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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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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平城開滿槐花,清風拂過,飄來甘甜花香。

慕容遠站在行宮的百級階台上。他的腳下,參天槐樹沿着中軸線鋪排,連綿綠蔭,夾雜着細碎的白色花瓣,紛紛如雪,宛如有隻小貓兒在他心尖上撓了一下。

五月吹雪,是平城一大盛景。奔波多日,得見眼前的山川美景,慕容遠的心緒漸漸柔和。

驚風跟在他身邊,仍是對這段時間的操勞頗有微詞,“虧太子想得出陛下大壽這個借口,美名讓他得了,吃苦受累的活卻讓三爺攤上。”

慕容遠面色未動,隻淡道,

“太子好心讓本王來平城賞景,本王怎麼能不感謝他的美意呢。”

驚風聽出主子意有所指,随着他的目光遠眺去。

視線盡頭,是平城祭壇。随着夕陽垂下,天光漸暗,祭壇褪去白日的躁動,慢慢露出其後藏着的一塊開闊沙地,炊煙營帳,正是平城守軍軍營所在。

慕容遠哪裡是在賞景,分明是像猛獸一樣,欣賞着自己的爪牙。

驚風領悟主子的意思,探身向慕容遠身側一人抱拳贊道,

“陛下和太子将兵權死死攥在手裡,幸好莫将軍深明大義,願意舉全軍之力支持王爺。”

他道謝的對象,正是平城守将莫罕,好戰如命的大将軍。

早在奔赴平城之前,慕容遠就與莫罕達成一緻,他借用平城守軍殺出平城、掌握大權,屆時将挑起兩國戰争,助莫罕拿下軍功。

太子以為是将慕容遠調離權力之巅,殊不知,隻是讓他距離兵馬更近。

莫罕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若非陛下老兒這些年遲遲不肯與南楚開戰,本将軍早就在戰場上殺敵無數了,可沒有閑心在這裡賞景。”

他這人有個習慣,哪怕無事發生,也要穿上他的寶貝戰袍,玄鐵盔甲,裸露胸膛和左臂,露出刺繪花紋的堅實肌肉。

如此也就罷了,偏生他的慣用手上戴着甲,此刻,他一邊笑,一邊拍在慕容遠背上,慕容遠痛苦得臉色都變了,勉強幹笑幾聲,不動聲色往驚風轉身,

“沒有别的事了?”

他習以為常的朝驚風攤開手掌,眉尾輕揚,無聲催促着。

驚風很是思索了一會兒,也想不起自己落下了什麼事情,思來想去,也隻有一樁。他瞟了眼慕容遠,試探說,“婕妤很久沒進宮了,最近都沒有信來”。

事情是這件事情,結果卻不是慕容遠想要的,他明顯一愣,有些讪讪的收回手。

剛來平城的時候,小公主乖覺,在宮裡遇見不認識的人、碰上拿不準的事情,會寫信來問他。也不知是不是離開得久了,小公主膽子越來越肥,已經一連大半個月都沒來信,甚至也不進宮了。

慕容遠咬了牙想罵,突然又想起,似乎是自己臨走前囑咐她的,讓她不要與宮裡走得太近。一時間,也不知該說她聽話、還是說她不懂事了。

莫罕是過來人,看見慕容遠一臉郁悶的模樣,早就笑得下巴堆肉。

“俺們媳婦兒也不喜歡俺家老母,正常,小姑娘嘛,在家都是掌上明珠,得靠咱們兩邊哄着勸着。”

慕容遠眉尾越發上挑,正想向莫罕取取經,卻叫莫罕一拳拍在背上,

“行了,明天太子就要從西戎回京,我們今天快些把計劃都定下來。往後一段時日我都不得空,要同俺媳婦去郊外納涼嘞。”

