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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涅槃·帝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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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叫得格外凄慘,然後就再也……葉闖突然有種賊喊捉賊的心虛感,轉念一想,就算是她幹的又怎樣?隻是骨頭斷了而已,沒把他口死在床上就算手下留情了。

“江破雲,隻要你肯告訴我,什麼樣的死法都随你。”她踩着骨頭斷處,腳跟揉着他的尾椎,怎麼看也不像是要把人放過的姿态。

“我……真的……不、不知道……”他小聲嗚咽着,聲音顫得不成樣子,一會搖頭,一會又垂下頭去,時不時地撞向胳膊,“别……痛,痛……呃嗬!!……”

葉闖不輕不重地這麼踩着,不至于再傷他,可也不願讓他好過,總是在他受不住求饒的時候更狠,等他快要疼暈的時候又放輕了些,說不清是懲罰還是逼供。眼見着人真快不行了,她才無奈地擡起腳。

江破雲都混成現在這副樣子了,于他而言保命最重要,自然也沒有理由去隐瞞什麼,奇怪,江破雲堂堂仙君,怎麼連登仙梯都不知道?

葉闖百思不得其解,偏頭去看他,見人隻進氣不出氣,把人抓起來丢到榻上,拿手背打了打他的側臉,“喂,醒醒,别裝死。”

他猛地一抖,身體不住地痙攣起來,大口大口地吸着氣,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腰椎往下已然沒什麼知覺,渾身哆嗦着,像個從冰水裡頭撈上來的人。

這麼大反應?葉闖起了疑心,一個承化後期的大修士再怎麼說也不會孱弱成這樣,不就是抽了幾鞭做了幾夜的恨麼,照常來講早該恢複了,怎麼還如此虛弱?……可他看起來又不像是裝的,她知道人在痛苦時的神态,那是絕對無法刻意為之的。

江破雲……她看着他緊咬下唇拼命忍着劇痛,并沒有幫他翻過身減輕痛苦,隻是有些失神地重複着他的名字,江破雲,江破雲,一個快要被世人所遺忘的囚徒,一枚舊棋盤上孤獨的棄子,仙門将他視作仙家尊嚴的一個象征,無所謂他的性命,隻要她新立一個門主,仙門立刻就會把他視為死囚甩手不管。天下的百姓就更不會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世子求情了。

毫不誇張地說,這世上正在發生的和将要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了,好比舊王朝冷宮裡頭的妃子,鎖在高牆裡望不到頭,隔日起床一看,這天下都換了個姓氏。

……但若說是妃子,葉闖順着他的長發,手指一下下梳着,倒也未嘗不可。

不管怎樣,江破雲要是真殘廢了,膈應的最終還是她自己。葉闖抓着他的胳膊,用了巧勁讓他肩靠着自己坐好,沒等他反應過來,手掌先一步貼住了他的後腰,給他輸送真氣。

斷骨重生,想想也不是輕松的事,江破雲硬是忍着沒出聲,五指緊緊抓着褥子,指關節都快刺破皮膚,抓着她手臂的那隻手虛虛地搭着,隻有指尖不時在抽搐。

葉闖倒不至于這時候還逮着人施虐,十分利落地幫他接骨複位,連帶着腰部受損的肌肉也一起修複好了。趁着江破雲緩勁的功夫,她甩給他一件衣裳,不冷不淡地看着他穿上,“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對麼?”

