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紀家軍在那兒吃肉喝酒,載歌載舞,看得幽州軍這個牙癢癢。
李燕飛邊上的一個兄弟說道:“頭兒,要我說咱們剛才就應該和他們打一仗。就算他們比咱們人多,但是怎麼着也能讓他們身上挂個彩。”
“是啊頭兒,你看他們現在得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把咱們幽州軍全都打敗了呢。”
李燕飛斜了他們一眼,然後從嗤笑道:“别急啊,讓他們先吃着呗。”
幾個紀家軍拿了盤羊肉過來,放在李燕飛的鼻下晃悠兩圈。
“怎麼着,李隊長想吃不。”
“我們說話算話吧,這可是是剩下的肉,都給你們拿來了哈哈!”
幽州軍的兄弟們看不慣他們的嘴臉,疾聲道:“你們别太過分。”
“我們哪兒過分了?喲,忘了李隊長的手腳綁着,要不要我喂你啊。”
李燕飛看着他把肉端到自己的嘴邊,笑了笑,語氣輕狂,“那怎麼還不把肉端到大爺我嘴邊?”
“切,給你根杆你還真往上爬啊。”
那個拿着肉的紀家軍一改剛才的樂呵模樣,冷哼一聲,将肉扔在地上轉身而去。
“呸,什麼東西。”
“頭兒,我們接下來給怎麼辦?”
李燕飛看了看他,将頭靠在身後的牆上,語氣輕松,“等着呗。”
——
趙瓊看着下人呈上來的情報,臉上露出笑容。
林清山問道:“燕飛他們摸進去了嗎?”
趙瓊點點頭:“已經被抓了。消息說紀家軍現在正在慶功喝酒,等他們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朝風就帶人去偷襲,屆時燕飛會和他裡應外合。”
幽州軍最擅長的作戰方法是騎馬圍獵,類似于趕羊一樣。将敵人圍在圈中,然後逐漸縮小圈子,直至最後一頭“羊”倒下。
此戰術隻能在平原上面實施,趙瓊他們的計劃就是李燕飛他們假裝被活捉,然後被帶回紀銜玉的大本營,到時候再同賀朝風來個裡應外合。
這樣将駐紮的紀家軍圍獵在大本營,順便拿下紀銜玉。
“夫人,侯爺的信來了。”
趙瓊點點頭,從婢女的手中接過信。
林清山見狀,識相地退出了房間。
“珍珍,見字如吾,不知可用飯食否……”
趙瓊從開頭讀到結尾,紀銜玉寫了滿滿一張紙。從用沒用飯,到吃了多少,再到孩子動沒動各種細節都問了遍。
“無珍珍在身旁,實難入睡,故休書一封以表想念。還望夫人夜中早些安置,為夫意與夫人于夢中相見。”
趙瓊看到最後一句話,嘴角挂上甜蜜的笑意。她摸了摸肚子,小聲道:“看,你爹在想我們呢。”
趙瓊将信紙小心翼翼的折起,放入匣子之中,随後便準備上床休息。
至于遠處的紀家軍營地,嬉鬧聲音逐漸平息下去,不少人喝了酒後迷糊勁也上來了。
篝火的火苗逐漸熄滅,隻剩下的寥寥的火星。
黑夜之中,一雙幽深的眼眸埋伏在遠處,死死盯着紀家軍的舉動。
他身後還埋伏着一百人。
此人正是賀朝風,他已經派人去摸清楚了李燕飛的位置。一會兒便能将人放出來,與他們一行人相配合。
回來的兄弟已經把李燕飛的遭遇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通,再想到李燕飛之前臉上的傷,賀朝風那雙原本就冷厲的眼眸中更添了幾抹深意。
他抽出腰間的長刀:“走,我們摸進去。”
賀朝風的人分成三路,進了紀家軍的營地。
等營地内昏昏欲睡的紀家軍被驚醒之時,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不少幽州軍搶得了馬匹之後,更是勇猛無比。
賀朝風蹲在賀朝風的面前,為他解開手腳的束縛,他眼神關心:“可有受傷?”
李燕飛笑了笑:“沒事,都是小傷。”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原本的情況瞬間逆轉。誰也沒想到營地内會沖進來幽州軍,而且不少都騎在馬上,像趕羊一樣把他們圈在一起。
李燕飛和賀朝風臉上帶着肆意的笑容,
待擒住了那個之前得意洋洋的紀家軍小頭目之後。
賀朝風翻身下馬,走到那個紀家軍面前,皺着眉頭,聲音冷淡:“你傷了他兩次。”
那個紀家軍不以為然,“呵,行軍打仗之人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嗎,”
賀朝風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話落,他猛然踹出一腳,将那人一下子就踹了出去。
李燕飛眼前一亮。
賀朝風還欲上前再補上一拳,隻見李燕飛手疾眼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搖了搖頭:“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夥的。”
賀朝風聞言頓了頓,看着李燕飛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好,就依你所說。”
這時,一個幽州軍過來禀告:“報告隊長,屬下并未看見侯爺和傅首領幾人的身影。”
賀朝風皺了皺眉頭:“沒有?”
旁邊的幾個紀家軍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怎麼,以為我們家侯爺就這點兒能耐。”
李燕飛心叫一聲不好連忙命令手下的人,“趕快去給夫人傳信。”
——
趙瓊已經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了,便聽營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