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清見白玉京和夜觀瀾講話說開,便趁熱打鐵将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二人毫不猶豫的就應了下來,夜觀瀾臉上更是露出了難得的笑意,說話也自如了許多。
見三人聊的火熱,沈凜便從後伸手,将柳叙白抱住,用下巴晃着柳叙白的肩膀說道:“琅環君,适才我才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你的厲害,這麼幾句,就說的玉京回心轉意。”
“你該不會也是用這種方式,說服的喬大哥吧?”
“呦,這是誇我呢?”柳叙白很是享受沈凜這樣同他撒嬌一般的互動,他微側仰頭,沖着沈凜壞笑道:“對付喬大哥可不用這麼麻煩。”
“畢竟他手裡有主動權,隻要他想做,兄長就不會不答應。”
“行啦,讓他們聊着吧!我們先回未央庭。”柳叙白反手掐了掐沈凜的臉,而後便一起出了鴻蒙大殿。
在去未央庭的路上,柳叙白步伐輕快,一想到可以見到那些兩度救他于水火的先鋒軍衆人,他就有些急不可待,當未央庭的房舍出現在他的眼前之時,他的心便狂跳不止。
“燈籠往上挂,對,再往左一點,過了過了,往右一點,好好好,就這樣!”未央庭門外,風知還正張羅着衆人布置,忙的不亦樂乎。
“啧,你一個羽族,這種登高攀頂的事情就不能親自來嗎?指手畫腳,你那翅膀一拍就解決的事情,還非得讓我來來回回。”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先鋒軍左翼上将——忘魚羨,他一邊埋怨着,一邊從梯子上爬下。
風知還倚着門邊翻了個白眼,“讓我來是吧?那一會上空的千盞浮燈你去放,我忙的時候你是沒看見還是怎麼的?躲懶一會都不成啊?”
“知還,魚羨過來貼喜字了!”庭内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柳叙白認得,這是先鋒軍中唯一的女上将——秋娴,見二人還在拌嘴,秋娴便走出來掐着風知還和忘魚羨的胳膊皺眉道:“磨磨蹭蹭的,我可是收到消息,神君一會就回來,知還,你再不快點,獻殷勤的機會就沒有了。”
“獻殷勤?你看我還有機會嗎?”一提到這個風知還的臉色就難看的很,畢竟看着柳叙白嫁人,他還是很不情願,但誰讓柳叙白就是非沈凜不可呢?這種情況之下,他除了認投一點辦法都沒有。“走了走了,回去貼喜字,還有多少沒貼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拌着嘴的進了院子,沈凜遠觀着,不由的笑出了聲,風知還這個家夥,都這個時候了,還不願意承認輸給自己,他擡眼再看柳叙白,便發覺他的狀态與自己完全不同,,長睫撲扇,眼眶之中的淚水拼命在打轉。
“真好,這樣真好……”
沈凜将笑容收起,在柳叙白的眼角輕輕一吻,充盈的淚水順着唇墜入口中,沈凜一邊舔嘗着那酸澀的淚,一邊摸着柳叙白的臉說道:“琅環君别哭,這是喜事不是嗎?”
“嗯……”柳叙白破涕為笑,拉着沈凜向着未央庭内走去。
一進大門,便看到了衆人忙碌的身影,花扇裡坐在台階上清點着裝飾用的耗材,蘇沂和傅君懷在一旁将院落中的樹上挂滿紅色的綢帶,華胥同陸竹笙将一盞又一盞的蓮燈放入池水之中,平川、路狄、梁日澤三人則在搬運替換着房内的素色物件。
看到柳叙白回來,衆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來,噓寒問暖,又是搬凳子又是看茶,招呼的極為周到,沈凜也跟着沾了不少光,畢竟他現在與神域的關系不像從前那麼僵,再加上他已是未央庭的在任天尊,所以衆人待他也很是客氣。
雖說這是新世的走向,衆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可對于沈凜來說,他受寵若驚,突然的和善讓他有些不習慣,但還是盡量維持着笑臉與衆人攀談,實在說不出的什麼時候,就一個勁兒的用喝水來掩飾。
未央庭内的布置速度,遠遠快于神庭其他地方,顯然對于柳叙白的婚事,他們都很在意,也是發自内心的祝福,所以手腳麻利,才一日,就已經将裡裡外外裝飾的紅意盎然。
衆人沒有留柳叙白和沈凜太久,知道他們剛從魔宗回來一路辛苦,所以便讓他們早些回去休息,直到進了寝殿,沈凜才終于敢放松下來,方才他為了緩解尴尬一直在喝茶,這會肚子裡滿滿當當的都是茶湯,不知道風知還是不是刻意報複自己,隻要他一空杯就馬上給他續上,現在整個人都撐的難受。
他躺在柳叙白床上,打了一個水飽嗝,而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原來你們神域人,這麼熱情的嗎?”
“可不是,這種待遇還從來沒有過吧?”柳叙白坐在椅子上,撐着頭看他說道,“唉,熱情的我都不知道要做點什麼才能回饋他們這份心意。”話剛說完,柳叙白就不由的用手指扯了扯領口。“熱死了,被那麼多人圍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一說到這個,沈凜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他眼目一轉,對着柳叙白說道:“那,我陪琅環君沐浴更衣可好?”
“你陪我?少來,這種借口我都懶得戳穿你。”柳叙白冷笑一聲,便起身向着寝殿後方的沐浴池走去,“我自己洗就行,你且歇着吧!”
才不要!沈凜内心拒絕道,他起身快步趕上柳叙白,二話不說就解了他的腰帶,“既知是借口,那何必說破呢!”
“都幾日了?還不讓我碰?”
“再這般下去,琅環君就不怕我同夜觀瀾一樣,餓到發瘋不擇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