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0 練習賽青道——東鄉
先發投捕:伊佐敷——山路,青道後攻。
“可惡!就這樣被小看了啊!居然拿一年生糊弄人!”
“打爆他!給他們點顔色看看!”東鄉的球員們很憤慨。
片岡在做動員:“我們隊伍雖然才剛剛重啟,但是,就算在甲子園期間沒有教練,二軍的隊員也沒有放松過一天訓練吧?發揮出你們的實力,拿下這場勝利!”
“是!”
東鄉的教練說:“他們剛從甲子園回來,隊伍還沒重組好就跟我們比賽,讓我們給他們一個教訓!”
“是!”
場邊觀賽的太田比較擔心:“早上還正常訓練了快三個小時,下午就比賽,沒問題嗎?”
高島搖搖頭:“隻有在最疲憊時候才會暴露出最嚴重的問題,我們沒有時間了。”
場上的東有些不安:‘運氣不好,猜拳輸掉隻能後攻,希望伊佐敷撐住。’
二壘上的井關咽了咽口水,早上的實戰訓練他失誤了兩次,森田的視線快把他燒死了。‘希望這場比賽不要失誤,不過好奇怪,森田這家夥居然沒罵人……’
投手丘上的伊佐敷用腳整理好地面,表情嚴肅地看向本壘闆處的打者:‘我知道我的實力不足以進一軍,更别提離先發有多遠距離了。’他抿住嘴角:‘我要回應教練的信任!拿下這場比賽!’
“咻——”
“嘭!”
“阿純做的還不錯嘛。”阿部津站在選手席外感歎。伊佐敷的控球依然亂七八糟,但是他的球球威很重,不是力量型打者根本打不好,另外時不時塞進來的指叉球也能讓抓點很好的球員揮空。
克裡斯沒有說話,并不是伊佐敷做的不錯,而是東鄉的球員沒把握住機會。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青道擊球員身上,三局下半,場邊計分闆上刺眼的零比零讓所有人都難以忍受。
一棒左外野天澤重新站上了打擊區:“伊佐敷今天很辛苦,好歹給他減輕些壓力啊!”
“梆——”球被掃到了三壘和二壘間,輕松的被遊擊手撿到,傳向一壘。
西原打出了二壘方向滾地球,艱難上壘,森田揮空被三振,東被四壞保送,五棒二壘手井關打出了雙殺打,第三局青道依然沒能得分。
伊佐敷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現在前輩們還沒得分,如果我投得太差……’
“喲~中心打線被解決的好輕松啊…”阿部津斜着眼睛暼出局的幾個人。
“啧!”森田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半晌沒有說話。東和井關假裝沒有聽見,戴好手套匆忙向球場内跑去,看着像落荒而逃。
伊佐敷已經應對完一輪半打線了,接下來配球隻會越來越艱難。山路頭上滴下一滴汗:“如果是克裡斯,這時候會怎麼配球?”
第一個打者是五棒,伊佐敷最難應對的重量級打者,在上一輪中打出了三壘安打。
山路頭上滲着汗,咽了咽口水,做了個保送打者的手勢,伊佐敷抿着嘴沒有點頭。山路再次強調了手勢,将手套直接架在了好球帶外側。
阿部津諷刺的呵了一聲,克裡斯輕輕撞了一下他:‘憋着别說出來!不要總對前輩這麼沒禮貌。’
阿部津忍了忍,說出了比較中性的話:“山路前輩這麼不了解阿純啊。”
球場旁觀賽的落越臉色也很差,伊佐敷向來是直面困難的人,保送打者向來不是他的風格。這非常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心态,導緻投球狀态變差。
伊佐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前輩不信任我,我的表現太差了嗎?’
連續三個壞球後,伊佐敷看着山路的手套抿了抿嘴:‘他三次沒有揮棒,如果投到外角邊緣……’
山路放松下來,思考下一棒打者:“敬遠這個五棒後,後面的人力量都……不好!”
“梆———”
“二壘手!”山路大聲指揮。但是強勁的飛球穿了出去,飛向外野。“中外野!”山路再次大喊。
西原撿到了球,起身準備向内野傳,發現對方已經穩穩的站上了二壘。
山路遲疑:‘剛剛的球…怎麼失投成那個樣子?這下該怎麼配?’
伊佐敷叫了暫停,山路愣了一下,起身向投手丘跑去。“怎麼了?”
“抱歉,前輩。”伊佐敷解釋:“我不想投四壞保送他。”他需要時間緩解自己的情緒,也需要向山路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之後再讓他敬遠某個打者,他估計就更難承受了。
山路的臉色很難看:“也就是說你是故意投的那麼甜嗎?”
伊佐敷隻是想投到好球帶邊緣,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控球能力,失投到了正中間,可這該怎麼給山路說?他的沉默被山路認為是默認,山路深呼吸平複自己暴躁的心情。‘算了算了,至少還願意給我說實情,這不比阿部津強多了。’他穩定情緒警告伊佐敷:“我知道了,我之後不會再讓你投保送了。但是如果你對我的暗号有不滿,你必須提前跟我溝通!不要随意投到其他位置!”
伊佐敷點了點頭:‘表現真糟糕啊,接下來怎麼辦?呼——’
之後伊佐敷投了一個四壞,無人出局,一二壘有人,形成危機。
山路有些後悔:‘剛剛不應該讓他對五棒敬遠的,本身控球就不好,現在……’
選手席的片岡、大崎等人嚴肅的看向球場,觀察着伊佐敷能否挺過這個難關。
“山路前輩……”阿部津剛開口,克裡斯就用手指戳他的腰,把阿部津其餘的話戳了回去。阿部津哀怨地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打算讓我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