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在觀瀾遭遇了意外的情況下,玉京才肯說心裡話,不知雲夢庭可有能令人假死的藥物?”柳叙白沉思道。
這不和自己說的半斤八兩嘛?還是得下藥,沈凜心想,不過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看來得先找夜觀瀾商量一下才行,這做戲之前,總要稍微串一串台本。
“我想也許不必如此麻煩,先聽聽觀瀾的意思,我們再按方抓藥吧!”
正巧夜觀瀾就在天外天内忙活,柳叙白二話沒說,走上前就扯着他的袖子往沒有人的方向走去,沈凜十分知趣的将夜觀瀾手上拿着的文件全數摞回了桌上,給他們打起掩護來。
“怎麼了琅環,可是我安排的什麼不妥當嗎?”夜觀瀾很少見柳叙白這麼偷偷摸摸的同自己說話,所以也正色了起來。
“沒有沒有,我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柳叙白故意頓了頓,“你想不想借着我與寒濯成婚的這個機會,将你與玉京的事也一起辦了?”
“哦……啊?”夜觀瀾先是本能的應了一聲,但是再聽卻覺得不大對勁,馬上改口做疑問狀。
“怎麼,你不想娶玉京嗎?”柳叙白沒有給夜觀瀾太多思考的時間,“若是不想那就當我沒說。”他很清楚,夜觀瀾是個認死理的人,所以他心裡更多是想靠着二人的感情加深,水到渠成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柳叙白偏不給他這個機會反駁,直接強調了核心問題。
夜觀瀾果然上了鈎,連忙慌亂的辯解了起來,“怎麼會不想!”由于情緒過于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引得周圍的弟子紛紛駐足觀看,沈凜趕忙打圓場将人群驅散開,好保證他與柳叙白的正常對話。
“行,那就說說看,你是打算自己去和玉京說呢,還是我們幫你演出戲?”柳叙白沒有剝奪夜觀瀾選擇的權利。
夜觀瀾躊躇了許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我要是實話說,恐怕會被玉京打死吧?”
“有我和琅環君,你怕什麼,玉京就算是再生氣,也得給琅環君面子不是?”沈凜斜倚在座椅上笑着說道,見夜觀瀾的内心還是搖擺不定,沈凜便幹脆站起身走到夜觀瀾身邊,将他拉到另一邊小聲低語了起來。
什麼事還得專程避開自己說啊?柳叙白被晾在了一旁,心裡有些不滿,沈凜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怕自己知道?
但看夜觀瀾的表情一陣白一陣紅,時而還會漏出驚愕的表情,顯然沈凜說的都是他聞所未聞的事情。
“真……真要這麼做嗎?”
“你确定,我還有命回來?”
沈凜确定的點點頭,并且拍着夜觀瀾的肩膀說道:“怕什麼,這事情成與不成你都不虧啊。”說完,便将某樣東西塞給了夜觀瀾,“肯定用的上,放心。”
夜觀瀾将信将疑的把東西塞了入袖中,而後再次确認道:“真的不會有問題的對吧?”
“哎呦,你好歹也是一方神君,怎麼這方面做事婆婆媽媽的。”沈凜出言嘲諷了起來,“若是這點都做不到,我覺得求親這事,你也就别想了。”
這話倒是令夜觀瀾全身一激靈,他馬上恢複了信心,堅定的向着沈凜點頭,而後便走開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待夜觀瀾離開,柳叙白才上前,擰着沈凜的胳膊沒好氣的說道:“喂,你神神秘秘幹什麼呢?什麼事情還不能同我說?”
沈凜被掐着皮肉酸疼,連忙求饒了起來:“琅環君,輕點輕點。”
“我當然是在教夜觀瀾要怎麼做啊,他那麼沒情趣的人,玉京肯定會嫌棄啊。”
想起剛才沈凜遞東西的動作,柳叙白不禁冷笑道:“你該不會把将離給你的小冊子給了觀瀾了吧?”
“我倒是想,但是他用不上,玉京現在都不許他碰,學那麼多花樣也白搭。”沈凜見柳叙白還沒松口,指間的力道也再加重,便趕忙招供了起來:“觀瀾太含蓄了,所以我讓他反其道行之,稍微暴力一點,再纏人一點,也許正中玉京下懷。”
暴力?纏人?這兩種東西可以同時并存嗎?柳叙白聽得雲裡霧裡,沈凜見他不解,便更深一步的分析了起來,“琅環君你看,我們都是知道玉京心思的,他不是不願意同觀瀾更進一步,但是以觀瀾的方式,多半就是玉京一拒絕,他就馬上退避不談,這任誰看了能不生氣。”
“所以我和觀瀾說,無論玉京怎麼說,你隻管軟磨硬泡,一直講自己的訴求便好,若是玉京還不答應,就動用些暴力手段,一定能給他制服。”
“說白了,他們之間,就差一點點堅持而已。”
柳叙白聽完才終于将手松開,然後半眯着眼睛陰陽怪氣了起來:“呦,這方式,怎麼聽的這麼耳熟啊,某人似乎在平日将這點貫徹落實的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