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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以身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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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天開始,藍澈忙碌的事情也變得多了起來,白日要待在未央庭将所有神州樞紐的事情簽署完畢,晚上還得應付如狼似虎的楚雁離。

他沒想到自己開了這個頭之後,楚雁離會這麼不知收斂,喝酒吃茶聽曲吟詩,凡事能用的理由借口,他都用了個遍,連藍澈都替他頭疼今晚要想什麼理由才能逼着自己就範。

然而在這方面楚雁離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至少截止到現在,他的說辭還沒有重複過,不過楚雁離也并非隻知道享樂,在藍澈不在的時候,他便同将離一起推演這商丘那邊的打算,但是對于開辟第二戰場的事情,他卻絲毫未提。

他不想将離陷在這個局中,同時,楚雁離也意識到,他和藍澈這樣平和的生活也進入了倒計時階段,神州的樞紐結成,那麼魔宗便會派人與白玉京會晤,而再往下的事情,楚雁離心裡還沒有定數,他摸算不清商丘是打算偃旗息鼓屯兵一段時間,還是遣人來神州潛伏,為了新的戰事做準備。

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魔宗的戰意是鐵定的事實,楚雁離必須暗中做好準備,以防到時候得突發情況。

而藍澈這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自打楚雁離向他坦言了商丘指派的任務後,這便成了他心中一直無法安定的内因,除了擔心楚雁離他們的處境,另外就是擔心若真的打起來,楚雁離有該何去何從。

有關他們兩個的話題,從未間斷過,若是到時候讓楚雁離對着同族拔劍相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而若是不戰,恐怕那些神官們又會拿此大做文章,各方領主對自己手中的兵權既忌憚又眼紅,所以以楚雁離作為交換條件應該是他們勢在必行的事情,藍澈倒不是貪戀權力,隻是若是将兵權交出去,那麼先鋒軍就會變成私兵,從而失去所有榮譽。

他不可能讓那麼多人因為自己的緣故而犧牲名譽,所以即便是對楚雁離百分百的信任,他也還是将一些機要的消息攔截了下來,沒有同楚雁離說明。

他不是故意要瞞着楚雁離,而是因為隻要楚雁離沒有收錄相關的信息,那他就不會卷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真不知情和假裝不知情表現出來的狀态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暗下給在分部在邊境的先鋒軍發去了消息,全面進入備戰狀态,白玉京在去往神州的那一天,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場戰争的開始,雖然這是藍澈并不願意看到的情況,但是他還是需要做萬全的準備。

雖然楚雁離不曉得這其中的安排,但是他還是可以看的出藍澈日漸憔悴的臉,以前荒廢的每日習劍也重新撿了起來,藍澈對他的要求也苛刻到了一個程度,幾乎要求他零失誤,若是不小心錯了一點,藍澈會毫不猶豫的要他挨戒尺。

“啪”的一聲,竹制的戒尺應聲而斷,楚雁離跪在地上足足挨了三十下有餘,藍澈下手也狠,用足了力道讓他長記性,楚雁離甚至懷疑他有些公報私仇,是在報複自己日日折騰他。

“記住了嗎?一劍既出,便不可猶豫分毫。”

“從前你的劍可不是這般優柔寡斷,到底是憊懶了,竟把我教的全都忘卻了?”

“心不在焉的,若是上了戰場,豈不處處都是破綻?”

藍澈有些生氣,雖然臉上看不出表情變化,但是語氣卻分外凝重。

“記得了記得了,庭宣君莫生氣,我改我改!”楚雁離感覺背後火辣辣的疼,但是卻不敢忤逆藍澈半句,平時在床上他可以頂嘴犯渾,但是練劍習武的時候,他的氣場完全壓不過藍澈,從來都隻有挨揍的份兒。

他們的關系越是密切,藍澈就越是放心不下楚雁離,他知道若是開戰,楚雁離面對的不止是商丘那邊的大軍,還有神域這面的施壓,若是選擇一方效忠到還好,但隻怕楚雁離會因為自己的關系選擇中立,那便會形成腹背受敵的局面,兩方人馬都會想要他的命。

所以藍澈用要求自己的标準來要求他,嚴苛的程度一度超出了平時的範疇,楚雁離縱然是鋼筋鐵骨,也架不住藍澈這麼對待,背脊之上的淤傷越來越多,不過他倒是沒有抱怨,比如現在,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管自己背後的傷勢,而是關心藍澈剛剛有沒有被崩裂的戒尺傷到。