他的動作有些遲緩,閃到痛處時就像被電了一下,愣在半空不動,過了好久才遲鈍地理好領口,系上衣帶,呆呆地看着她。

這衣服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穿在他身上也算合适,隻是肩膀有些舒展不開,用料豪奢,樣式同她身上披的一樣,是帝王至尊的象征。不過聯系起她的那番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罪人穿龍袍,欺君犯上罪加一等,”她勾起唇角,“罰你禁足厭宮,日後沒有本尊的命令不得踏出宮門一步,本尊不來夜不得挑燈,本尊不走日不得生火,每日辰時起練曲三首,不入亥時非寝也,本尊來除外。”

江破雲低垂着頭,聽見“厭宮”兩字,險些把拇指扣出了血,對那些雷人的責罰倒是不甚在意,木木地應了一聲,整個人像是籠罩着灰蒙蒙的一層霧。

葉闖可不管他心裡想的什麼,大手一揮,洋洋灑灑地召下口谕,把這位燙手山芋發配到“冷宮”裡頭,隻安排了兩個粗人照顧起居。

剛把江破雲安置好,緊接着又來了一大堆頭疼的瑣事,先是舊朝丞相争着吵着要權,百官像甩賣似的要把兒子女兒嫁給她。白玓獻上一計,興建儲秀宮廣納賢妃,以定諸侯權臣之心,葉闖想了想,反正納一個也是納,幹脆建大一些把全天下的美人都給招進來算了,于是乎天下大動,連各家百姓都開始端詳起犬子有沒有姿色。

再一件,白玓又奏,說是為天下王不可不讀書,搬上來五車經書,要她認真研讀。葉闖一開始認為言之有理,認真讀了幾行後便昏昏欲睡,再往後連翻都不想翻了,什麼這經那辭都堆在一塊,蒙了好幾層灰。

除此以外,妖族也不是多麼老實,正如紀冬所言,他們對領地減少頗為不滿,四族矛盾頻發,險些釀成慘劇,不過有南昆坐鎮他們也鬧不了多久。

煩,哪哪都煩。

這些沒完沒了的破事成天圍着她轉,一件處理完緊接着又有下一件,奏折一本又一本地送,兩眼讀着豆大點的字都快看瞎了。

八怪和爹娘到底葬在何處也沒能定下,她或許應該回去看一眼,但實在是抽不開身,或者說是沒有勇氣再回去。眼下首要的事就是找到登仙梯,拿回八怪和爹娘的命,其次就是今日的宴席。

葉闖煩躁地歎口氣,本跪地上呈的侍女手一抖,金絲玉珠旒冕差一點就要飲恨西北,葉闖穩穩托住旒冕,瞥了失手的侍女一眼,見她吓得哆嗦也沒再苛責什麼,心裡嘀咕起來,她真有這麼吓人嗎?怎麼所有人看她都跟看閻王爺似的?

她幹脆自己裡三層外三層穿戴整齊,一瞧銅鏡,裡頭站着一個身着華服的女子,面容明媚,滿目華光,卻有氣吞山河的威武之姿,端的那叫一個風光無量。人說貴氣養人,看來真是沒錯。

恰有一襲清涼的風卷着日光湧來,她瞳孔一亮,随搖動的旒珠熠熠生輝。她偏頭看去,隻見殿外的冰雪都融化了,白玉磚上跪着成群的王侯将相,都在等着她出現。

隻見一人身着蟒袍配寶刀,正是許久未出面的齊勳王,往日稱病概不見人,今日倒是給足了帝尊面子,恭恭敬敬地跪在人群之首。男人俊朗的臉上蒙着一層陰鸷,正冷漠地盯着她的臉。

仔細想來,她竟然有十幾天未見江破雲了,自那夜之後,她就沒再留意過他的消息,隻是派人去送了點吃食,惡趣味地加點東西故意折騰他罷了。

來往的宮人有時會竊竊私語,說厭宮裡那位整日一言不發,隻是晨起撥弄點琴弦,餘下的時辰就兀自躺在床上,有時連飯也不吃,多半是個瘋了的啞巴。

她倒是好奇,這啞巴現在是什麼樣子,有沒有學乖些?關了這麼久,再見到熟人會露出什麼表情?會不會驚恐地躲在她身後?

葉闖勾了勾唇,對上康信安的眼神,那一刻她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殺意,但是對她來說并不緻命,隻覺得無比好笑。

康信安都這麼些日子沒見他的阿甯哥哥了,她是不是該大發慈悲地讓他們見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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