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曲,你是真不想活了!”沈凜着急去找楚莫辭,所以自然沒有功夫在同葉溪曲空耗,正當他準備立下結界将葉溪曲封印起來的時候,整個浮陵宮開始地動山搖,像是受到某種力量的沖擊,繼而碎石崩落,砸向地面,将身旁的豎棺盡數砸毀。
匍匐在地面的葉溪曲見狀便笑的更歡,“來不及了,喬心塵已經得手了。”
“這麼一看,還是你損失比較大,起碼,連自己兄長也賠進去了。”
“沈凜,你輸了。”
“閉嘴!”沈凜将紅蓮業火化為桎梏,緊緊将力場中的葉溪曲勒住,業火在觸及她的身子之後,火澤迅速将她的皮膚炙燒出黑濁傷痕,但葉溪曲卻沒有因為灼傷而停止笑聲,沈凜顧不得她的死活,屏息感知起楚莫辭的方向。
方才的牆體位移,他不知道楚莫辭被轉移到何處,所以隻能用這最笨的法子來探索,須臾過後,一絲紅色的魔氣終于被他捕捉,隻是這次的方向并不是在底層,而是移換到了高處,位置就在自己砸碎地面之上的主墓室。
“風知還、陸竹笙,浮陵宮要坍塌了,你們快些上來。”說完便拎起葉溪曲禦劍向上飛行,縱偶絲收起的瞬間,活屍們一個接一個的向着沈凜的方向撲來,龐大的數量施以強勁的重壓,圍欄承受不住這樣蠻橫的力道,直接破損分離,撲湧的活屍便墜入了深窟摔成一灘爛泥。
浮陵宮搖曳不止,接二連三的破碎之聲從深淵中傳出,沈凜低頭一看,每一層中的封印都因為震蕩而受到不同程度的破損,暗藏在通道内的活屍們如同受到了特赦,發了瘋一般的向着沈凜的方向爬竄過來。
數量竟然這麼多?沈凜突然想起自己一拳擊碎的地面陣法,那道陣法應是道雙相保護的禁制,既可以防止裡面的活屍逃竄傷人,又可以将外來者隔絕在外,這也是為什麼他上次與柳叙白并沒有發覺有地下層的原因,畢竟當時二人的修為都不足以穿透大陣獲取感知。
一到上層,沈凜就将葉溪曲扔在一邊,這女人既然打算投靠宋景,那他也不必看在葉冰清的面子上給她好臉。煙塵彌散的主墓室中,視線極差,沈凜打出一道喚風訣将塵沙吹散,而在那主墓室的石台之上,喬心塵微笑的看着他。
“喬心塵!”沈凜挽劍提刺,但劍至身前,他才看清喬心塵心口處有傷,而他手中正橫抱着一人,那人正是楚莫辭,此刻的楚莫辭已經完全陷入了沉睡,而他脖頸處的斑駁紅痕與破皺松散且滑落肩頭的衣物已經說明了所有的情況。
“你把我兄長怎麼了?”沈凜急火攻心,盡管他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死定這喬心塵的眼睛,希望他給出否決的答案,喬心塵抱着楚莫辭,一步一步走下高台,而後站定在沈凜面前,淺笑道:“你與柳叙白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難道還看不出嗎?”
“自然是做了與你一樣的事情。”
“既然不聽話,那就要吃點懲罰,淮書和你都一樣。”
喬心塵在楚莫辭的額間一吻,而後又道:“将葉溪曲交給我,我便把淮書還給你。”
“你拿兄長同我做交易?”沈凜怒極反笑,喬心塵的操作實在太過迷惑,但他現在沒有空細究,他隻需要知道,喬心塵對楚莫辭不敬便可,隻要有這一點,他就可以将喬心塵斬于劍下。
沒有人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他的至親,喬心塵也不可以。
“沒錯,反正你也恨葉溪曲不是嗎?将她交給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喬心塵看了看懷裡的楚莫辭,滿目的寵溺,似是沉醉在方才的纏綿之中還沒有徹底脫出。
“你們,一個都走不了。”沈凜雙眼泛紅,魔氣從體内炸溢開來,一劍擊出直逼喬心塵的心房,喬心塵的修為隻停留在聖君的水準,現在對上火力全開的沈凜自然吃虧,所以他借勢将楚莫辭向沈凜身前一推,好阻擋這緻命一擊。
沈凜見狀撤劍探手,穩穩的将楚莫辭接住,傾力之大讓他在原地半轉才止住後退的步伐,趁着時機,喬心塵轉身便閃現到了葉溪曲身旁,他正欲拉起葉溪曲便被那業火桎梏反噬,瞬間掌心焦黑。
“我說了,你們走不了,今天浮陵宮,就是你們的埋骨處。”因為還要照顧楚莫辭,不變親自動手,所以沈凜便以靈氣催動滄淵劍結落劍陣。
滄淵劍環繞在沈凜周圍,速移一次,便落下一個飛劍殘影,殘影首尾相接,在沈凜身邊形成三道圓環,直到沈凜一聲号令,劍影便如箭矢般向着葉溪曲與喬心塵飛去,整個墓室都被劍刃寒光照的明澈不已。
喬心塵顧不得掌心灼意,拎起葉溪曲便開始向着之前被活屍塞滿的地井走去,他剛走到洞口邊,便遇上了剛剛收錄完線索的風知還與陸竹笙,二人在上來之前,與活屍群纏鬥了一番,所以延誤了一些時間,此刻喬心塵被困在幾人中間,已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