慕容遠突然也不是很想找他取經了,他看不上他那寶貝媳婦的便宜模樣,

但其實,穗穗對北燕皇室稱不上讨厭,純粹是皇後娘娘太過殷勤,她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她面上藏不住事,多說幾句就要露餡。她害怕将她和慕容遠之間的那些事全吐露出來,被人圍觀。

于是,她有意避着宮裡,很少進宮。

見不到北燕皇室,她漸漸不再糾結慕容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馮館主給她介紹了不少獵場的活計,北燕草場又大又遼闊,奔忙在草地上,清風拂面,就像回到了沒有出嫁的日子,充實平靜。

如她所料,北燕人尚武好鬥,凡出遊,必有騎獵射禦。箭矢刀槍都需要人照看,她大有用武之地,因此小賺一筆。

高府出遊這天,是北燕入夏以來最熱的一天。太陽毒辣,一絲風也無,負重行走在驕陽下,就像被大火炙烤着,比當初在南楚皇宮搬運過髒衣桶,還要難熬許多。

穗穗捆紮好草垛時,已經大汗淋漓。她囫囵用粗麻袖口抹了把汗漬,收好素紋匕首,正想靠在草堆上喘口氣,主家又派人來,招呼她将挑貨的牛和騾子牽出來。

沒辦法,食人俸祿。穗穗歎口氣,跟着走去牛圈,“需要把它們趕到哪裡?”

“去後門上貨,你行嗎?”

招呼穗穗的小哥,也是高府幹活的下人,大熱天忙碌,同樣頗有怨言。見穗穗讷讷的好欺負,不免将火氣發到她的身上。

穗穗沒說什麼,順手拿過柴門邊挂的鞭條,迎着空氣,往柴門前的空地揮下一鞭。

力度掌握得剛剛好,被解了缰繩的牲口,像是通人性一般,乖乖向着聲音來源走去。

尋常需要大費周折才能趕出柴門,在穗穗手裡,隻需要簡單的一次揮鞭。

小哥有些震驚,但很快又說服自己,不過是巧合罷了,要将這些牲口趕到後門去,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但穗穗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麻煩,走在牲口前面,不斷往前方的空地揮鞭,這些牲口居然自覺排隊,乖乖着她走。

都是上了年紀的老牛,估計是平時在主家訓練有素,倒也沒什麼稀奇的。

小哥跟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隊伍裡一隻初生牛犢,可不如其他牲口循規蹈矩。

一會兒嗅嗅路邊的雜草,一會兒用牛角撞撞騾子,不知不覺,已經越過隊伍,向穗穗沖去。

原以為穗穗要被撞個人仰馬翻,誰曾想,她居然像身後長耳朵,在牛犢距離自己幾寸遠時,猛然閃身,讓牛犢一頭栽進她身前的灌叢裡。

小牛犢頂了滿頭枝葉碎花,懵懵回身。眨眼功夫,穗穗已經揮動匕首,割下一襲裙布,招搖在它眼前。

小牛犢被紗裙晃得神志不清,穗穗趁着這個間隙,手起刀落,砍掉它背部累贅的繩索,身法輕快如雲彩,翻飛之間,竟躍上牛背,徑直騎在小牛犢身上。

“乖寶,你來帶路吧。”

她親昵的摸了摸小牛犢初生的牛角,眉開眼笑,雙腳一蹬,向着身側空地落下一鞭。

身後的老牛騾子自覺跟着這一人一牛,緩緩往後門走去。

原先想看她好戲的小哥,此刻已經看呆在原地。

能在武館任職的,肯定身手不差。他聽說這小姑娘力氣不小,卻不知道,她不僅孔武有力,身法還極其靈活,是他在北燕人身上從來沒見過的靈活。

穗穗抿嘴輕笑,她隻是表面不争不搶,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段時間她已經發現了,北燕人習慣了對付高大猛獸,有時,反倒是拿這種小牲畜沒有辦法。但其實,她們南楚家家戶戶的放牛娃都會這些本領。

懸日低垂,将行館染成金燦燦的一片,在穗穗和小牛犢身上鍍上一層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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