“打我沒關系,可别傷了庭宣君的手。”楚雁離檢查着他的手指,确認沒有任何傷痕之後,才肯放下。

“别鬧,若是再錯,今日就打你六十戒尺,直到你長了記性。”藍澈可沒有被這花言巧語哄的頭腦發熱,将一旁插在地上的滄淵劍挑起,扔回了楚雁離手中。

真是個嚴厲的師尊呢,楚雁離心道,但是一想到當初自己就是被他這樣的氣勢所吸引,楚雁離倒也就寬心了,他将滄淵劍握緊,繼續與藍澈對練了起來。

雖說現在的技藝比起剛來神域之時已經有了質的飛躍,但楚雁離清楚,越是到了這種高水平的段位,想要突破就越是難上加難,所以每一劍的揮出,力道角度還有氣勢都不容出錯。

藍澈也是将他視為了對手,出招之時甚至動用了天尊神力,逼得楚雁離必須全力對抗,他何嘗不知,這已經是楚雁離的根骨極限,但還是依舊步步緊逼,沖劍三式力道狠勁,直接将楚雁離身上的衣服劃破,傷皮不傷骨。

看着這手下留情的一幕,楚雁離又走了神,身法一步沒跟上,出劍也慢了許多,藍澈快步近身持劍反握,以劍柄向他心口一抵,而後雙眸含怒道:“若這是扶光劍刃,你便已經死了。”

“為什麼就是做不到一心一意?”

“你到底在想什麼!”

楚雁離可很少見藍澈這麼動怒,他知道是自己失誤了,所以也不怪藍澈生氣,他走到藍澈身邊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扯着衣袖來回搖:“對不起對不起,我多多注意還不行嗎?”

“庭宣君你别生氣嘛。”

藍澈看到他這樣固然會心軟,但是這次和平時不一樣,所以他也沒有縱着,正準備掏出戒尺繼續懲戒,但手剛探到腰間,就想起來戒尺已經在剛才打斷了,現在沒有東西用,楚雁離一看心中叫好,這下可以免了皮肉之苦了。

可他的開心還沒有保持太久,就見藍澈又從後腰摸出來一把全新的竹尺,而後向前一豎道:“你說,這次打多少下合适?”

“能不能……不打啊……”楚雁離繼續賣弄着他那可憐樣,直接往地上一跪,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絲毫沒有猶豫,雙手放在膝頭,俨然一副認錯之态。

“不打?不打你能記得住嗎?我這都廢了一根戒尺,你不該錯還錯嗎?”藍澈越說情緒越激動,這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直接讓楚雁離破了功,他沒控制住直接笑出了聲,藍澈一看他這死不悔改的樣子,便将戒尺揚起,準備好好揍他一頓。

可是這次,楚雁離沒有任由藍澈處罰,擡手擒住了藍澈的腕子,而後向後一拉,藍澈身形不穩,直接跌坐在了他的懷裡,“你幹什麼!”

“庭宣君,與其罰我,倒不如獎勵我。”楚雁離笑着捏起藍澈的下巴說道:“想讓我一心一意,庭宣君得先說說,若是我做到了,要賞我什麼才行。”

“我吃軟不吃硬,庭宣君既然是我名義上的師尊,是不是應該因材施教?”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藍澈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沒好事,想要将手腕抽回來,但是楚雁離卻握着不放,而後托着他的後頸說道:“若是我做到了庭宣君要的完美無缺,今晚,三次好不好?”

三次?什麼三次?藍澈乍一下還沒聽出來這話裡的含義,但很快,他便從楚雁離的神情中讀出了不對,這些日子到底是給他養的胃口大開,現在居然在數量上也開始有要求了嗎?

用這種事情做彩頭,是不是太過丢人了?藍澈一下紅了臉,瘋狂的推着楚雁離,而後愠怒道:“一次也沒有!你再做不好,今晚就和我分床睡。”

“那不行,這賭局不公平。”楚雁離想了想又道:“這樣吧,若是我再錯,今日什麼都不做,讓庭宣君好好休息。”

“但若不錯,今晚三次,一次都不能少。”

“你!”好在是周圍沒人,否則藍澈一定想直接找棵樹撞死,他别過頭去,不與楚雁離對視,手依舊推在他的胸口,想要驅散這越來越不對的微妙氣氛,但是這正中楚雁離下懷,他可太喜歡看藍澈這不情不願的樣子了,于是将臉湊近道:“行還是不行?”

