靈感應能力,所以超能力出現後的幾年裡,她都戴着鍺戒指來屏蔽這個能力。但現在她需要了解這個陌生的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人們的心聲。
嘈雜紛亂的心聲湧入齊木憐奈的大腦。
好吵……好沉悶……整個環境都是……
齊木憐奈想要分辨這些聲音,但還沒等她細聽,腦海裡就又湧入了一陣強烈的痛苦。
這聲音孤獨而又絕望,來自深深的地下,讓人幾乎以為這是從地獄裡傳來的呐喊。
齊木憐奈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内心有點難以平靜,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聽到這樣的心聲。
是什麼造成了他這樣的心聲呢?憐奈感覺自己聽不下去了。
衆所周知,擁有與自己能力不匹配的善心不是一件好事。但這種話落在憐奈耳朵裡,就等于說她這麼強,想怎麼幫誰就能怎麼幫。所以她毫無負擔地把這人放到了她的幫助名單上。
愛多管閑事的憐奈考慮着自己該這麼做,正想得入神,思緒就被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
“這位小姐,你還好嗎?我看到你在這裡坐了一天了,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眼前的小女孩關切地問。
啊,是想得太入神了嗎?居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靠近。雖然之前就總是感到劇院裡有人時不時會看她幾眼,但憐奈沒在意,因為估計對方的角度受到雕像遮擋,看不到自己身上不符合時代的服裝,但沒想到現在這孩子直接走到她面前來了。
憐奈将自己的戒指帶了回去,屏蔽了那些心聲,準備認真聽面前的人說話。
或許是憐奈的注視讓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小女孩攥了攥自己的裙子,但還是繼續說道:
“天就快要黑了,你是沒有地方去了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的房間待一晚……”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不過像這樣沒有防備之心可是不行的啊。憐奈蹲下身看着對方的眼睛,認真地說:
“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确實沒地方去,不過你這樣有可能會遇到壞人哦。”說完,憐奈又覺得自己不能打擊孩子的善心,随即補充道:“不過你可以拜托信得過的大人一起幫忙。我叫齊木憐奈,你叫什麼呀?”
“我是克裡斯汀……我隻是非常擔心,我知道的,沒地方去的感覺非常難受……”克裡斯汀越說越低落。
憐奈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她很喜歡這個孩子,不管是因為對方的善良可愛,還是因為對方是自己在這個陌生的環境接觸的第一個人。“我知道的哦,克裡斯汀是一個可愛的好孩子。”
克裡斯汀臉紅了紅,随即想到了什麼,又高興了起來。“我們可以去問問吉理夫人!吉理夫人雖然看着很嚴肅,但也是一個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