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怎麼都拿他沒辦法,柳叙白趕忙将手抽出,而後噘嘴道:“行行行,晚上晚上,晚上行了吧?别再給我丢人現眼了。”
“好~”沈凜發出了一聲與他現在形象極為不符的應聲,這綿軟的聲音讓柳叙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家夥真的一天比一天得寸進尺。
柳叙白好說歹說,沈凜才肯将他放開,但盡管如此,沈凜依舊粘着柳叙白,幾次差點踩到柳叙白的鞋,柳叙白對此除了歎氣一點辦法也沒有。
沈凜不陪他的時候他覺得難熬,沈凜陪着他的時候,他就得時時刻刻提防沈凜提出的無理要求。
要不由着他去算了?柳叙白有點想破罐破摔,反正每次高低都得被沈凜說服,還不如自己爽快點,柳叙白暗下決心,既然沈凜的需求那麼迫切,那他就好好滿足一下。
從今日起,他一天都不打算讓沈凜休息。
正當他思考這些事的時候,正面便碰上準備去往未央庭的白玉京,白玉京一見柳叙白,立馬興奮了起來,“兄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同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剛到,反正沒有什麼事情忙,所以就帶着寒濯在白夜城裡走了走,知道你忙所以就沒打擾你。”柳叙白答道。
白玉京在聽到“寒濯”二字後,立刻變了臉,他眼眸一沉,向着沈凜的方向走了過來,沈凜明顯感覺到白玉京身上彌漫着一股殺氣,他不由得向着柳叙白的身後躲了躲。
“你給我滾過來!别躲在兄長身後!”
“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麼?”白玉京看出了他的企圖,便厲聲阻止道。
“幹嘛?一回來就這麼兇?我還什麼都沒幹呢。”沈凜撅起嘴,扮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白玉京一看他這幅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想要去踹沈凜,但卻被沈凜一閃躲過,“混小子,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是不是你教給觀瀾的?”
呦?聽着有内情?柳叙白站在原地沒動,既不去攔白玉京也不去護沈凜,靜聽着二人的争辯。
“啊?我教了什麼?玉京你說說看,我好好想想,是不是同我有關。”沈凜看着白玉京氣急,便趕忙火上澆油了一把。
“你還敢問?這諸界之内誰有膽子給觀瀾灌輸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白玉京撸起袖子,沖着沈凜就要落下一掌,衣袖扇動間,沈凜的眼睛迅速捕捉到了他腕間清晰的一道紅痕。
那是縱偶絲留下的痕迹。
看來夜觀瀾是成了啊!沈凜心笑道,他錯身一轉,借着柳叙白這道屏障,向着白玉京挑釁道:“琅環君你評評理,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剛一見面就對你夫君我拳腳相向,這不公平。”
呸!白玉京暗罵,這個王八蛋分明就是仗着自己不敢說出緣由,所以才在這裡揣着明白裝糊塗,但是白玉京不同于柳叙白,雖然這種事情難以啟齒,但他甯可自己的臉面不要,也不能便宜了沈凜。
“你不知道?這縱偶絲難道不是你給觀瀾的嗎?”
“莫不成這天下還能找出來一條一模一樣的?”
“你别給裝不知情!”
敢情那天沈凜背着自己遞給夜觀瀾的東西是縱偶絲啊!柳叙白腦袋一下清楚了起來,雖說他這個時候理應站出來替白玉京說兩句,但是誰讓現在他是沈凜的人呢?
所以隻能見色忘義一次了。
“所以,你同觀瀾……呃……那什麼了?”
白玉京現在一心想着揍沈凜一頓,所以直接老臉不要,将衣服向外一扯,露出了身上的齒痕與吻迹,當然,還有被縱偶絲捆綁過後留下的細小傷口,縱觀下來,白玉京可能除了這張臉波瀾不顯,全身都已經留下了夜觀瀾的印記。
“是!兄長你看看,這都是他教觀瀾的!”
柳叙白心細,僅僅是匆匆一瞥,便看出白玉京身上有一部分痕迹是不久前留下的,可見在白玉京出門之前,夜觀瀾也沒放過他。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夜觀瀾這是憋成什麼樣子了?柳叙白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這麼一對比,好像沈凜平日的作為都略顯收斂。
最起碼,沒弄成這麼像白玉京這麼狼狽。
果然還是要有對比才知道差距啊,柳叙白不知為何心裡升起了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