“不行!”藍澈連連搖頭,這種頭不能開,一旦要是答應了,楚雁離以後便會時常拿這個方式占自己便宜。

這種回答完全在楚雁離的意料之内,他身體向前一壓,手托着藍澈後傾的上身,輕輕一笑道:“再說一次,行還是不行?”

說完他就故意向着藍澈靠近,似是要在這毫無遮擋的環境下盡情一番,藍澈趕忙推着他的臉,而後厲聲道:“你威脅我?”

“對,我就是威脅你,人人都說這是未央庭神君的最大逆鱗,但我偏偏想試試,若是我明知故犯,庭宣君是打算答應我的請求,還是與我死磕到底。”

“反正無論是哪一種,我都喜歡,莫說是打斷一根戒尺,就算是用劍刺我,我也認。”

趁着藍澈恍神的時刻,楚雁離繞過他的手,準确無誤的吻上了藍澈微涼的唇面,藍澈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渾身一激靈,他想掙脫,但是楚雁離早就已經算準了他的逃跑路線,所以直接将他圈在了懷裡。

“唔……”藍澈剛才的氣焰直接被楚雁離壓了下去,他拼命保持僅有的理智,用力的拍着楚雁離的肩膀,示意他趕快停下來。

但是楚雁離依舊忘情的與他糾纏着,直到藍澈徹底沒了脾氣,他才緩緩松開了口,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缺氧,藍澈白皙的臉上紅暈一片,他猛烈的呼吸着空氣,而後帶着幽怨的擡起頭瞪着楚雁離。

“行還是不行?”楚雁離依舊圍繞着這個問題不肯放過,見他真是鐵了心,藍澈也無可奈何,隻的氣沖沖的說道:“行,但是你給我記住,若是再錯,不光今晚,以後都沒有了!”

“加磅嗎?”楚雁離對于這種賭局還是饒有興緻的,他淺淺一笑道:“可以,若是我沒出錯,以後,想什麼時候要,庭宣君就得什麼時候給!”

怎麼越玩越大了?藍澈有些懊惱,還不如剛才直接答應了算了,現在真是虧的很,不過楚雁離倒是說的有道理,這确實是一種激勵方式,若是楚雁離能真的有所提升,自己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好,我答應。”

初步目的已經達成,楚雁離也不再為難藍澈,起身将滄淵劍拿起道:“再來!”這次他可得全力以赴了,畢竟這彩頭,他實在是太想要了,集中起全部精力的楚雁離整個人的氣場也發生了改變,藍澈嗤笑一聲,還真是無利不起早的家夥,這一次,他可不會給楚雁離放水,畢竟若是找不出楚雁離的破綻,受罪的可是自己。

藍澈剛剛執劍起勢,楚雁離便已經殺了過來,他匆匆的揚劍一擋,戲言道:“偷襲?”

“先發制人,這是兵法。”楚雁離推劍向前,逼這藍澈向後退步,藍澈足下一點,躍身到了楚雁離身後,趁着他還沒有回身之際,提劍沖刺。

楚雁離似乎并沒有着急轉身應對,眼看那劍尖就要刺到他,楚雁離收勢背劍,剛好擋住了扶光劍,他倒持劍柄,借着體轉之力,直接架住了藍澈的劍,這力道之大險些讓藍澈手中的扶光直接脫甩出去。

果然之前是偷懶了,藍澈冷哼一聲,楚雁離這家夥在自己面前居然還保留實力?一想到這個,藍澈就有些不滿,所以出劍的速度也快了許多,身形穿梭間,隻剩一律殘影留滞。

如此從快的打法,一時之間确實迷惑到了楚雁離,對了幾招下來,便覺得有些吃力,他根本無法判斷藍澈的出招的方位,所以每次都是在躲避,而非進攻。

這樣被壓制着,楚雁離的勝負欲也被調動了起來,既然看不清身影,那就靠其他感官來,他身上的魔氣蕩灑開來,将整個地面都染上一層紅黑之色,腕間的縱偶絲遊走分布,在空間之内迅速結成了一道蛛網,用來限制藍澈的位移,同時也抵禦住了藍澈猛烈的進攻。

攻防一體?藍澈見狀臉上露出笑意,總算是見到真章了,他雖然知道楚雁離有縱偶絲這樣神兵,但是還從未以這種對戰的方式領教過,他揮劍一斬,面前縱橫排落的網便齊刃而斷。

但是讓藍澈沒有想到是,這縱偶絲不光細利便與格殺與隐藏,同時還具備了再造演化的能力,自己這一擊如同抽刀斷水,完全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縱偶絲猶如具備生命一般,斷口之間開始相互連接修複,直到再次彙結成網。

