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懂。”沈凜搖了搖頭,難道楚雁離的出現不是為了讓自己直面内心嗎?他側過頭看着楚雁離,卻見楚雁離臉上露出一絲他不曾見過的神秘笑意。
他在沈凜耳邊低語了兩句,沈凜立刻表情變化,驚的合不攏嘴,“你……你竟然是……”
“嗯,是在你提起阿肆之後,我才恢複的記憶,怎麼樣,這份好意,你要還是不要?”楚雁離用肩膀撞了撞沈凜,示意他趕快做決定。
“阿肆還真是心疼我啊,呵呵!”沈凜苦笑了一聲,繼而答道:“領了領了,雖然不怎麼光彩,但是也算是為我考慮。”
“真是份特别的新婚賀禮啊……”
真是親娘,這種禮物也虧她想的出來。
“那行,今兒你就别走了,在梧桐館将就一宿吧,畢竟,這東西我一個人可搞不定。”楚雁離将喝不完的酒水倒在了臉上,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沈凜心裡自然是有些不願意的,畢竟他答應柳叙白要回去的,一想到沒法抱着柳叙白睡覺,他就有些失落,可是楚雁離剛才的一番話确實讓他心裡有些猶豫,這離大婚的日子不多,他必須抓緊時間才行。
“那你給我起來,别耽誤,趕天亮我還得回去,不然琅環君看不到我,會擔心的。”
“啧,這話說的,他還是我的庭宣君呢,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嘛?”楚雁離被沈凜硬生生扯着胳膊拎了起來往房間拖,嘴裡還不住的抱怨道:“我這酒都沒醒呢,你不怕我記不清嗎?”
“不怕,你趕快點,别拖拖拉拉的。”
“喂,沈寒濯,我能不能不住在梧桐館,我也想見庭宣君啊……”
“做夢,他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不要,我也要去熒惑魔宮,我要和庭宣君待在一起。”
“……”
“旁人也就算了,我和你是同心同體,你怎麼也這麼小氣?”
“不行。”
“那你自己琢磨去吧,我也不說了。”楚雁離甩開沈凜,直接站在原地不動,想以此逼迫沈凜妥協。
嘿?這混蛋勁兒又來了是吧?沈凜拎住楚雁離後頸的衣服冷聲道:“行行行,你别拿纏琅環君的那套纏我,”
“不過也好,住過來就住過來吧,我信的過你,我不在的時候,由你看着我倒也放心,但是有言在先,你不許對琅環君動什麼歪腦筋,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啧,我還沒說你呢!你還敢指責我?行,那咱們說好,我不碰他,你也不許,否則,這協議不作數。”楚雁離讨教還價道,在這方面,别管對方是誰,都别想占到一點便宜。“能讓你陪着庭宣君睡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你别這麼貪心啊!”
“你……”沈凜忍住了想要再抽楚雁離一頓的想法,他攥緊拳而後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現在最好給我說出來點有用的,不然我真的馬上給你推到井裡沁死!”
二人就這樣罵罵咧咧的進了屋子,反觀柳叙白這邊,他這一覺倒是睡的舒坦,沒有沈凜在旁邊,偌大的床鋪由他一人馳騁,雖然他身上有傷,但是一宿過去,靈力也将其修複的七七八八,所以後半宿柳叙白便不必顧及傷勢,變着方式在床鋪上翻滾。
直到天色放亮,柳叙白才從夢中清醒過來,他本能的翻身想要去摟沈凜,卻發覺身旁空無一人,床面冰涼,一點體溫殘存都沒有。
這是一晚上沒回來?柳叙白揉了揉眼睛,這家夥,該不是又去虐待楚雁離了吧?在柳叙白的印象裡,沈凜隻要承諾了回來睡覺就一定會回來,像這種爽約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見。
别再出什麼亂子啊……柳叙白趕忙起身,将身上污濁的衣服換下,打開沈凜的衣櫃翻找,這次來的匆忙,他沒有備多餘的衣物,好在熒惑魔宮裡還有幾件舊衣,勉強換上先出門吧!
他剛将衣服穿了一半,沈凜便從門外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似乎是怕吵醒自己,所以動作放的很輕,但當他将門闆慢慢閉上之後,一回頭便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柳叙白。
“哇啊!琅……琅環君?你醒了?”這一下明顯給沈凜吓的夠嗆,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撐着門闆,好讓自己看着不那麼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