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問題好生奇怪。”夜觀瀾馬上露出了驚異之色,看着沈凜的樣子如同在看一隻怪物,不光是夜觀瀾,連一旁的淩靈等人也表現出了同樣的狀态。
“不是來讨論你和琅環的婚事嗎?”
“玉京他們已經在神域張羅起來了,楚莫辭也在魔宗做準備,現在就剩九阙城這邊還沒安排,所以才派我來的啊?”
“沈凜,你是睡傻了嗎?”
聽完夜觀瀾的話,方才還沉浸在與衆人重逢的喜悅中的柳叙白立刻紅了臉,這……這算什麼天道自洽?這分明是拿他和沈凜來擋槍。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沒有戰争,能撼動幾界的大事,肯定沒有比自己的婚事更加合适,阿肆,肯定是阿肆故意的!
“我确實有點睡懵了,昨夜和琅環君喝的有點多,很多事情都混忘了。”沈凜現在騎虎難下,隻能繼續裝傻,“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都不記得是怎麼說服兄長的了,你說是吧琅環君。”
這會還不忘拖自己下水,柳叙白剜了他一眼,但還是配合着說道:“寒濯貪杯,昨夜把整個冷涼閣的藏酒都翻出來喝了個幹淨,所以記不得也是正常的。”
嚯,還真是張口就來,沈凜回敬了一個白眼,宛郁藍城見狀馬上走過來翻沈凜的眼皮,查看眼底,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脈門上查探,便診便說道:“你這身子恐怕不是飲酒過多,是放縱過度吧?”
“我都懷疑你能不能撐到成親那天,你這段時間每日都來花想樓,我多少得給你調養調養,不然委屈了我師兄。”
“藍城!”柳叙白現在臉紅的發燙,若是隻有他們幾個聊這些便也罷了,殿内現在還有諸多弟子在,再說下去,恐怕他老臉不保。
“哦哦哦,我小聲說小聲說。”宛郁藍城也發覺場合不對,馬上把聲音放低,但是身後的淩靈卻一點也不慣着他,拎着他的耳朵道:“你們兩個,滾到一邊去說。”
“好嘞!”二人見有人搭台階,立馬就坡下驢,連拉帶扯的站到了一旁,沈凜繼續低聲詢問道:“師叔,你倒是和我說說,我現在腦子一片混沌,真的是喝太大了。”
宛郁藍城看他一臉迷茫,便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少來,分明就是……”說到這裡他故意将聲音壓得更低,“分明就是你昨天玩的過火!我是醫師,你還想瞞我?”
“好好好,就是我昨夜太忘情了,你倒是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面對現在這種情況,沈凜不認也得認,索性直接攤牌,畢竟按照現實的時間來算,他和柳叙白的确沒少折騰,宛郁藍城判斷的也算準确。
“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你去神庭提親,師兄答應了,就這麼簡單嗎?你還想多複雜?”宛郁藍城被沈凜的追問弄得不明所以。
啊?提親?魔宗現在可以随意去到神域了嗎?按照從前的規矩,魔宗與神域可是勢不兩立,怎麼可能讓自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入神庭,還提親,放在以前,他不被掃地出門就已經要感恩戴德了。
現在的世界走向,要怎麼才能知道呢?畢竟按照宋景消失的節點來算,至少要從神魔災變開始,這期間發生的事情,他不可能抓住一個人沒頭沒尾的詢問。
不知道被篡改過的故事裡,是否保留了千葉主的身份,從前葉冰清并沒有賦予他查看現世走向的權能,如果千葉空間還存在,葉冰清的□□存活,那現在的千葉空間就屬于無主狀态,自己和柳叙白應該是具有調閱權限的。
那就先裝傻把這一茬糊弄過去吧,沈凜心道。
“琅環,日子我和玉京商量過了,不如就定在下月初十如何?”夜觀瀾拍着柳叙白的肩膀問道。
“好……行的。”對于柳叙白而言,他根本沒有做好要成婚的準備,這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但是現在若是說不願意,倒像是悔婚一樣,他除了硬着頭皮說好,也編不出來什麼更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