藍澈想要接近楚雁離,就必須越過縱偶絲網,而每一次的絲網顫動,都會讓楚雁離準确無誤的判斷出藍澈的位置。

不錯,這牽制之法确實有效,藍澈贊許的看了楚雁離一眼,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藍澈足尖一點,腳下白金色的氣焰升騰而起,将魔氣逼退,每踏步一分,地上的魔氣便會被淨化一塊,似如在血池之中綻放的朵朵濯蓮。

沒了魔氣的覆蓋,縱偶絲的使用範圍便被大大縮減,藍澈見機踏步飛身,在半空中劃出六道劍氣,後掌一推,劍氣便被擴大了數倍,直接将擋在面前的縱偶絲一網打盡。

動真格?楚雁離揚唇一笑,看着眼前認真的藍澈,他的内心不禁興奮了起來,藍澈的強大永遠超出他的認知,所以他為了縮短與藍澈的距離,隻會逼着自己奮力向前。

他将縱偶絲收回,攥在左手之内,心中也有了其他的盤算,藍澈一劍殺到,他便在原地揮劍平抹成扇,阻擋那淩厲的劍氣,他故意将氣勢放弱,動作放緩,甚至倒退到了落劍坪的邊緣防守。

果然還是有破綻啊,藍澈有些失望的搖搖頭,這種情況下,面對強敵最好的方法不是退守,而是進攻,哪怕是佯裝出來的架勢,也得咬牙堅持,自行退讓便是輸了一程。

隻要楚雁離出了這落劍坪的範圍就算是輸了,自己現在隻要給出一擊便可将其擊敗,見敗局已定,藍澈便趕步而上,準備近身驅逐。

但是當藍澈與楚雁離隻有一步之遙時,楚雁離一個探身跪步,翻軀回轉繞到了藍澈的後側,攥在手中的縱偶絲飛快的盤繞在了藍澈的腕間與腰間,将他捆了嚴嚴實實,趁着藍澈還沒有回神,楚雁離便将縱偶絲向後一拉,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前,滄淵劍也順勢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原來是做給自己看的,藍澈很是滿意楚雁離的策略,他的确深知自己想乘勝追擊的想法,所以才會假裝示弱,好有機會使用縱偶絲,若是真在戰場之上,這樣的套路根本難不住藍澈,即便到了這種受制于人的局面,他也可以通過自身的靈力遊走将縛在身上的縱偶絲崩斷,但是,這樣的方式僅限自己,若是換做旁人,此刻定然已經成了楚雁離的劍下亡魂。

這次的對練還算是不錯,總歸是拿出了真正的實力應對,如此一來,算是楚雁離赢了,藍澈在高興的同時卻又有些感歎,畢竟楚雁離的勝利就意味着自己今晚别想睡了。

楚雁離與藍澈的想法不同,他原以為這個時候藍澈肯定會聚力沖縛,但是沒想到藍澈居然收了手不再攻擊。

“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藍澈淡聲道。

楚雁離一聽,便知是藍澈給自己放了水,但是聽他的語氣,應該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他趕忙将藍澈的身子轉了過來,興奮的問道:“那庭宣君之前說的,還算不算話?”

“算,答應你的當然算。”藍澈歎息道,雖然他這個時候很想反悔,但是他又怕這次食言,以後楚雁離都不會再這麼用心練習了,看來當師尊也是命苦的活兒,為了讓自己的弟子進步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好在他暗下隻認了一個楚雁離,若是再有旁人,他恐怕真的會被逼瘋。

“行了,給我解開,咱們回去了。”

“解開?幹什麼解開?”楚雁離說道,“就這樣綁着,方便。”

“啊?”藍澈還沒有反應過來,楚雁離就直接将他抱了起來,而後對着懷中的他壞笑道:“今天庭宣君打了我幾十戒尺,可有想過我會怎麼報複嗎?”

“我那是為了你好,又不是刻意刁難你,你别不識好歹。”藍澈翻了個白眼。

“哦?是嗎?看來我是錯怪庭宣君了,那今晚,我得給你賠不是才行。”他低頭在藍澈額上一吻,“說吧,想怎麼玩,都由你。”

“你給我滾!”藍澈還是很難接受楚雁離這種耍流氓的方式,“我不選!”

“那是我來定?”

“你能不能給我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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