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青道棒球社在B操場進行紅白賽,教練做主審。東和天澤被教練叫去幫忙,其餘正選自由活動。阿部津留在室内館進行力量訓練。
“阿異,不去嗎?”好像是去年紅白賽的重演,克裡斯再一次問阿部津。
阿部津這次堅定拒絕了:“我昨天加今天上午都在寫作業,現在一定要把訓練補上。我訓練結束會去的。”
“那好吧。”克裡斯理解地笑:“那我走了。”
克裡斯雙手插兜,慢悠悠地向操場走去:‘需要看一看川上能不能作為黃金周的補充戰力。而且……還是有點在意那個禦幸……阿異到現在為止,再也沒投到150了。’
走到操場,克裡斯看向記分闆:‘二三年生先攻,第一局,0—0。”他繼續看場内:“投捕是禦幸和川上。一壘有人,跑者是三年級的前輩,打者是增子嗎?’
克裡斯走過去問當球童撿球的東:“前輩,現在幾出局了?球數怎麼樣?”
東沒回頭,依舊看着場内:“兩出局,球數一好一壞。”
‘挺厲害啊。’克裡斯心情很複雜。他既為後輩高興,又替同期揪心:‘這些後輩比去年大家表現好很多啊……’
克裡斯整理了下情緒,看了看跑者的站位,喃喃地說:“兩出局的話,抓盜壘或者針對打者都可以啊。”
東這下回頭了。
克裡斯看到他的眼神愣了下。
東扯開嘴角:“我剛剛想的是,盜壘,打帶跑,或者穩穩地擊出安打都可以。克裡斯,你在一年級的角度看問題啊……”
東不等克裡斯回答,說完又轉回去了。
克裡斯不好意思地抓抓臉。
增子非常擅長打内角直球,禦幸看着跑者的離壘距離,叫了外角直球,并用暗号要求二遊準備抓盜壘。
在川上啟動投球的一瞬,跑者立即向下個壘包跑去。
增子看着球的來路,用力一揮——
“梆——”
“界外!”
“兩好一壞了。”克裡斯說:“增子打外角球還是有點勉強。”
東點頭,心情不錯:“也是川上那個家夥控球不錯。”
界外球是死球狀态,跑者重新回到了一壘。
川上連續投了三個牽制球,很明顯他被跑者的盜壘意圖搞得非常心慌。禦幸叫了暫停,走近投手丘安撫他。
“這心态不行麼。”東皺起了眉。
克裡斯輕笑:“看看捕手的引導吧。這不需要着急。”
不知道禦幸說了什麼,川上漲紅臉,生氣了。禦幸用手套捂着嘴,壞笑着返回本壘。
兩出局,兩好一壞,川上投出了遠離好球帶的外角高壞球,跑者依然盜壘,增子沒有揮棒。
在看到球的瞬間,禦幸就調整姿勢變半蹲,接到球後來不及摘頭盔,就勢向前一跨,将球傳向二壘!
小白球閃電般向一壘飛去,直奔壘包上方!
克裡斯瞪大了眼睛。東贊歎:“激光肩!”
‘傳球很準!’克裡斯長呼一口氣,嘴角勾起:‘厲害了!’
隻要二遊的任何一個人接到球,就勢一壓,就可以讓跑者出局,但是他們倆居然誰都沒有接到球!
跑者滑壘,腳蹬上壘包,小白球從他腳面上空飛過,砸到後方,奔向外野。
跑者踏緊壘包,一躍而起,奮力向三壘沖去!
克裡斯替禦幸頭疼了:“一年生的配合……”
東的輕笑響起:“每一屆不都是這樣嗎?不過有的人的優秀,真的是肉眼可見啊。你似乎快要有競争對手了呢,克裡斯。”
克裡斯笑笑,沒有說話。雖然禦幸确實優秀,讓他有了緊迫感,但還不至于讓他失去方寸。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
跑者回到了本壘,開心地與增子擊掌慶祝,這時中外野手才在慌亂中撿到球。禦幸癟着嘴站到一邊,叉腰看着他們:‘麻煩了啊。對手實力高出我們一截,野手靠不住,川上心态不穩……’
禦幸蹲下,用拳頭捶捶手套。增子的目标球很明顯是内角直球,擔心川上滑球的質量,禦幸繼續要了外角直球。
“垹——”球再一次被打到界外。
‘果然必須提升自己外角直球的打擊能力了。’增子摩挲着球棒:‘連後輩都能看出來,缺點太明顯了!’
‘不行啊……’禦幸皺眉:‘該慶幸的是,川上到現在控球還很穩。但他的直球明顯解決不了增子前輩,必須依靠變化球了……’
禦幸按捺心中的不安,打出滑球的暗号:‘增子前輩變化球打不好,盡力投到好球帶!’
克裡斯看着滑球的暗号,皺了皺眉:‘川上的情緒不穩定,要變化球會不會讓他開始心生逃避,不願再投直球?’
在球出手的瞬間,禦幸瞪大了眼睛:‘糟了!’
增子雙眼緊緊盯着球,用力将球棒揮下!
“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