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擊手二壘手中外野上前接球。
球被打得很高,速度很慢,按理來說應該很容易接到。
阿部津郁悶着,無腦向前沖。當他踩過一壘壘包時,向二壘跑去時,居然驚奇地發現,球落地了!
二壘手遊擊手中外野三個人站在球的落點前,居然誰也沒伸手接球!都走神了?都以為别人會接球?
不管怎麼說,阿部津心頭一喜。球的落點離內野很近,阿部津準備轉身回一壘。可當他看向二壘,二壘居然沒人補位!他沒猶豫,立刻沖向二壘!
阿部津對自己的速度很自信!
中外野慌忙撿起球。二壘沒人,他沒辦法傳球,隻好和阿部津同時向二壘跑去。
三壘手也趕緊跑向二壘補位。
阿部津速度快,先一步踩到二壘壘包,然後發現三壘居然也沒人防守!
他頓時覺得特别荒謬,但也沒耽誤他向三壘沖去。
捕手和投手同時向三壘沖去。
于是……當阿部津跑到三壘時,再次發現,本壘也沒人!
…………
最後,阿部津莫名其妙回到了本壘,青道再得兩分。
過于離譜的劇情,讓球場看台上發出了巨大的喧嘩聲。
不提片倉這邊的氛圍變得多麼沮喪,連青道衆人都覺得這劇情多少有些荒唐。
與上半局青道的防守相比,片倉的防守簡直就是小學水平。
下一棒的克裡斯被主審提醒才往打擊區走,選手席沒人記得給他加油。
阿部津把球棒扔進棒筒,坐在選手席抱怨:“這幫人真的有認真打棒球嗎?”
就算因運氣而得分,沒給森田機會諷刺自己,可這種水準的對手,就算打赢了又能怎麼樣呢?打敗勢均力敵的對手才是一場好比賽,不是嗎?
片岡看了他一眼,少見的沒指責他。
選手席也沒什麼人說話。
他們經過艱苦訓練和磨砺,認真地對待每一球,從不敢有絲毫懈怠。而面前的這些人,基本防守意識都沒有……
棒球對片倉這些人,意味着什麼?遊戲?消遣?
整個選手席氣氛變得很壓抑,像是有暗流在湧動。
就在這時……
“梆——”
“全壘打!泷川同學打出了青道這個夏天的第一支全壘打!”
一壘側的阿爾卑斯席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
阿部津勾起了嘴角,選手席中的氣氛也沒那麼肅然了。
東咧開嘴角,笑着說:“你們别太在意了。我們讓他們好好看看,棒球應該怎麼打!”
選手席衆人都站了起來,大聲回應:“是!”
片倉為他們對棒球的敷衍态度付出了代價。五局結束,比分0-24x,青道輕松赢下了勝利。
列隊時,片倉隊伍中居然有人在哭,阿部津看到後心中隻有冷笑。
他腦海中浮現出過去地獄式訓練的場景,拉直了嘴角:‘我們一定會赢下去!絕對不會輸給你們這些人!’
————
回到學校,沒人提起大勝片倉的事。這種水平的隊伍,輸了才是玄幻故事。
大家已經将注意力放在了更需要注意的對手上了。
他們分成一個個小團體,拿着手機或者報紙,讨論着今天的大會新聞。
“種子球隊都赢了。沒什麼爆冷的比賽。”
“稻實今天上了新人嗎?叫……成宮鳴?”
“投球很強勢麼,今年說不定有機會對上他。我看看他投什麼球?”
“市大三也赢了,8—3,比分差不算大。丢了3分,投手是誰?淺井?宇多田還是真中?”
“是真中。不過打線也沒發力,給的援護根本不夠啊。岩間這場比賽居然沒擊出安打。狀态不好?”
“他們春季狀态就不好。這算什麼?春季甲子園讓他們全部燃燒完了?”
阿部津沒參與到大家對這些同區對手的讨論,反而被一則東東京賽區的新聞吸引了注意。
《王牌受傷——黑士館慘遭淘汰!》
他皺着眉看完,然後戳了下正與人讨論市大三的克裡斯,将報紙遞給對方。
克裡斯愣了下,接過報紙,看完新聞,也蹙緊了眉。
阿部津看着牆角,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向克裡斯要保證:“跑壘扭到腳,應該不要緊吧?”
克裡斯繃緊嘴角,看着報紙上附着的照片。财前抱着腿躺在地上,黑士館教練匆匆向他跑去。
他心中沒什麼底氣,不敢說财前應該沒事這樣的話。
阿部津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喉嚨,胸口憋了口氣,吐都吐不出去。
就在這時,片岡跟高島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藤原。台風造成賽程壓縮,他們沒時間休息,明天要連續比賽。
克裡斯深吸一口氣說:“明天你要先發,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就算你再擔心财前,也得明天比賽之後再做讨論。”
阿部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