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生來就與我們這些平凡人不一樣,這一點,我相信便是不讓你們看到浮陵宮的壁畫,光憑自身的經曆,你們應該也能感知的出來。”
“但是對于含光境的事情,我必須像神君緻歉,我原以為提前終結你們的交集就可以免過此劫,但是我還是沒有能部署得當,讓神君遭了罪。”宋景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而後繼續淡淡的說道,“我猜神君的第二個問題,應該是想問我為何會遺漏了九重劍的消息吧?”
若不是柳叙白已經清楚了宋景的消息來源,一定會以為他給自己下了引心痋,柳叙白不禁感慨道。
“因為我并不是算無遺漏,我也會失誤。”
“畢竟那時,我才剛剛啟動計劃,所以對于判斷的準确性無法保證,正是因為含光境與九重劍的事情,讓我意識到,不能直接将想法付諸行動,必須進行實驗驗證。”
“玲珑匣中的墳冢,神君已經見過了,那就是實驗的失敗品。”
宋景在與柳叙白外遊之時,曾經獨自離開了幾天,而那幾天,他确實去了浮陵宮,期初他隻是打算重新供奉重明母神,來獲取對于寰燼問題還有柳叙白改革的答案。
但是不知是否因為母神的信徒僅剩他一個,所以神明的視線準确無誤的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母神解答的很簡單,僅僅隻有八個字。
天地枯榮,衆生不等。
而對于這句話,激發了宋景更加深入的思考,他每一次的追問,都讓他的思維愈發超脫,,母神的回複便從寥寥幾字變得十多字的短句。
衡等非身份之高低,應心平而均,度容萬物。
也就是說,柳叙白想要做的事情,是正确的,階級的存在并不是不公的源因,人心才是,無法擺正的心态,即便是将所有人都退化成凡塵布衣,歧視鍊也依舊存在。
這時,宋景想起來在離開浮陵古國之前,被重明祭司藏匿起來的亂世與縱偶雙技,其中亂世便有這控心之能,但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彈響亂世,所以隻能嘗試将此物轉交與寰燼嘗試。
他在去拿亂世與縱偶雙技的之時,曾經在禁地處看到了些奇怪的壁畫,他有随手記錄的習慣,雖不明其意,但卻依舊将筆畫内容記錄了下來,然後折返回祭壇繼續向母神求解。
他與母神的對話持續了很久,直到他問道,亘古不變的規則是否可以打破之時,母神的神谕卻轉變成了其他的方式。
似乎對于重明母神來說,很少有人與她談論這些高深的話題,這一次,母神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将他帶入了千葉世界,讓他站在樞紐節點上,短暫的觀測這整個世界。
如此龐大的景觀讓宋景一度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他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千葉棋盤之上,俯瞰着腳下的每一方小世界。
母神将他帶到這裡後,便沒有了其他的指示,宋景隻能自行遊走在其中探索。
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觸碰了雲圖,但是因為他并沒有千葉主的權能,所以導緻千葉世界能量紊亂,開始排斥他的存在,慌亂之下,他随身攜帶的縱偶絲掉落其中了其中一方世界。
偏巧不巧,他掉落的這一世界,正是現世的魔宗。
這時,雲圖之上開始顯現出紅色的标記,這便是證明他的行為,已經對世界進行了修改,雖然無人說明這标記的含義,但是宋景還是明白了母神的意思。
規則可改。
正是因為這一次的經曆,讓宋景對千葉世界有了具象的了解。
等他回到柳叙白身邊之後,便趁着無人之時,深入研究了壁畫上的内容,期初他的解碼速度很慢,隻能大概拼湊出一個簡短的小故事。
但是當他發覺,上面的内容與柳叙白有關時,整個人都戰栗了起來,重明祭司雖然有命人繪制壁畫的習慣,但是浮陵宮荒廢依舊,顯然不可能是其他的偃師所為。
他解譯出來的内容不多,隻知道沈凜這個人的出現,繼而神魔災變,神域大獲全勝,魔宗慘敗,再者便是柳叙白自戕的畫面,僅僅隻是幾幅畫面,就讓宋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清楚偃師一族的窺天的能力,這浮陵宮内的壁畫一定也有他的玄機,所以這極有可能是一副預言圖。
當沈凜真正降臨神域的時候,宋景才确信自己的猜測沒錯,那些壁畫承載的,就是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