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白實在忍受不了,他光着上半身,一群男人在研究他下半身的行為。
他睜開眼睛,示意這些人自己醒了。
不過這群異能者們隻顧着研究皮帶,根本沒在意皮帶主人的狀态。
周重白一副剛醒的樣子,謹慎道。
“你們是誰?要對我做什麼?”
阿光看也沒看。
“我們在研究怎麼扒你褲子。”
說完,他意識到人家已經醒了,撓了撓頭。
“啊!你醒來了,是曲江讓我幫忙的,你醒了就自己脫吧,他要幫你擦身子。”
大樹有點怵這個飛鳥基地第二強。
“你醒了就好,小何我們去打牌吧。”
一群人獸做鳥散,留下曲江尴尬地站在原地。
“你别生氣,他們沒有惡意。”
周重白虛弱地坐起來。
“沒生氣,就是有點無語。”
對方明明是笑着說話,但曲江總感覺心裡發毛。他岔開話題道。
“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把褲子脫下來,我幫你上藥。”
“好”周重白笑得一臉溫柔,下一秒抓住曲江的手,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下,按住他的手指覆蓋上那根研究半天解不開的皮帶上。“感覺到了嗎,裡面有兩顆珠子,那是開關,同時摁下去就開了。”
“很簡單,學會了嗎,下次自己來,别找其他人幫忙。”
周重白聲音很輕,溫柔的聲音靠近曲江的耳邊,一股酥麻的觸電感直擊心頭。他下意識退開半步。
“我也不想找人脫你褲子,你的皮帶太複雜了,你既然能動就自己擦擦吧,傷藥幫忙放在旁邊,借了一套衣服你記得換。”
待周重白換好褲子,曲江想起對方核晶破裂的事,想安慰又不知從何問起。
“你……餓嗎?我包裡還有幾個面包。”
周重白。
“餓,我核晶碎了,空間打不開,一天沒都吃東西,又餓又渴。”
曲江打開背包,拿出所有面包和一瓶水,小心詢問。
“除了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損壞的核晶留在體内會痛嗎?”
周重白表情有一絲脆弱感。
“不痛,就是不能使用異能,我變回了普通人。”
曲江心疼道。
“不痛就好,别擔心,你以後一定還可以使用異能,這段時間就好好養傷。”
如果他當時沒有寫這個末世,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世界那麼美好,寫什麼不行,為什麼要寫末世呢,寫末世就寫末世吧,為什麼要添加核晶損壞的破劇情呢,他懷疑當時是不是腦抽。要是能改變就好了,他後悔把書寫成這樣了。
曲江眼裡滿滿地愧疚,周重白感覺到身上束縛的鎖鍊松動了幾分,沙漏上面的沙子也往下傾倒了一些。
他疑惑難道愧疚也能增加好感?為印證猜想,他繼續裝可伶。
“以後的事誰知道,沒準下一刻就被喪屍啃了。”
曲江一愣,堅定道。
“不會,世界上任何人死你都不會死。”
周重白無力。
“你是不是太看的起我,我現在的樣子連堕化喪屍都打不過。”
這句話曲江不是很相信。雖然失去異能後武力值沒有以前強,但一定不會弱到堕化喪屍都對不不了,他可是主角,就算沒有異能,身手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對象。
“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我是說,你失去異能後有沒有試着砍過堕化喪屍,也許你比自己想象中厲害多了。”
興許是說過頭了,曲江沒信,鎖鍊沒有發生變化。
周重白失望地曲起一條腿,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脊背彎曲,額頭輕輕靠着手臂,語氣中滿是對未來的不安和迷茫。
“不知道,沒試過,沒興趣,失去異能後我被隊友抛棄了,什麼也不想幹,躲在地下室好幾天沒有出來。”
被隊友抛棄?
曲江以為聽錯了,周重白的隊友是鐘晴和何渡幾人,何渡暫且不提,鐘晴是周重白的未婚妻,陸側還是周重白的高中同學。别人都有可能抛棄周重白,但鐘晴和陸側不可能這麼做。
曲江不記得書裡有沒有寫過這個情結,如果寫了,那肯定是誤會,或者有苦衷的。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們肯定不會這樣做。”
周重白微微側頭,纖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冷意。不是因為鎖鍊沒變化生氣,而是因為曲江甯願相信鐘晴也不信他而生氣。
“你不信我?這種事我沒必要撒謊。”
曲江。
“不是,我相信你的,但是他們可能有苦衷。你看,鐘晴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一定感情深厚,她不會無緣無故抛棄你,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周重白。
“你從哪裡聽說我們感情深厚,我們是商業聯姻,一年見不了幾次算不上一起長大。”
“?”曲江錯愕,怎跟個書裡設定的不一定,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聽别人說的,就算……感情沒有那麼深,鐘晴也不是那樣的人。”
周重白直起身子,語氣中明顯地不高興。
“你以為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很了解她。”
曲江仔細想了想,小聲道。
“我确實不了解她,但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應該是好人。”
霍钺原本想偷聽,了解周重白小隊的事,沒想到他們話題越聊越偏,盡是他不感興趣的廢話,他拍了拍手掌,出聲制止。
“咳,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叙舊,我有一些事需要問一下周重白,你們那些複雜的感情問題麻煩晚點再聊。”
無所事事的異能者們大概知道霍钺要問的問題,兇神惡煞地圍過來,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
曲江面露擔憂,周重白卻是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