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就巧在,風知還的力道剛好将門推開了一個縫,雖然隔着百葉簾,但還是清楚的看到了柳叙白的香肩半露與沈凜兩兩相疊的背影。
風知還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他們居然是在……他不敢再往下想,但柳叙白的樣子卻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他可從沒見過這樣的柳叙白,轉頭間,視線飄忽着向二人的方向移去。
“沒……沒事,碰到東西了。”柳叙白發絲垂前,露着的後背之上,點點的紅暈清晰可見,他的雙手正環在沈凜的脖子上,微微後仰的頭顱說明了此刻縱情正歡。
風知還的視線很快被沈凜感知,沈凜擡眼間也瞧到在門外注視的風知還,于是對目一笑,單眉微挑,眼眸含情,滿是嘲諷。
為了讓風知還更加不爽,沈凜還特意用手托住柳叙白的後腦,将他的頭送到自己身前,深深的撕吻着柳叙白的唇。
當然,沈凜沒有料想到風知還竟敢真的推門,但對于現在發生的意外情況他很是滿意,畢竟讓風知還看到他與柳叙白恩愛纏綿的樣子,既不能阻止又不能出聲,風知還一定會憋屈到死。
沈凜那眉眼間的戲谑讓風知還恨的牙根直癢,這個混蛋居然用這種事情挑釁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行這周公之禮便罷了,竟然還在自己看到後完全不收斂,反倒是愈發情深?這梁子真的是越結越大。
見風知還還沒有合上門的意思,沈凜就知道他心裡不服,所以隻得控制身前的柳叙白發出一些聲響,好讓風知還知難而退,柳叙白不傻,他看到沈凜的視線總是越過自己,便心下覺得不對。
“寒濯,你……你在看什麼?是不是……有人在?”說完就想将頭扭過去,看看沈凜到底在注意何事。
“認真些琅環君,左顧右盼小心喊出聲。”沈凜将微笑着壓低身子,然後吻着他的耳畔,刻意拉進了二人的距離。
“不要……唔……”柳叙白拍打着沈凜的胸膛,想讓他收斂一點,但是越是反抗,沈凜就越是上勁,被堵起來的嘴嗚咽不止,多番癡纏之下,柳叙白哭的已經無法呼吸,他雙眼含淚,聲音虛軟的央求着沈凜,“寒濯……放過我吧……好不好,求你了……我控制不住……”
“再這樣下去……他們都會聽到的……”
“不行,還不夠。”沈凜的回應更加堅決,他将柳叙白的雙手壓在他的頭頂,然後對着柳叙白已經紅到不行的雙頰壞笑道:“若不是見識過琅環君的程度,我可能真的會心軟放過,現在,聽話些,好好做該做的,不然我可不保證什麼時候結束。”
“啊!你輕點……”
“好,我慢些,琅環君再忍忍。”
“可是我……”
“聽話。”
“唔……”
這對話聲雖然微弱,但門外的風知還卻聽的清楚,他再也呆不住,他必須承認,他确實可恥的想象過柳叙白這幅嬌羞欲滴的模樣,可真看到時候,尤其是看到他與别人歡情之時,心裡既疼痛又興奮,在自己失控前,最好還是趕快離開,他擡指将門挂好,然後黑着臉向外走去。
“怎麼了?神君沒事吧?”陸竹笙顯然還在狀況外,他不明白風知還在門口駐足了許久到底是在幹什麼,但看他臉色不好,心裡更是慌亂,所以也想上前看看,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風知還一把拉住了他,然後拼命的向外扯去,陸竹笙一臉疑惑,但看風知還面色一陣紅一陣黑,也不敢開口再問,隻能由着他帶着自己往外走。
“呦,這麼巧都來了?兄長他們睡醒了是嗎?”白玉京的出現,立刻讓風知還汗毛直立,他和柳叙白的關系好,放在以前,白玉京都是直來直去,從不打招呼的,所以他可不會像自己這樣客氣的敲門,若是讓他看到了全程那還了得?
事情果如風知還所想,白玉京直接越過他向着門走去,擡手就準備開門,風知還眼疾手快,直接擋在了他的身前,死死護住門。
“神君他們還在更衣洗漱,白神君還是去大殿等吧!”
更衣洗漱有什麼緊要的?白玉京不解,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不妥吧,但無論他往哪個方向移動,風知還都會準确無誤的将他擋住,生怕他打開門。
“幹嘛?你護的這麼嚴實,難不成他們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我撞見?”白玉京剛說完,就看到風知還的臉青紅不止,緊咬着下唇不敢再言。
不會真的是……白玉京滿眼質疑的看着風知還,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最快說錯了話,風知還的狀态難道還不足夠說明裡面的情況嗎?自己這話說的可算是一語中的,他這樣點破倒是讓二人都尴尬了起來。
白玉京與風知還相視一眼,臉都不由得紅的發脹,默默地開始折返,順道還一人扯了陸竹笙一條胳膊向外拖走。
“到底怎麼了?知還,白神君,你們倆這是?”現在隻有他在狀況外,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一瞬間兩個人都開始向外撤退?
“你們倒是和我說說啊……”陸竹笙被拖走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